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我們上次在招商洽談會上見過面?!睆埧偘焉碜油疤搅颂剑瑐?cè)頭對荊楚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特別像一個明星,就是歌手阿蘊?!?p> 荊楚看了一眼沈嘉辰,禮貌地笑著回答他:“有是有,不過我覺得自己比她好看一些?!?p> 張總哈哈大笑起來,“我喜歡她十年了,她發(fā)行的第一張唱片還一直擺在我的書桌上。你確實比她好看一些,而且我總感覺她這幾年的樣子和你越來越像?!?p> “你這意思是,阿蘊是照著荊楚整容的唄。”李總適時插上一句,大家都笑了。
車?yán)锿蝗豁懫鹨魂噥黼娾徛?,幾個人看到前面屏幕上顯示著的“大美女來電”,一下子都安靜下來。荊楚下意識把頭轉(zhuǎn)向窗外,聽到張總在后排嘀咕了一句“有情況”,看來大家都挺八卦的。
沈嘉辰淡定地把耳機戴起來,叫了一句“姥姥”,關(guān)了外放。
荊楚聽到后排兩個人失望的嘆息聲,竟覺得特別有趣。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沈嘉辰簡單應(yīng)了幾聲,叫了聲“姥姥”,說道:“我和荊楚在一起呢?!鄙蚣纬饺∠露鷻C遞給荊楚,荊楚看到從后排探過來的兩個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跟姥姥說兩句吧?!彼苯影讯鷻C放到她手里。荊楚沒弄清楚狀況,但還是依了他。戴上耳機,輕聲叫了聲“姥姥”,偷偷瞟了一眼嘴角上揚的某人,臉上燙燙的。
“是荊楚啊?之前嘉辰說要去深圳,我還擔(dān)心他一個人沒人照應(yīng)呢,沒想到你也跟過去了。以前兩個人在BJ的時候,總是沒機會來姥姥家,這一晃都五六年過去了,今年過年一定要和嘉辰一起來姥姥家啊?!?p> 荊楚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忍心糾正她,只得一直說“好”,說到最后心底竟然生起一股欺騙老人家的罪惡感來。
終于掛了電話,荊楚把耳機還給沈嘉辰。
“沈總啊沈總,你別告訴我們,你姥姥也是阿蘊的粉絲啊,還是那種骨灰級的鐵粉。我們可不信啊。”
沈嘉辰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滿臉通紅眼神幽怨的荊楚,一本正經(jīng)答道:“沒錯?!?p> 車一直開到高新技術(shù)園區(qū)門口,荊楚下車去做了簡單的登記,看到視迅的副總等在門廳。沈嘉辰讓荊楚先過去,他去停車。
視迅的副總姓鄧,是廣東人,這些荊楚很早之前就做過功課了。她笑著走過去,遞給鄧總一張名片。
“荊楚,是荊楚人?”鄧總用廣東普通話問道。
“對,生于荊楚,長于荊楚,是地地道道的荊楚人?!鼻G楚笑著答道。
兩個人就聊起荊楚地區(qū)的發(fā)展來,畢竟早年荊楚地區(qū)的輕工業(yè)全國聞名。荊楚說,剛開始荊楚地區(qū)的發(fā)展有超越一線城市的趨勢,國家為了保住這些城市的產(chǎn)能和發(fā)展地位,對荊楚地區(qū)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很多機械設(shè)備都被冠以“落后產(chǎn)能”的帽子全被打砸毀壞了,荊楚地區(qū)的經(jīng)濟受到重創(chuàng),這些年一直沒能趕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