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
鄭雨荷不信,但語氣上明顯有了心虛。
倘若真如陸凡所說,做過這種錯事,被打斷腿也是咎由自取。
但兒子腿斷了是事實,怎么可能不心痛。
“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有那個本事,你們就來報復(fù)我,沒那個本事就給我閉嘴?!标懛怖浜?。
親人也好,長輩也罷,那都是相互的。
既然別人都不將他們當(dāng)親人,又何必自討沒趣。
“你也有女兒,我很想知道,如果蕭菲兒被誰騙走了,還差點發(fā)生了某種讓人無法接受的事,你們又會不會淡定到什么也沒發(fā)生?!?p> 陸凡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彷如利箭一樣盯著蕭國仁,看得蕭國仁說不出話來。
“要是你能做到,我無話可說,你做不到,就別特么用雙標(biāo)來要求別人,蕭國仁,給你一個忠告,管好你的兒子,沒多少人會像我這樣心軟。”
陸凡拉著蕭輕雪的手,轉(zhuǎn)過身,但沒有邁動步子,“活了幾十年,你們真的了解這個世界嗎,死個人什么的,其實真不可怕?!?p> 蕭國仁夫婦,以及前來的蕭家人,看著陸凡那背景,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害怕。
直到陸凡兩人驅(qū)車走了,蕭國仁還僵在原地,緊握的拳頭發(fā)出嘎吱的響聲,最終卻是一聲嘆息。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陸凡連蔣家少爺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怕他們。
曾經(jīng)被人看不起的上門女婿,也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而是一個可怕之人。
“活該!”
張秀英沒給什么好臉色,轉(zhuǎn)身就走。
“國仁,我現(xiàn)在怎么辦?”
就在這時,蕭菲兒慌張的跑過來,“爸,媽,出事了。”
“你哥怎么了,菲兒你別嚇我?!编嵱旰哨s忙拉住女兒。
蕭菲兒使勁搖頭,“媽,不是哥,是……我聽到一個消息,蔣云昨晚出車禍,車毀人亡?!?p> 什么!
蔣云,蔣家少爺死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顫,神經(jīng)緊繃在一起。
陸凡小兩口剛走,可臨走之時陸凡說過一句話:死個人什么的,其實真不可怕。
難道……
難道說蔣云的死和陸凡有關(guān)!
那么,陸凡究竟是什么人,敢做到這一步。
蔣家是什么家族,蔣家少爺死了,絕不會是一件小事。
“回家,所有人都在家里給我呆著?!贝藭r此刻,蕭國仁才真正意義上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遠超出了他能左右的范圍。
比起蔣云的死,他兒子斷一條路根本不算什么。
這邊。
陸凡驅(qū)車剛經(jīng)過,還沒出小區(qū),發(fā)現(xiàn)王重生站在路邊抽煙。
“老王,早啊?!标懛卜畔萝嚧?。
王重生掐滅了煙頭,臉色嚴肅,到了車邊發(fā)現(xiàn)蕭輕雪也在車里,顯得有點猶豫。
“手頭緊?”
陸凡搶先開口,“我說老王,每次都借錢,下次我可真算利息了。這樣吧,回頭我給你轉(zhuǎn),今天是真有事?!?p> “行?!?p> 王重生是明白人,秒懂了陸凡的意思。
一早起來就收到了蔣云死亡的消息,也著實嚇了一跳,不過王重生吃不準(zhǔn)究竟是不是陸凡做的。
罵一架,打一場,怎么都可以。
一旦牽扯了人命,性質(zhì)就變了。
不管是不是陸凡做的,他是嫌疑最大的人,蔣家勢必會找上他。
可看這樣子陸凡也知道了,卻這么淡定,那就證明有可能不是他做的,并且有應(yīng)對之法。
“你和他很熟?”
離開了小區(qū),蕭輕雪才忍不住問。
昨晚王重生在那種情況下出現(xiàn),還因此受傷,可以看出來關(guān)系比想象中更好。
“還算吧,據(jù)說那老男人以前是拉皮條的。”陸凡笑道。
蕭輕雪翻了個白眼,“你接觸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別告訴我你以前也是干那的?”
“那你就錯了?!?p> 陸凡笑了笑,抖眉道,“我以前可是動?xùn)|南亞某地的山大王,老王這種就是毛毛雨,我告訴你,想當(dāng)初……”
“有完沒完,開車?!?p> 瞪了一眼后,蕭輕雪又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p>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東郊附近,這里是一個天然的湖泊改建的公園,因為這一片還在開發(fā)中,人并不是很多。
湖邊上,清風(fēng)徐徐。
清風(fēng)加上湖水獨特的氣息,讓人神清氣爽。
“連我也不知道這里有一個公園,你怎么知道的,該不是和什么人來過這里吧?!笔捿p雪眼中有著隱約的幽怨。
至今她都還記得那個叫許子雅的女人,漂亮,嫵媚,身材又好,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那份魅惑。
“好酸,好酸?!?p> “酸你個頭,你要是敢……哼!”
吃醋的女人,其實是最可愛的。
陸凡憋住不笑,建起了一塊石子扔向了湖面。
“輕雪。”
“什么?”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
這話讓蕭輕雪愣了又愣,不明白陸凡的意思。
“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了,咱們沒有戀愛就這么結(jié)婚了,對你不公平?!?p> 蕭輕雪被陸凡突然的溫柔嚇到了,竟然有了幾分少女般的羞澀,努了努嘴,輕哼道,“那得看你的表現(xiàn)。”
或許因為陸凡就是五年前那家伙,又這么荒唐成了自己老公,加上兩年的相處,蕭輕雪心里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
很多時候,她找不到答案,對陸凡究竟是怎么樣一種心思。
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陸凡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時候,心里又有著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什么表現(xiàn)?讓我想想啊。”陸凡一笑。
蕭輕雪使勁擰了一把,“笑笑笑,笑個屁。”
“你看那邊好像有個人。”
順著陸凡所指,當(dāng)蕭輕雪看過去之時,哪有什么人。
而這一瞬間,她感覺身軀被擁住,等她昂頭的時候,嘴上已經(jīng)被貼住……
在家一直得小心翼翼,在外邊單獨相處,這死混蛋膽子更大了。
好你個死陸凡,什么透透風(fēng),分明就是起了歪心思。
蕭輕雪使勁的擰住了陸凡的腰,不過擰著擰著,逐漸融化在了那溫柔的吻中,雙手悄然的松弛開,輕輕的攀上了后背。
“姐,他們是在親嘴嗎?羞死人了?!?p>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這份溫存。
蕭輕雪急忙脫離了陸凡的懷抱,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