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反復(fù)問自己,眼前的沈嘉辰,值得信任嗎?
有風吹過來,荊楚的長裙貼到腿上,之前染了酒漬的地方?jīng)鰶龅摹?p> 荊楚低頭,看著自己今天這一身綠,明明早上出門前還被他夸好看的,現(xiàn)在竟覺得分外諷刺。
沈嘉辰先說了什么,荊楚沒聽清。女孩子的回復(fù)她倒是聽得真真切切:“沈總,還是我送你回去吧?!闭f著要上前扶他。
沈嘉辰又退后了一些,“沒事,你先走吧。今天也不該讓你過來的。等下,我會讓荊楚過來接我?!?p> 女孩子還想說什么,沈嘉辰擺擺手,她點點頭告了別,往停車場方向去了。
沈嘉辰按了按太陽穴,走到一旁的花壇上坐著,拿出了手機。果然,荊楚的手機響了。
“你那邊結(jié)束了嗎?”沈嘉辰笑著問她。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荊楚“嗯”了一聲。
“我這邊也結(jié)束了。不過車讓同事開走了。要不你打車過來接我吧。”
不知道是剛才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是此時聽到這句話,竟然覺得這種說到做到的人特別讓人感動,鼻子一酸,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我過去可能要很久。”荊楚說得一本正經(jīng),躊躇著往花壇那邊去。
“沒事,習慣了。要是你來得晚,正好可以去看明天早上的升旗儀式。”
“這里沒有升旗儀式?!鼻G楚糾正他。
沈嘉辰迷迷糊糊的,大概真以為兩個人在BJ了。不過話說回來,看升旗儀式真要起早。就像兩個人第一次去看升旗,就是他們在結(jié)束了王府井的夜游后直接去的。他們跟隨著睡眼惺忪的眾人去安檢過隧道上廣場,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升旗儀式就結(jié)束了。回家的路上,荊楚還一臉認真地問沈嘉辰:剛才升旗的時候,旗桿在哪個方向來著?
“是嗎?那是我弄錯了,我還以為你是我BJ的女朋友呢。”沈嘉辰說完,先瞇著眼睛嘿嘿笑了起來。
一轉(zhuǎn)頭看到荊楚,愣了一秒,緩過來后才笑著開口:“破紀錄了,今天等的時間最短?!?p> 然后掛了電話,把荊楚拉到身邊坐下,歪著腦袋說道:“沒想到你也在這邊?!?p> 荊楚點點頭,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水和香水味,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跟她解釋:今天出門有點晚,行政部門的同事都下班了,正好趕上財務(wù)部的姑娘過來送資料就把人家?guī)н^來應(yīng)酬,哪想姑娘應(yīng)付不來,還是只能自己上。最后實在吃不消,找了個理由先帶她出來了?!八赃€是有孫助方便一點,我已經(jīng)申請把他從BJ調(diào)過來了?!彼詈笳f。
沈嘉辰說話的時候,荊楚看著他臉上的兩團高原紅,竟覺得跟那天微醺狀態(tài)下的地主家傻兒子孟抒特別像,有點想笑,似乎也就沒那么生氣了。
只是沈嘉辰越湊越近,酒味越來越濃,荊楚都忍不住吐槽:“好像有什么味道?”
“是嗎?”沈嘉辰故意把嘴巴張大一些對著她說話,然后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大概是戀愛的味道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