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交替,迎來了白天。
昨晚耿家超過十個骨干遭到襲擊,耿風華還死在了醫(yī)院里,在中海圈子引起了不小的震蕩。
中海六大豪門,耿家是其一。
耿風華的名頭或許比不上耿迪云,那也是中海圈子有名的闊少,他竟然死了。
許世昌女兒還活著的消息傳出之后,早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許世昌的墓地被夷為平地,更是讓人咂舌。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這是楚家有意所為,但沒人敢公開談論。
楚家是中海第一家,很多人都擔心禍從口出。
一個晚上的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首當其沖的不是楚家,而是耿家,也成為了中海圈子不少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因為耿家骨干遭到襲擊,加上耿風華的死,直接就給耿家的生意造成了波及,首當其沖的就是金融市場。
耿家旗下的上市公司,股價出現(xiàn)了很大的波動。
耿迪云父子收到消息,驚訝的同時也嗅到了危險的信號。
耿風華在這時候死了,絕不是什么好事。
昨晚耿長榮找來,大吵了一架,晚上耿風華就死了。
陸凡這一手玩得很好,讓他們父子非常被動。
“爸,我們的預測錯了,他比我們想象中更狠?!?p> 原以為陸凡為了動蕩,只是襲擊不傷人命,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的將耿風華給宰了。
“混蛋!”
耿長林罵了一聲。
雖然事情是陸凡做的,他們父子也有很大嫌疑。
老三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如果因為失去了兒子思想拋錨,耿家麻煩就真的來了。
“迪云,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被老爸質疑,耿迪云心里窩火,“爸,你連我也信不過了嗎,昨晚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那么沖動?!?p> “可你三叔未必會這么想,陸凡有嫌疑,我們何嘗沒有嫌疑,只希望……”
“耿先生,少爺,三爺來了?!?p> 聞言,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該來的遲早會來,躲也躲不過,不過沒做就是沒做,他們問心無愧。
兒子死在醫(yī)院,還是被本地人下的手。
從昨晚到現(xiàn)在,耿長榮整顆心都是冰的。
他和耿長林是親兄弟,兒子和耿迪云是堂兄弟,就算他也有野心,也不會狠到這么快就殺人。
他低估了耿迪云,更加痛恨耿迪云。
看著耿長榮那張鐵青的臉,耿迪云瞳孔微縮,“三叔……”
啪!
和昨天一樣,當場挨了一耳光。
“老三!”
耿長榮那要吃人的眼神,將耿長林給瞪了回去,“我昨晚說過,如果我兒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親手宰了你,耿迪云,我沒想過你會這么心狠手辣,是不是連我一塊也想干掉,嗯?”
“三叔,您是長輩,打過一耳光我認。”
耿迪云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但是有些事咱們得說清楚,我承認和風華的關系不好,還不至于殺了他,三叔您是明白人,現(xiàn)在的情勢心里也有數(shù),別中了某些人的奸計?!?p> “老子!”
耿長榮雙手揪住了耿迪云的衣領,牙關緊咬,“好,就算不是你,他是不是因為你而死,回答我?!?p> “是!”
耿迪云沒有找借口。
“是就行了,耿迪云,耿長林,我兒子不是你殺的,也是因為你,這件事沒完?!?p> “老三!”
耿長林輕哼,“都這時候了你怎么還看不清?!?p> “我兒子該死嗎?”耿長榮大吼。
耿長林也吼道,“那你想怎么樣,要不我們就這么斗下去,讓耿家更多的人都死,你想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p> “你!”
“老三,事已至此,不是追溯誰對說錯的時候,風華的死你心痛,我們也很難過,但敵人就在眼前,我們應該做什么不用我多說,風華不能白死?!?p> 兩個王八蛋,到現(xiàn)在還跟老子裝。
好,非常好。
見耿長榮不說話了,耿長林嘆了一聲,走上前來,拍著他的肩膀,“老三,陸凡不死,我們耿家還會出事,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否則……”
“你們要怎么做不關我的事,我兒子不能白死?!?p> 說完,耿長榮推開耿長林就大步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耿長林非但沒有著急,還隱隱的泛起了笑意。
兒子死了,耿長榮不憤怒才怪,來找他們父子才在情理之中。
如果今天不來,不打耿迪云一拳,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爸……”
制止了兒子,耿長林道,“他心里有氣,只有陸凡死了之后才會消,我突然有點感謝這個陸凡,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到了他們這個歲數(shù),更多的都是為了后人,耿風華一死,耿長榮就沒有了祈盼。
“可是……”
“等,不著急。”
……
下午。
酒店里。
陸凡很悠閑的看著電視,許子雅雖然沒說話,心里卻很不安,她并不知道陸凡究竟有什么計劃。
中海不是海城,楚家太強大了。
“出門轉轉去,你呢?”
見陸凡起身,許子雅欲言又止。
“放心,算命的說我能活一百歲,兒孫滿堂,還有七十多年呢?!标懛矒P了揚手出門。
車庫。
陸凡點上了煙,瞄著斜面角落里一輛很不起眼的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剛走近,車門就打開了。
車上除了司機,只有耿長榮和阿軍兩人。
坐上車后,陸凡蹭了蹭額頭,淡笑道,“你兒子死了,耿三爺是來找我報仇的?”
“陸凡,我不廢話,我要為兒子報仇,你要做任何事我都會配合你,包括對付楚家。”耿長榮開門見山。
一聽這話,陸凡故意嗆了煙,干咳起來,“耿三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聽不太明白,昨晚我將你兒子弄得那么慘,還將他弄死在醫(yī)院,你應該找我報仇才對,不過就你們?nèi)齻€人?”
阿軍瞳孔緊縮,陸凡越是這么說,證明越不可能是他。
如果陸凡要殺人,根本不會兜圈子。
以他的判斷,陸凡是一個做事很直接的人,不會玩這種手段,恰恰他這種判斷錯了,直接和委婉,永遠都只是一種方式。
“我想與你合作。”
耿長榮直勾勾的看著陸凡,非常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