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雪與端木皓二人獨處一室,斐雪抱著衣服靠在門口,滿心戒備盯著端木皓一舉一動。
端木皓背對著斐雪,自顧自的將濕衣一件一件退下。
“愛妃為何傻站在那里?”端木皓側(cè)臉笑著問道。
“我,嬪妾……”
斐雪瞪著大眼睛,親見端木皓一件一件脫得只剩下褻衣,一時手足無措,結(jié)結(jié)巴巴。
“嬪妾,嬪妾……”
“莫不是想趁機一睹朕的雄風(fēng)?”
端木皓轉(zhuǎn)身挑眉一笑,盯著斐雪的眼睛,雙臂展開,一副坐等美人入懷的姿態(tài)。
斐雪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
“不然,為何雙眼看的發(fā)直?難道真的是……”端木皓調(diào)笑道。
“嬪妾哪敢?。 ?p> 話畢,端木皓突然一把將身上的褻衣扯開……
Woc!
斐雪趕緊展開長袍,一個健步整個人撲了過去,將端木皓裹住。
“陛下!保重龍體啊!”
“身上濕衣未除,離朕遠些!”
“是!”斐雪得令,奮力向后跳去,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背對端木皓。
“把褻衣給朕?!?p> 斐雪拿起明黃褻衣,倒退一步,然后依舊背對著端木皓,將褻衣奉上。
“轉(zhuǎn)過來吧!替朕更衣?!?p> 斐雪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但是依舊閉著眼睛,而后一點一點的將眼睛掙開,發(fā)現(xiàn)端木皓真的穿上褻衣,便舒了口氣。
斐雪從來沒有穿過男裝,對于系法實在一竅不通,又怕碰到端木皓的身體,只能拽著衣繩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左比劃一下,右比劃一下。
端木皓雙臂抬酸了,便也沒有了耐心,即刻拍掉斐雪的手,自己拽過衣帶穿起衣服來。
斐雪撓撓頭退后一步,站在一旁圍觀。
“真是個笨蛋!”端木皓笑罵一句。
“今晚國舅爺也會到宴?!倍四攫┑皖^系著腰帶語氣平淡道,但是卻側(cè)目觀察斐雪的神色。
聽到這個消息,斐雪并未覺得驚異。陳無病是否會參加除夕宴,她沒有一點想知道的興趣,更何況這個渣男提前寫信通知她。她倒是希望眼不見心不煩。
“哦?!?p> “哦?這個‘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來?”
“怎么會!不過畢竟是陛下設(shè)的國宴,他也不敢不來啊?!?p> 端木皓哼笑了一聲,他這句話問的倒是多余了。
“既然這樣,朕也可以不讓他來?!?p> “哦。”
端木皓此刻打量著斐雪,心想那次與她的談話,她聽了進去?要與陳無病一刀兩斷?如果是這樣,他或許可以獨占她的人,但是陳皇后那邊的晦氣可就沒人找了,那豈不是太過無趣!
“聽聞那天愛妃回去就病倒了?”
說道這里斐雪就生氣,本來她的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讓端木皓那么一折騰,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吃湯藥,還要被阿玉盯著不能出門半步,她都要閑瘋了。
不過,還好有那四個小丫頭讓斐雪捉弄,日子過得還算有趣。
“托陛下洪福,已經(jīng)好了?!?p> 然而,斐雪剛說完便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愛妃這身子未免也太過單薄了。”端木皓穿戴完邪笑著,“來,朕來幫愛妃換衣。”
說著,端木皓就向斐雪伸出“魔爪”,斐雪怎么肯讓他占了便宜。
“Stop!”斐雪立刻喊道。
“什么?”
斐雪飛快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懷羽。
“陛下!聽說您最近喜歡一個叫芙姬的妹妹?”
端木皓聞后收回手,進而向前一步,俯視著斐雪,曖昧的距離,帶有龍涎香的熱氣撲在她的臉上。
“愛妃這是生了醋意?”
