忘憂聽到那道聲音,微微抬起頭就看到依靠在她頭頂那株桃花樹的人兒,不由整個人看呆了。
他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tài)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xiàn)的紅扉感
?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fēng)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我美嗎?”
那人從桃樹上翩然落來,腳步綰綰得走到忘憂身邊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挑起忘憂的下巴。
“美,比娘親畫中的人還要美?!?p> 忘憂雙眼迷離的看著他,伸出手捧住他的臉頰一臉傻笑的開口“你辛苦了?!?p> 話音剛落,那人就慌忙把手收起來,遠離忘憂的身邊。
她,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
堇煜一臉不解的看著忘憂,為什么,為什么自己這里這么痛?
而忘憂則如剛才一樣雙眼迷離著,靜靜地看著堇煜。
她緩緩向堇煜哪里走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串刻著朵朵桃花苞的手鏈,她來到堇煜身邊伸出手一臉溫和的開口說道“堇煜,還你!”
忘憂把手中拿著的那串手鏈放到堇煜的手里,而后整個人便像失去了靈魂了一樣向后倒去濺起朵朵花瓣飛舞。
堇煜看著手里的那串桃花苞手鏈,一時間整個人便呆愣在原地。
“阿煜,你說你怎么長的比女人還要美三分!”
一襲紅衣的少女坐在山巔之上,赤著雙足一臉笑意的看著身旁的少年,伸出兩只小惡魔爪便揉虐著少年的臉頰。
“唔……夭夭別……別揉了,我…的臉都快…被你擠扁了……”
坐在紅衣少女身邊的少年一張小臉被少女揉來揉去,艱難的說道。
“不要,誰讓阿煜你比我還美!”
少女不滿的開口,手中的動作未停一分。
少年寵溺的看著少女,也不再出聲打擾少女,仍由她揉著他的臉頰。
不知過了多少年,那個少女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她再次來到那座山巔,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日出。
“阿煜,我要結(jié)婚了!”
女子頭也不回的開口,站在她身后的男子聞言不自覺的把雙手緊緊握住。
“真的嗎,夭夭,祝你和他白頭偕老…我…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把這串手鏈送給你吧!”
男子慌亂的把手腕上帶著的手鏈取下來,塞進女子的手心里。
“那…那我就不能陪你了,我…我去閉關(guān)……”
男子忍著眼角的淚水,轉(zhuǎn)過身子運起生平最大的努力離開這個地方。
而女子站在那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緊緊抓住手里的那串手鏈,開口無聲的對那人的背影說了句“阿煜,再見!”
堇煜從呆愣中回過神,看著昏迷不醒的忘憂,顫顫巍巍的來到她身邊跪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一下又一下的描繪著忘憂的眉目。
你怎么會有當(dāng)年我給夭夭的手鏈?
你到底是誰?
他從那一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夭夭的氣息,好似她從世界里消失了一樣……
雖然經(jīng)過這里的妖精們都告訴他沒有一個叫夭夭的妖精,可他始終都覺得,夭夭就在某個角落里等著他去找她,可他又以什么資格、什么身份去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