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打賭
屋子里亂成一團(tuán),蘇瑾莫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華寧攔住紅櫻,又是勸,又是說好話,天明紋絲不動,南銘抬頭看房梁,迎安想拉著止月退出去,止月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北夜,北夜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別鬧了!”
他說著,不輕不重,剛剛好,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人,我?guī)蟻砹?!?p> 北夜盯著天明,等著他的回答,天明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喝茶去了。
“帝君不是要告訴我,她的身份嗎?”
北夜追問著,天明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指著蘇瑾莫,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這是我給你選的妻子,好生養(yǎng),絕對能生兒子!”
生兒子?站在他旁邊的南銘,嘴角抽了抽,這話你也敢說,還有沒有一點(diǎn)六界之主的威嚴(yán)?
“我說的不是這個!”
北夜一本正經(jīng),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那是什么?你不愿意,就私自把人給我送回去了?”
天明臉一沉,茶碗一放,哐當(dāng)一聲,不威自怒。
“我從來沒有同意過這門親事。”
北夜臉也黑了,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不同意?不同意你還跟人家拜堂成親?”
帝君倒打一耙,把北夜數(shù)落的沒有半分道理,今日南山群涯的親事,他跟蘇瑾莫,明明就是被押著拜堂的,怎么到了帝君嘴里,就成了自己耍流氓了?
“對啊,你既然不愿意,做什么新娘子?”
紅櫻上神附和著,對著蘇瑾莫,兇巴巴的問著。
蘇瑾莫也是百口莫辯,有苦難言。
“說吧,你在人間的那個相好的,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
紅櫻抱著胳膊,站在那里,一臉審視,天明則看著北夜,逼問他:
“說吧,你是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把媳婦拱手讓人的?”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愣是把兩個人問懵了。
怎么回事?強(qiáng)扭瓜的人明明是他們兩位,怎么一轉(zhuǎn)臉,竟然成了他們?
“帝君是故意的?!?p> 北夜憋著一肚子氣,拳頭握的咔嚓咔嚓響,南銘一邊給他使眼色,一邊搖頭,就跟你說了,不能信帝君他老人家的鬼話,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自求多福吧!
“我跟張文清是在我成仙之前就認(rèn)識的,他是我搶過來成親的夫君,就是為了追他,我才落了水,陰差陽錯成了仙?!?p> 蘇瑾莫小聲的解釋著,盡量讓自己復(fù)述的簡潔明了,言簡意賅,客觀真實,公正公平。
“哦,那就是他不愿意唄!既然不愿意,你做什么還纏著人家?”
紅櫻點(diǎn)點(diǎn)頭,抓住了關(guān)鍵信息,立馬反問過來。
“沒有,不是不愿意,是他被人給控制了,沒有說不喜歡?!?p> 蘇瑾莫忙擺手,試圖解釋。
“他肯定是貪戀你的神仙身份,你是被他給騙了!”
紅櫻上神搖搖頭,頗有些同情的看著她。
“不是的,沒有,他沒有騙我!”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眼睛不會說謊的。
“你怎知他不是騙你的?”
紅櫻追問,蘇瑾莫答不上來,但她心里就是明白,張文清不是她說的那樣。
“打賭嗎?”
紅櫻挑眉,站在她旁邊的華寧,立馬給蘇瑾莫使臉色,搖頭提醒她,不要跟紅櫻打賭。
紅櫻上神有一個嗜好,那就是打賭,她可不是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賭徒,爭強(qiáng)好勝,為了能贏,無所不用其極,蘇瑾莫要點(diǎn)了頭,只怕要遭。
“怎么?不敢了?就這樣,還敢說,你跟這位蘇公子是真愛?”
見她猶豫不敢應(yīng)戰(zhàn),紅櫻冷哼一聲,開始反激她,蘇瑾莫到底年輕,沒兩句,就像個鼓起的河豚一樣,氣哼哼的應(yīng)了戰(zhàn):
“有什么不敢的,我相信他!”
“年輕人呢,這世界上,凡人的眼界最狹隘,最容易讓人看透,也最容易被騙,你覺得你們是兩情相悅?實際上,什么都不是!”
紅櫻收起鞭子,笑了起來,你敢跟我堵?那我一定讓你輸?shù)脧氐住?p> “姨母,不要亂做決定!”
北夜想阻攔,紅櫻卻先他一步,拽住蘇瑾莫,跟華寧一起消失在了夜色里。
“你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天明揮手,撐起一片屏障,把北夜攔在了屋子里。
“帝君,你知道我姨母要做什么?”
北夜懷疑,天明帝君跟紅櫻上神兩個人,早就知道他們的遭遇,商量好了對策,挖好了坑,就等他們往里頭跳了。
“知道??!”
帝君點(diǎn)頭,一點(diǎn)想要委婉推脫的意思也沒有。
“那道傳送符,是你故意讓南銘發(fā)現(xiàn)的,我被傳送到蘇鎮(zhèn)的長龍山,也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
北夜后知后覺,把已有的事實復(fù)述了一遍。
“你們都是我派過去的?!?p> 帝君點(diǎn)頭,臉皮之厚,無人能敵。
“你故意的!”
北夜氣鼓鼓的,帝君淡然點(diǎn)頭,對,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你——”
承認(rèn)的如此爽快干脆,北夜要?dú)獐偭恕?p> “怎么,你還想跟我打一架?”
帝君抽出自己的寶劍,挑了挑眉,掃視了屋子里的四個人,一副你們誰不服,要不要一起跟我打一架的架勢。
“帝君英明神武,我們自愧不如!”
南銘忙摁著劍,把它收了回來,掛在了天明的腰間,您老是天下第一,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這群小嘍啰,哪里敢跟你叫板?
“帝君既然知道蘇鎮(zhèn)的異常,那它的幕后黑手,可有眉目?”
止月臉色依舊不好,拱手,畢恭畢敬的問著,聲音很冷清。
“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派你們?nèi)ゲ榈?!?p> 帝君一副我要是什么都知道,還要你們這群護(hù)法做什么的模樣,屋子里在場的三個人,愣是被氣的牙疼,還得強(qiáng)顏歡笑的受著。
“你們呀,是該多歷練!”
他還說的理直氣壯,語重心長。
“是!”
三個人不情不愿,卻又不得不服,低頭應(yīng)答。
“迎安,你該回青丘去了!”
天明嘆了口氣:
“你爹在入口處等著你呢!”
“我——我爹?”
一直畢恭畢敬,一言不發(fā),想讓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迎安,陡然被點(diǎn)名,還告知了他這么恐怖的事兒,登時,就嚇得腿軟,可憐巴巴的瞅著止月。
師傅,你救救我吧!
我要是一個人回去,只怕是要被打死了!
“這事兒跟迎安無關(guān)!”
止月把人攔在了身后,想要解釋,天明擺了擺手:
“有沒有關(guān)系,你們的族長,自會定奪,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