“嘿嘿,怎么會!不過,嬪妾倒是見到其他人傷心了哦!”斐雪向側(cè)邁了一小步,避開端木皓。
端木皓聽后倒是有了興趣,示意斐雪繼續(xù)說下去。
“昨夜嬪妾忽聞庭院內(nèi)有女子啜泣,哀怨凄婉,但泣聲又婉轉(zhuǎn)動聽。于是心生好奇,便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是一位嬌艷女子,獨坐廊下,對月惆悵啊。”
“陛下,您可知女子為何哭泣?”斐雪歪著腦袋問道。
端木皓未語,只是看戲般盯著斐雪,嘴角微揚。
“嬪妾也甚為好奇,于是上前詢問。”
“姑娘,夜深,你為何對月流淚?”
斐雪做嬌弱狀:“奴家在思一人。”
“看來那人定是姑娘日思夜想的情郎啊!”
斐雪嬌滴滴狀,拭淚狀:“奴家今日見君另謀新歡,心里著實悲傷,嗚嗚嗚……”
端木皓見到斐雪一人分飾兩角,這比看戲臺上的戲還熱鬧。
“敢問姑娘,你的情郎是何人?”
斐雪做嬌羞狀:“乃當今九國第一美男子毓璃國的皇帝陛下。”
“陛下,您想知道這女子是何人嗎?”斐雪笑著問道。
“是何人?。俊倍四攫┖苁桥浜希鹧b好奇問道。
“是嬪妾宮中的美人,名叫懷羽,此女子溫柔美麗,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別說是男人了,就我這個女人看著也是充滿憐愛之情啊!”
斐雪此時非常希望她這幾句話,能使懷羽蒙受恩寵,這樣她就不必每天在清闕宮見到懷羽,這樣心情都會好很多呢!
“朕還以為是忘川鎮(zhèn)含冤而死,前來索命的女鬼呢!”端木皓故作玩笑道。
“陛下!懷羽真是非常喜歡您,真是到了日思夜想,茶飯不思的地步!”斐雪跺了一下腳,有些著急道。
但端木皓突然一把攔過斐雪的腰肢,然后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二人近在咫尺。端木皓眉眼帶笑盯著斐雪的紅唇,稍微側(cè)著頭。
“如今靜妃你是換了新招數(shù)了。”
端木皓那陣龍涎香又撲面而來,斐雪微微側(cè)頭,大氣不敢出。
“什,什么?”
“你為了陳無病那豎子,想出失憶這一招,然后又隨便推給朕一個女人,這樣自己就能脫身?就能堅守住你們之間狗屁不通的愛情?”
Excuse me?!
斐雪被端木皓著驚人的分析,弄得哭笑不得。
“陛下大人,嬪妾是真的失憶了,而且嬪妾也真的不認得誰是陳無病,嬪妾也是聽您說才知道。最重要的是,懷羽美人真的是非常敬仰您,真的!”斐雪發(fā)誓道。
“既然如此,今晚除夕宴你就待在朕的身邊,你有何異議?”端木皓又貼近了一些,低聲微語,仿佛在說什么秘密一般。
“沒,沒有。”
二人靠的非常近,使得斐雪十分緊張,不敢亂動。
“愛妃用的是何香料?”端木皓又嗅了嗅,“聞著好香啊!”
“是,是……”
端木皓的鼻尖觸碰到斐雪細白的脖頸上,斐雪猶如觸電一般,一道電流很快流過身體。
端木皓自是感覺到了斐雪的異樣,不禁笑了。
“怎么,愛妃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啊?”
“沒,沒……”
“沒有,怎么說話結(jié)巴起來了?”
端木皓沉迷在用鼻尖感觸斐雪的肌膚,而那游走在肌膚上的,對于斐雪而言就像螞蟻在爬行。
“你還沒說是什么香料呢?”
端木皓眼神有些情迷,抬頭望著斐雪,望著那誘人的紅唇,雙臂多了些力道。
Woc!這情況不對啊!太不對了!再不采取點措施,我豈不要“晚節(jié)不?!绷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