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老子要剁了他,槽!”
車上,厲軒一腳踹在座椅上,從沒有生這么大的氣。
在省城圈子,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
一個從海城來的混蛋不給他面子,還踹了他一腳,這口氣咽不下去,咽著胸口疼。
“少爺,你哥說過最近得低調(diào)點(diǎn)……”
厲軒一把揪住了手下人的衣領(lǐng),冷言道,“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就白挨了,嗯?”
“這個……”
“我要那雜種死,要不做要不滾蛋,別來惹老子?!?p> 當(dāng)火氣沖上來,厲軒才顧不了那么多。
今晚在場的人不少,誰能保證消息真的不走漏出去,一旦傳出去,以后他在省城還怎么混!
明面上或許沒人敢說,可背地里他就是一個笑話。
堂堂省城第一家的少爺,被一個外來者給打了連一個屁也不敢放,那將成為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的污點(diǎn)。
“少爺息怒,我去安排。”
“開車?!?p> ……
歷家。
厲辰正忙著明天圍棋大會的事,得到消息,將會有一個特殊的人會出現(xiàn)。
歷家在省城很強(qiáng),可放眼全國真算不了什么。
要想歷家走得更遠(yuǎn),就得想想別的辦法。
拿著照片,厲辰一臉笑意,照片上的女人非常漂亮。
這還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這女人背景太強(qiáng)大了。
如果有機(jī)會親近,他就將迎來一個機(jī)會,歷家也會迎來騰飛的機(jī)會。
“大少爺?!?p> 有人站在門邊,敲了兩下門。
收好了照片,厲辰道,“都安排好了吧?!?p> “已經(jīng)安排妥了。”手下人回答。
“好,你去忙吧,哦對了,阿軒在做什么,給他打電話沒接?!?p> 對這個弟弟,厲辰還是比較滿意,雖然富家子弟都有紈绔的一面,還算不是特別操蛋,知道分寸。
“他約了朋友,似乎去了翠竹居,好像是杜文韜,杜大師。”手下人道。
厲辰笑道,“原來是他,杜文韜難道在圍棋上也有建樹?”
他知道的是杜文韜在書法上很牛筆,也許比不上圈子里的泰山北斗,怎么也算名家。
弟弟能接觸這樣的人,總比和其他公子少爺廝混在一起好。
對此,厲辰感到很欣慰。
“二少爺不是為了杜文韜,而是他的學(xué)生,費(fèi)響,西南費(fèi)家少爺?!笔窒氯擞值?。
西南費(fèi)家?
厲辰雙眼迷離,據(jù)他的了解,這個費(fèi)家可不簡單,算得上是西南第一家賀家的外戚,能和費(fèi)家搭上關(guān)系也不錯。
“那就不用管他,他做事有分寸,我只希望……”
碰!
門被蠻橫的推開,嚇了兩人一跳。
見老爸沉著臉進(jìn)門,厲辰很疑惑,“爸,您這是……”
“你一直在家?”厲明華當(dāng)即問。
這話讓厲辰更加納悶,“怎么了爸,我一直在處理明天圍棋大會的事,都沒出去,發(fā)什么了什么事?”
雖然不太明白,可從老爸這臉色就能看出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那混賬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厲明華忍不住大罵,跟著問,“你弟弟在哪兒,他要瘋嗎?”
“爸,究竟怎么了?”
剛才得知弟弟在翠竹居,宴請費(fèi)家少爺,這話剛落平,老爸就來了,似乎還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超過十個人給我打電話,你知道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嗎,那混賬東西到底在什么地方,老子要打斷他的腿?!眳柮魅A越說越氣。
這一屆的圍棋大會在省城舉行,會有很多人前來,其中就可能有歷家招惹不起的人。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特地叮囑了兩個兒子做事要低調(diào)。
如果不幸惹到了某些大人物,歷家非但不能在圍棋大會上打通更多的人脈,還可能帶來災(zāi)難。
剛連續(xù)接到電話,沒有一個人是歷家能惹得起的,每個人都是同一個意思,他生了一個好兒子。
話不多說,是什么語氣厲明華卻聽得出來。
大兒子在家,那一定是小兒子那邊惹除了什么麻煩。
“爸,你倒是說啊,阿軒怎么了?我知道他在翠竹居,今晚宴請費(fèi)家少爺?shù)氖?,可其他事……?p> 厲明華閉上雙眼,“快,晚了會惹出大麻煩。”
西南費(fèi)家很強(qiáng)大,可是給他打電話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大佬,由此可見,小兒子得罪的人來頭有多大。
圍棋大會在即,這時候出去惹麻煩,完全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走!”
父子倆馬不停蹄,路上就不斷給厲軒打電話,可根本沒人接聽。
翠竹居。
陸凡幾人吃著飯,喝著酒,厲軒很快就殺了個回馬槍。
比之上次,這次帶來很多人來,將包間里里外外圍得水泄不通。
見狀,陸凡沒有搭理,夾著菜送進(jìn)嘴里,舉杯笑道,“孟老頭兒,咱們打個商量,你家孫女兒……”
“不行,絕對不行,你這都結(jié)婚了?!睕]等陸凡說完,孟老爺子就當(dāng)面拒絕。
陸凡放下筷子,豎起了中指,“老混蛋,你想什么呢,我是讓你將你家孫女兒看緊一點(diǎn),別成天沒事就跑我家來蹭飯,還跟大爺似的?!?p> “你不是對青青有意思?”孟老爺子嚇了一跳。
“呵呵!”
陸凡白了一眼。
眼見兩人拉著家常,根本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厲軒的臉色宛如死人。
杜文韜師徒,張老卻不同,從人進(jìn)門開始就僵著不敢動。
“你還真沒走,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王八羔子,敢打老子?!?p> 已經(jīng)醒過來的費(fèi)響滿臉的猙獰,掃向杜文韜師徒,“行,都喝上了啊,喝你麻痹?!?p> 費(fèi)響上前,就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
除了陸凡端著的酒杯,桌上的所有酒菜都灑落了一地。
“厲少,費(fèi)少,兩位請息怒。”
跟在身邊的老板唯唯諾諾,也郁悶得要死,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開門做生意就害怕的就是遇到這種事。
“滾!”
費(fèi)響一吼,老板渾身都在哆嗦,不敢說話了。
掃視了一眼,陸凡將杯中的酒喝掉,桌子被掀翻,發(fā)現(xiàn)連放酒杯的地方也沒有。
“老板,這一桌得多少錢?”
“這……不要錢,今天全免單。”老板擦著冷汗。
他現(xiàn)在唯一祈盼的就是這些爺趕緊走,多呆一秒鐘都是一種折磨。
“我問你多少錢,賣多少?”
老板吞了吞口水,“不算酒水,八……八千,先生,今天真不用……”
“費(fèi)響,我們這一桌八千,加上酒水怎么也得上萬吧,你現(xiàn)在打翻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賠?”
陸凡叼上煙,輕飄飄的吸了一口,一陣吞云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