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得意個毛啊。
費響心里依然很不爽,本來該他出風(fēng)頭的,被這小子搶了不說,如今連師父都如此客氣,還花了兩千萬買下一幅字。
“陸小兄弟,諸位,鄙人就不打擾了。”
付了錢,收好了字畫,杜文韜就有了離去的打算。
戴慶只是沖陸凡點了一下頭,他心高氣傲不假,卻不是費響那種白癡。
書法不如就是不如,這一點和杜文韜一樣,提得起放得下。
“老師,您請?!?p> 費響讓開,邀請道。
見狀,陸凡瞇眼,“等等?!?p> 這一聲等等,讓幾個老家伙都愣住了,只有孟老爺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這里的人只有他對陸凡的了解最多,這小子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陸小兄弟還有事?”杜文韜含笑問。
陸凡笑了笑,“杜大師,其實也沒什么事,我記得剛你這位寶貝兒徒弟說過,你輸了今晚他全場買單,并且從這里爬出去,對吧?!?p> “這個……”
杜文韜一臉的尬笑,心里暗罵費響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杜大師,我覺得吧,咱們都是帶把的,說出來的話就要兌現(xiàn),不然還算什么男人,連女人都不如了,只能算太監(jiān)?!?p> 戴慶也是一陣苦笑,話是費響說出來的,這事兒不怪任何人,只能說運氣差,碰到了一個高手。
連老師都自愧不如,在書法上要想贏太難了。
偏偏費響夸下了??冢懛膊挥嬢^是好事,計較也說得過去。
“陸兄弟,是我沒想到,今晚的單都算在我這里,諸位吃好喝好?!倍盼捻w蹩腳的笑著。
兩千萬都花了,哪怕是全場買單又能有多少錢,話是費響說的,也是他的放任,身為老師應(yīng)該承擔(dān)下來。
“那就好?!?p> 陸凡聳聳肩,瞄著費響,“喂,你老師都替你擦屁股了,錢是小事兒,可你說過會爬出去的,得說話算話。”
“你別太過分了?!辟M響咬牙。
陸凡輕松的說道,“那如果今天我沒在,不會寫兩個字,你會放張老一馬嗎?”
“你特么算哪根蔥,敢讓老子爬出去?!辟M響昂著腦袋。
他過分又怎么樣,是有那個底蘊(yùn)。
這個老家伙是有一些來頭,都算不得太強(qiáng)。
即使是省城頂級豪門,他也可以不給面子,歲數(shù)再大也就那么回事。
現(xiàn)在倒好,這小子自以為會寫幾個字還揪住不放了。
“不爬出去也可以,正面道個歉總可以吧,你老師能幫你一些,幫不了你所有?!?p> 陸凡歪著頭,點上了一支煙。
“如果我不道歉呢?”
旁邊的杜文韜著急了,“張老,我代他……”
“杜大師,我說了,你幫不了他所有,不想爬出去,這個歉得他自己道,并且要誠懇一點?!标懛泊驍嗔硕盼捻w。
爬不爬出去無所謂,起碼的尊重得有。
“費響,向張老道歉?!?p> 細(xì)想之后,杜文韜才開口。
只是道歉,一句話的事兒,無傷大雅。
“老師,連你也讓我道歉,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阿響?!?p> 戴慶急忙制止。
杜文韜道,“陸小兄弟沒說錯,張老一把歲數(shù)了,你理應(yīng)為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不好意思,我沒這個習(xí)慣,杜文韜,我希望你也弄清楚一件事,我叫一聲老師那是看得起你,不要以為會什么狗屁書法,你就真的是我老師了。”
費響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拜師可不是為了學(xué)什么書法。
而是有杜文韜這樣一個老師,說出去也光彩一點,不讓人覺得他是一個二世祖。
“費響,你怎么說話的?!贝鲬c更著急。
“我怎么說話了,戴慶,你是不是覺得我叫你一聲學(xué)長,你就真可以來管本少的事了,更別將你學(xué)長的姿態(tài)在本少面前顯擺,你還不夠格?!?p> “你!”
戴慶被嗆住了,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在書法方面他甩了費響N條街,可在家世背景上,費響卻甩了他N條街,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我需要的是你的名,杜文韜,你連一個小青年也斗不過,連動筆的勇氣也沒有,還有資格做我的老師嗎,讓我道歉,你當(dāng)你是誰。”
周圍的人面面相窺,誰也沒想到費響會這樣。
有意思了!
陸凡一邊抽著煙,目光迷離。
從海城到中海,遇到了不少富家少爺,郭少飛,丁浩,耿迪云,包括楚鴻飛,以至于不久前遇到的麥倫,已經(jīng)成為朋友的宋子文。
這些人有野心,也能做出瘋狂的事來,哪怕輸了都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可這費響純粹就是一個草包。
“馬家,季家,薛家,張家,在省城你們又算什么,歲數(shù)大了就該縮在家里,讓本少道歉,你們沒這個資格?!?p> 費響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吐沫。
這話讓張老幾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幾家在省城的確算不上頂級豪門,可也有一定的定位。
而且歲數(shù)擺在這里,當(dāng)面被一個年輕人噴,哪里受得了。
氣氛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周圍的人彼此交替著眼神,都不說話了。
對于費響,了解的人并不多,只知道他是杜文韜的學(xué)生之一,如今看來這來頭恐怕不小。
“道個歉,很難嗎?”陸凡丟掉了煙頭。
“我說了,沒這個習(xí)慣,小子,你只是會寫幾個字而已,讓本少道歉?今天本少很不高興,現(xiàn)在我要你從我褲襠鉆過去,否則……”
轟!
正面一腳,費響從屋內(nèi)飛到了門口,狼狽的撞在了門口上。
“費響!”
沒人會想到陸凡會動手,看到這一幕,杜文韜是真的著急了。
費響可不是一般人,來頭很大,言語上懟幾句沒關(guān)系,發(fā)展到了動手性質(zhì)就變了。
“你麻痹敢打老子,槽!”
費響捂住胸口爬起來,猙獰的吼道,“信不信老子讓你活不過今晚?!?p> “這是怎么了?”
就在費響剛吼完,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人。
當(dāng)看到了進(jìn)門的年輕人,張老等人臉色發(fā)生了變化,都站了起來。
厲軒!
這叫費響的人和省城第一家歷家難道有關(guān)系?
如果是這樣,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陸凡是孟老頭兒帶來的,從海城而來,就算有一些背景,在歷家面前恐怕也不夠看。
況且能和厲軒相交的人,只怕費響的身份也不低。
“厲軒你來得正好,這傻逼讓老子爬出去,槽?!?p> 厲軒這才挑眉看向陸凡,一個陌生面孔,瞇眼道,“朋友是來砸我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