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公然逃婚
眼睜睜的看著霍老爺子的面色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下去,沈雅瑜嘴角翹起,心情舒暢了不少,這個死老頭子以前可沒少給她下絆子,這樣丟臉的時候,她可是很樂意圍觀的。
原本就在等待事態(tài)發(fā)展的賓客看著這一幕,紛紛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們,現(xiàn)在的動作整齊劃一,臉上帶著看熱鬧的興味,伸長脖子,連以往一再強(qiáng)調(diào)的禮儀都拋到了腦后。
陳婭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機(jī)械性的抬起頭看了眼這個一直被自己唾棄的母親。
她怔怔的抬頭,第一次體會到所謂被維護(hù)到底是什么感受,雖然來人話說的并不動聽。
“我當(dāng)然會給你們陳家一個交代,阿琛不過是有工作臨時去了國外,我在這里代表他先跟小婭把婚定下來,那臭小子還跟我說等他回來,一定會好好的跟小婭賠不是!”霍老爺子安撫性的拍了拍陳婭的小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先放下了承若。
陳婭和沈雅瑜對視了片刻,就低著頭諾捏著答應(yīng)了霍老爺子。
沈雅瑜冷哼一聲,到底是從她肚子里爬出去的,又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陳婭心里這么想的,她會不知道,恨嫁到這種地步,連男主人公沒來都不介意。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這件事情就這么被輕而易舉的糊弄過去了,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各自心里怎么想的誰不知道,霍家大少爺公然逃婚的事情,怕是要在柳城傳遍了。
宴會照常進(jìn)行,霍老爺子帶著陳婭各處見人,也算是幫她撐腰了。
一位女生就站在沈雅瑜的身邊,羨慕地看了她一眼,小聲說:“你家女兒怕是有大造化,能得霍老爺子的喜愛,可是比什么都好啊!”
“畢竟也算是霍老看著長大的......多少也算是提前相處過?!鄙蜓盆ぬ裘夹α诵?,只覺得陳婭還是如往常一樣,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她養(yǎng)大的孩子她能不知道嗎?心思狠毒卻沒腦子,膽子不大,心到是不小,從小就沒有本事,她教了那么多,霍琛還是被別人搶走了,要不是看在陳婭是自己生的份上,她哪里會去理會這種蠢笨如豬的人。
整個宴會其樂融融,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模樣,這種時候,時間就過的格外快了,吃完午飯,鬧哄哄的一大堆人,轉(zhuǎn)眼間就走的一干二凈。
只留下陳家的幾人還在霍家老宅,等著一個交代。
一早上加一中午的時間,霍琛幾乎是要把半個林城都翻過來了,盛行南早上的時候十分明智的報了警,兩方人馬一結(jié)合,幾乎把整個林城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卻連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找到,更何況是人影了。
這時,林立叩門進(jìn)來,滿臉焦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出了什么事?還是人已近找到了?”霍琛站在辦公室中間,剛剛一直在分析地形,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地勢和地名,腦袋脹脹的難受的很。
“總裁,您之前給的那串手機(jī)號碼有結(jié)果了,最后一次撥打的地點(diǎn)已近找到了,很可能葉小姐就是在那個地方。”
林立拿到結(jié)果的時候就知道要遭,號碼是總裁提供的,說明他之前肯定是接到過這個電話,不然不能突然拿出來,既然接到了電話,卻沒有救到人,那證明......
時間倉促,霍琛沒來得及細(xì)問細(xì)想,領(lǐng)著一群警察率先趕了過去。
“霍琛,剛剛林立說的手機(jī)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詩妹給你打電話了?”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盛行南眼眶通紅,死死的盯著霍琛。
“我,我早上的時候看到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是阿良那群人知道我要娶陳婭了,打過來鬧著玩的......”喉嚨干澀,霍琛勉強(qiáng)說完話,手上的水掉落在地上,濺起顆顆灰塵。
“都是因?yàn)槟?,詩妹現(xiàn)在找不到了!”盛行南低吼著,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明明有機(jī)會救她的,在最艱難的時候,詩妹給霍琛打了電話,卻也葬送了自己唯一的希望,盛行南薄唇緊抿,靠在車窗邊上,眼眶控制不住的泛紅。
“得把小詩找回來?!币庾R到是自己葬送了葉詩最后的希望,霍琛雙手死死的捂住臉,喃喃自語著。
“霍琛,小詩萬一出事的話,你一定會后悔的!”盛行南頭也不抬,聽見他的話,聲音平淡,竟連一絲起伏都沒有。
開了半個多小時,林立一路飆車過來,粉塵飛揚(yáng),車還沒有停穩(wěn),霍琛和盛行南開門就沖了出去。
林立緊隨其后,三個大倉庫立在這兒,其中兩個都好好的,只有其中一個大門敞開。
避開外面凌亂的腳步,霍琛率先走了進(jìn)去。
空曠的倉庫里,有一把倒在地上輪椅和一捆繩子,整個倉庫原有的東西并不多,但此時已經(jīng)亂糟糟的分布在了各個角落里。
一看這個場景就知道,這個地方一定是經(jīng)過異常激烈的追逐和躲避,才會這個樣子的。
正中間一灘紅色的液體,在地面上很是明顯。
心驀然一疼,霍琛盯著那團(tuán)痕跡雙目欲裂,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走的近了,才看清楚不光是這一攤,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血液組成一條線,蜿蜒指路,直指后門。
抱著微乎其微的希望,盛行南拽著霍琛往外面走去,林立抿著唇有些不忍心看。
后門外面就是大海,狂風(fēng)怒號,血跡一直到懸崖邊消失不見了,低下怪石嶙峋,就算是盛行南這樣的男人跳下去,活下來的希望都不打,更何況是已近受傷不輕的葉詩。
更何況,只有盛行南知道,葉詩此刻還是懷著孩子的,活下來的希望更是渺茫。
眼看著血跡消失不見了,霍琛雙膝跪地,雙手抱著腦袋喊的撕心裂肺,嗓音顫抖許久,卻連葉詩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心痛的無法呼吸,整個人像是被放入油鍋里煎炸一樣,心揪住的疼,像是被活生生剜掉心臟一樣,腦子一片空白。
昨天還好好的人,這會兒突然沒了,盛行南此刻心亂如麻,只覺得喘不上氣,臉色一臉冰涼,感覺疼了,摸上去,才發(fā)現(xiàn)淚水早就已近掉的不受控制。
跪在地上,短短一瞬,大腦里閃過的是多年來兩人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霍琛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shí)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