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陸凡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楚鴻飛的車,在中海年輕一輩中,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每個人都在看,也在等待。
耿迪云死了,楚鴻飛會怎么樣。
終于,車門打開了。
楚鴻飛下車,身上披著一件風衣,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
“精彩,非常精彩?!?p> 慢步走到了耿長林父子旁邊,只是那么初略的瞥了一眼尸體。
“我一直以為他會有點用,沒想到會廢到這個地步,死了也好?!?p> 就如耿迪云不在乎程飛等人一樣,楚鴻飛也不會在乎耿迪云的生死。
因為在他眼里,耿迪云眼中的格局太小了,而他楚鴻飛想要的,不是耿迪云能想的。
楚鴻飛看著看向了許子雅,“我記得小的時候你很依賴我,每次都會為了你挨罵,我似乎曾經(jīng)還說過,等我們長大了,要你做我的新娘?!?p> “住口!”
許家出事的時候,許子雅已經(jīng)可以記事,可惜兒時的回憶不是美好的,而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傷痛。
那時候,她真的將楚鴻飛當做哥哥。
可這個哥哥的一家,卻是那么的無情,將屠刀伸向了整個許家。
在楚鴻飛看向自己的時候,許子雅也看著他,渾身在輕微的顫抖,鼻頭涌現(xiàn)了很強的酸楚,視線漸漸的被淚水模糊。
“過去我像哥哥一樣疼愛你,今后我會像丈夫一樣的寵你,過去的都過去了,回來吧?!?p> 泥馬!
陸凡忍不住嘴角一抽,都想向楚鴻飛豎起了大拇指,這孫子還真夠絕的。
不過陸凡并不喜歡這類人,甚至很討厭,虛偽得讓人作嘔。
“楚鴻飛,你說出這些話,你的良心在哪里。”最終許子雅還是沒有繃住,發(fā)出了嘶吼。
楚鴻飛將酒瓶遞給了身旁的人,眼中盡顯溫柔。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家族間的利益永遠是這樣,不論對錯,只有成敗,可這并不影響我和你的關系?!?p> “好!”
許子雅指著已經(jīng)快要修建完成的墓地,屏住呼吸道,“我爸就在那里,你去給他跪下磕頭,你會去嗎?”
楚鴻飛沒有回答。
“那你有什么資格提及我們的關系。”
身軀顫抖得更厲害,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許子雅眼中只有痛恨。
“父輩的恩恩怨怨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相信我,忘記過去,我會好好對你,楚家也是你的家,永遠都是。”
楚鴻飛嘆息了一聲,“子雅,你太單純了,秦振說的未必是真話?!?p> 牛筆!
陸凡叼著的煙都掉了。
不是沒有見過虛偽的人,這孫子真特么叼。
“那個……楚鴻飛,你還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可是你能不能不說了,再說下去我害怕會吐?!?p> 陸凡當然不相信這就是楚鴻飛真實的一面,這雜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刺激許子雅。
試問全家都死于楚家之手,可能放下一切嗎?
“陸凡,這是我和子雅之前的事,你只是一個外人,而且你結婚了,我記得你的妻子叫蕭輕雪。”楚鴻飛將風衣拿下。
拉著了許子雅的手,示意安慰,陸凡道,“我覺得咱們不應該說這些廢話,子雅既然回來了,就應該拿回屬于她的一切?!?p> “屬于她的一切?”
這話讓楚鴻飛忍不住笑了出來,“憑你,還是憑她?”
“憑我!”
陸凡笑容不改。
“好!”
楚鴻飛很爽快,目光瞬間變得銳利,“殺了我,滅了我楚家,說不定她就能拿回屬于她的一切了?!?p> “你就這么想死,還是覺得耿迪云走得太孤單,你們狼狽為奸這么久,不愿意看到他寂寞,既然這樣,可以?!?p> 陸凡的目光還在楚鴻飛身上,身邊的阿力卻竄了出去。
游戲玩到一定的程度就夠了,終究還得做該做的事。
既然答應了許子雅,就會幫她幫到底。
鐺!
眼見阿力撲近,在楚鴻飛身后一個矮個子突然發(fā)動,兩人拼了一刀,肉眼都能看到迸濺的火光。
“這里畢竟是中海?!?p> “有何不同?”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楚鴻飛聳聳肩,“活著不好嗎?”
兩人在談笑之間,阿力和矮個子對決速度越來越快,倒是讓陸凡感到驚訝。
有這樣的身手很不簡單,能將阿力逼到這份上的人,他們是同一類人。
可是,沒有用。
“聽你這意思,對生與死了解很透徹,楚鴻飛,那邊有個坑,耿迪云挖的。”
陸凡指著不遠處,已經(jīng)挖好的大坑。
楚鴻飛又笑了,“我記得沒錯,那是為你準備的?!?p> “哦?”
轟!
阿力被打了出去,連續(xù)幾個翻滾,最后單膝跪地。
匕首插在了地上,身上挨了好幾刀,鮮血已經(jīng)將衣服染紅,胸口一悶,吐了一口血。
再看矮個子,雖然還站著,他手里的刀卻掉在了地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阿力贏了,卻是險勝。
“我曾想著,多一個對手也挺有意思的,但轉念一想,又很厭煩有一個螞蚱在面前跳來跳去?!?p> “哦哦哦,所以呢?”
“所以這里適合你下葬?!?p> 話音落下,周圍四面八方都涌出了大批的人,將四周團團圍住。
“你是一個不講規(guī)則的人,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有人和我說過,我殺不了你,但我不信,我會親眼看到你死。”
現(xiàn)場再一次的變得安靜,楚鴻飛竟然帶了這么多人來。
這個叫陸凡的人,終究還是輸了。
中海是楚家的地盤,這條過江龍不好做。
“楚少,這是何必呢。”
又一輛車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下來。
“楚少帶這么多人來,是真準備將陸先生殺死在這里嗎?”
這時,從車的另一邊,又走下來一個年輕人。
“周運,秦風。”
看到兩人時,楚鴻飛皺眉了。
秦家和周家不是處于內亂嗎?
該死的,這兩家的人怎么會來這里。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面面相窺。
這又是怎么回事,周運和秦風竟然一直都在,躲在車里這時候才現(xiàn)身,難道今天……
“我二叔和四叔覺得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家亂了,什么都沒有了?!鼻仫L道。
周運看了秦風一眼,順口說道,“楚鴻飛,你帶了這么多人來,想過你家會怎么樣嗎?”
楚鴻飛臉色驟然一變!
混蛋,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