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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向晚

第四十三章 南下

行止向晚 莫瞻字思遠(yuǎn) 2372 2020-01-17 10:54:00

  “可有其他線索?”肖行止問。

  景殊搖頭,道:“所有人都說當(dāng)年長公主被幽禁是因為私自傳遞信息,有私生女之事也是我憑她曾讓人尋過一個孩子而得出的,現(xiàn)下就算知道肖玉歡是長公主的私生女也判斷不出什么”

  “處理的還真是干凈”無論是南境還是大齊,對于當(dāng)年的事知情的甚少,可能知道以及能猜到部分事實的人都被滅了口。

  肖行止也查過當(dāng)年親手?jǐn)貧⑿ぜ臆妰扇f英魂于南河谷的人,當(dāng)年前去南河谷的人,收到的是圍剿叛軍,不必與對方言語,見人就殺便可的命令。因當(dāng)時黃昏已近,對方又身穿南境軍服盔甲,直到肖遠(yuǎn)領(lǐng)肖家軍兩萬精兵叛國的消息傳出,眾人才知道當(dāng)時殺的是肖家軍。

  當(dāng)時參加此戰(zhàn)的有三分之一隸屬肖家軍,得知自己親手殺了自己人后,也鬧出過動靜。但苦于并不知道事情原委,而上面又拿出了肖遠(yuǎn)與南境皇帝來往的親筆書信,迫使他們不得不放棄。當(dāng)然也有同肖行止一樣想查明真像的,但凡有一絲表露都會被莫名其妙的滅口。

  景殊拍手道:“依我看,不如抓了太后以及她身邊的人嚴(yán)刑拷問,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肖行止搖頭道:“不是上策”

  肖行止安插進(jìn)太后以及皇上身邊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至今沒得到過有關(guān)此事的支言片語。景殊的辦法如今看來的確是惟一可能有效的,但不到萬不得已肖行止絕不會用。

  景殊靈機(jī)一動,道:“你既有法子證明血親身份,不如找出肖玉歡的父親,說不定能查出點什么”

  “已經(jīng)在查”肖行止已經(jīng)著手收集長公主身邊人的頭發(fā)。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在尋羽的調(diào)教下白星晚獲得了一整套扭捏的行為舉止,而肖行止則得到了一碗銀耳雪梨湯。

  “本王不吃甜食,拿走”白星晚將碗放到書案上已經(jīng)讓肖行止不悅,更何況碗里盛的還是自己不喜歡的食物。

  見自己忙了許久的成果被如此直接的拒絕,白星晚能接受但碗里的湯卻不能接受,“我償過的,很好吃的,你償一口看看如何?”

  肖行止屏氣、蹙眉,嫌棄以及不悅表現(xiàn)的十分清晰,而白星晚卻一副看不懂的樣子,竟端起碗作出要強(qiáng)行投喂姿勢。

  實在無法,肖行止只好指了指外間的桌子,道:“放那涼著吧!”

  “放心吧,溫度正好的”白星晚回答的特別真誠。

  見她依然沒有聽懂自己推脫之意,肖行止只好選擇繞道而行,“教習(xí)姑姑今日教的你可都學(xué)會了?”

  肖行止這一問正合了白星晚的意,只因剛才所做進(jìn)屋到奉上甜湯的一系列動作時肖行止正伏案看折子,并沒有看到。正想著找個什么當(dāng)口再表現(xiàn)一次,肖行止便開了口。

  白星晚一臉自信的笑,“學(xué)會了,我做給你看看”

  于是好不容易躲過那碗銀耳雪梨湯,卻沒躲過因幅度時大時小、時而過時而不足所導(dǎo)致變形且扭捏的一系列行走、站立、行禮等動作,還搭配著唇部獨立完成的笑容。

  肖行止這才意識到哪里是給白星晚找教習(xí),分明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沒想到剛才還一副我什么都看不懂、什么也聽不懂的白星晚,現(xiàn)下通過肖行止受驚的表情居然感知到自己苦練一天的儀表,并不比那碗碗銀耳雪梨湯受喜愛。

  白星晚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腦袋帶著胳膊都耷拉下來,“就知道姑姑是騙人的,無論學(xué)什么你都是不會喜歡上我的”

  肖行止此刻最想知道管家找了個什么樣的教習(xí)。

  “后天本王要南下,你在府中好好跟教習(xí)學(xué)”肖行止打破了沉默。

  “能帶我去嗎?”

