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沈俊說的那個上門女婿嗎?
周圍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徹底懵了。
這可是海城來的大老板,怎么去向一個年輕人敬酒呢。
再看到僵在原地的沈建山,眾位賓客都感覺臉疼。
從沈浩到沈俊,都看不上的人,并且每一句話都陰陽怪氣的嘲諷,竟然是一個來頭更大的人。
沈俊咬牙,怎么會是這樣,不科學啊。
“汪總也參加這樣的飯局,讓人意外啊?!标懛沧粍樱矝]有舉杯。
汪成華兩人端著酒杯,尷尬的站在原地。
這人和汪總,謝總認識?
沈怡也大感意外,能讓這兩位敬酒的人,他究竟是誰?
“你就繼續(xù)裝吧,汪總和謝總敬你酒,你特么還擺什么譜?!睔夥諏擂蔚臅r候,沈俊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
兩位大老板都放低姿態(tài),主動敬酒了,就算有點背景,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沈俊才不想管陸凡是什么來頭,他巴不得陸凡繼續(xù)作。
汪成華兩人以禮相待,這蠢貨還這么坐著,以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主動敬酒還不領情,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惹火了他們更好!
“我不太想喝?!标懛驳?。
汪成華干笑,端著酒正準備喝下的時候,沈俊又冒出來了,“姓陸的,別特么給臉不要臉,汪總是誰,你又是誰,還你不想喝?!?p> 陸凡淡笑,“不想喝酒沒有什么錯吧,那你說說,我為什么就要喝,我只隨了兩百塊的份子,菜也不敢多吃幾口,酒哪里敢喝。”
“你特么是不是故意來攪局的,槽!”
隨兩百塊份子錢,還來這里嘰嘰歪歪個不停。
“看來你似乎還是不太歡迎啊,行吧,兩百塊我也不要了,剛就喝了兩杯水,得罪不起,我躲還不行嘛,你認識的可都是牛逼人物。”
陸凡起身,見沈聰還坐著,埋怨道,“愣著干什么,這都第二次嫌我們了,再不走就是癩皮狗了,沈聰,這可是你家,請吃碗面可以吧?!?p> “一碗面當然沒問題?!鄙蚵斝Φ?。
“成,咱們走吧,這大魚大肉不合適,最近腸胃不好,想吃點清淡的?!?p> 沈俊切了一聲,“要走就走,跟誰會攔著你似的,給臉不要臉,兩位老板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走就走唄?!?p> “夠了,沈俊?!?p> 一直沒有做聲的岳陽眉宇猛然推高,“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
“姐夫,這可不怪我,是這孫子自找沒趣,我有什么錯,汪總和謝總是何等身份,都主動敬他一杯酒,還這么擺譜,擺他個蛋啊?!?p> “閉嘴,聾了嗎?”岳陽再一喝。
這次沈俊不敢說話了,畢竟他們有現(xiàn)在,全是靠著姐夫。
若不是姐夫的關系,他現(xiàn)在還在玩泥巴呢,哪能買上奧迪。
謝文生看了汪成華一眼,汪成華的眉頭皺著,至于云海那幾位老板也很精明。
首先不關他們的事,犯不著參與。
其次是知道汪成華兩人,甩了他們很遠,這兩位大佬都主動敬酒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沈建山這小兒子也真是一個腦殘,單憑這一點就不該說話,偏偏還認為這個姓陸的年輕人故意擺譜。
換句話說,能讓汪成華敬酒的人,就算擺譜又怎么樣。
“沈先生有一個好兒子啊,來者就是客,如果是這樣……那今天打擾了,這樣的飯,吃不起?!?p> 汪成華臉上含笑,話中的意思卻聽得出來。
“汪總你別生氣?!?p> 沈怡急忙陪笑,狠狠的瞪了沈俊一眼,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
“我沒有生氣,也犯不著,沈小姐別誤會,連陸先生也瞧不上,你們一家子好大的能耐啊,老謝,咱們也去吃碗面吧?!?p> 謝文生可不傻,一個能滅掉丁家的人,讓汪成華毫不保留站在一邊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沈小姐,你這弟弟,很好,很不錯,成,汪總,今天我請客,管飽,哈哈哈?!?p> 沈怡著急了,急忙給岳陽打著眼神。
上位者,喜怒在瞬間,有時候看似面帶微笑,實際上心里非常生氣。
如果汪成華兩人就這么走了,對他們以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個草包,那你呢?”
岳陽可笑中帶著一絲憤怒,還有一絲厭惡,閉上了眼睛。
“沈怡,我喜歡你,我們結了婚,你對我的幫助不小,同樣我也沒有虧待你們家。”
“老公,你這話什么意思?”沈怡心中一緊。
因為岳陽用的你們家,意義不同。
“我以為你會因為環(huán)境的變化而變化,眼見和格局都會更高,可結果呢,攀比,不屑,輕視……雖然沒有那么直接,你心里怎么想的?”
“老公,我沒有,我也……”
“你真的活明白了嗎?你并沒有。”
岳陽一臉的失望,然后恭敬的向陸凡行了一禮,“陸先生,我為他們的無禮向您道歉?!?p> 先是汪成華的敬酒,再是岳陽的行禮道歉。
這時候沈建山才意識到,兒子不斷嘲諷擠兌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混賬東西,你干的好事,老子抽死你。”
沈建山一耳光就抽在了沈俊臉上,“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行了,你也別做樣子了,怎么剛你不開口,沈建山是吧,難道在你的心里,對我大姨夫不是你兒子對沈聰一樣的想法。”
如果真是一個公正,并且理智的人,又怎么會縱容兒女的傲慢,從沈俊開口那時就會出言制止。
可是,沈建山沒有。
如今見汪成華和自己的女婿都這樣了,找不到臺階下才給了沈俊一巴掌,這算什么。
“你家有錢,環(huán)境比我大姨夫家好很多,可你們是兄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今天六十大壽了,在我看來……”
陸凡忽然瞇起了雙眼,然后瞬間展眉,“六十年一個甲子,在我看來你都活到狗身上去?!?p> “你!”
“我,怎么了,說錯了?”
陸凡臉色漸漸沉下來,“巴不得自己親兄弟連飯也吃不起,你們一家沒想過扶持就算了,還使勁的踩一腳,再有錢能怎么樣?何況你們家的好環(huán)境,還是因為一個在云家做事的女婿?!?p> “陸先生……”岳陽真的急了。
他在云家做事不假,可陸凡一句話就能讓他失去所有。
制止了岳陽,陸凡恢復常色。
“雖然你利用我給你岳丈一家上一課,我也不怪你,你也不容易啊,好好在云家做事吧,老太太人不錯?!?p> 聽到陸凡這樣一說,岳陽現(xiàn)是渾身冷汗,隨即才松了一口氣,“多謝陸先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