  白星晚本來想說的是“我也去”,念在自己沒學(xué)好的禮儀,便沒好意思說出口。

  “本王南下賑災(zāi)”

  圣旨都已經(jīng)擬好了,就等明日送來肖王府了。

  肖行止一張“你去干嗎?”的冷臉砸得白星晚不敢再有他會帶自己的妄想,連自己是大夫可以為他解毒的有利要挾條件都生生的放棄了。

  “為何讓你去?”白星晚很不解。

  “因為國庫空虛”

  這就是與聰明人博弈的好處,不用費心猜對方的意圖。肖行軼示意學(xué)子到肖王府商號鬧事,無非就是想讓肖行止出資賑災(zāi),也知道肖行止對學(xué)子的事不作出反應(yīng)就是表示接受肖行軼開出的條件。

  聰明人除了肖行軼與肖行止,還剩下一個肖池。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肖池選擇深夜入肖王府。

  “我知道你幫我是為了什么?但我?guī)筒涣四恪睘樾ぜ臆娖椒吹氖虑殡y度太大,上一世他也曾調(diào)查過,卻仍不知來龍去脈。

  “本王為的是還賢王殿下救我家晚兒的恩情”雖然還有兩分其他原因。

  聽到肖行止從口而出的“晚兒”二字,肖池眼神滯后半秒,道:“這是我與晚兒之間的事,皇叔本無須多辭一舉,皇叔幫我的情份,日后定當(dāng)償還”

  “晚兒只會同本王有事,賢王殿下不必過多思慮”為了讓肖池知難而退,肖行止特意加重“思慮”二字以示警告。

  “如果我答應(yīng)幫王叔,是不是就可以過多思慮呢?”話雖是戲謔的,表情卻是十分認(rèn)真且堅定。

  “賢王殿下錯了,是本王幫殿下登上大位,而并非殿下幫本王”殺肖行軼容易,要保證不天下大亂就得計劃周全,“無論殿下做何打算,晚兒的事殿下都不要過多思慮”

  “我思不思慮與肖王爺無關(guān)”

  于是二人不歡而散。

  第二日除肖行軼派肖行止南下震災(zāi)的圣旨,如約而至的還有景殊、景銘兩兄弟。

  原本晨起診脈的活是白星晚干的,只這兩日無衣院是來了個教習(xí)姑姑,白星晚須得早起練功,所以這診脈的活就落到了景銘身上。而景殊到同袍院,只因陳嫣兒來肖王府找白星晚,身為南境丞相自然是要跟著公主的,又不能同去王妃的住處,只好到肖行止這消遣時光。

  “你收拾一下,隨本王南下”肖行止對景銘道。

  “有王妃在就可以了,我就不必去了吧!”南疆的美人佳釀哪能跟京城的比,從前沒有白星晚便罷了,現(xiàn)在既然有了一個比自己醫(yī)術(shù)好的,自己不跟著也不要緊。

  肖行止淡淡道:“她不去”

  “為什么?”聯(lián)想到這兩日肖行止又是禁足又是教習(xí)的,白星晚定是跟他賭氣了,這才恍然道:“是不是你得罪王妃,王妃生氣了?”

  “不是”

  是她還沒過來求自己。

  景銘以為肖行止是抵賴,不屑的看了看他,道:“你說你又是禁足又是找教習(xí)的,王妃是個不喜被拘束的,你這樣她不生氣才怪”

  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肖行止開始在心里檢討起自己的行為。

  “說到教習(xí)我倒想問問肖王爺你了,府上到底找了個什么樣的教習(xí)???陳嫣兒昨日一出肖王府就怪怪的,說是跟肖王府教習(xí)學(xué)的,也不知府上的教習(xí)都教了些什么”想起昨日陳嫣兒的舉止,景殊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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