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兵親眼目睹黃佳瑞刪除了,一米陽光的信息。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里舒服了不少。黃佳瑞刪除了鄭尚軍以后,默默的放下手機,一言不發(fā)的去睡覺了。
李慶兵見黃佳瑞一聲不吭,就追問黃佳瑞說:“怎么了?你不會是不舍得吧?還是說你有什么事情不滿意?”黃佳瑞看了一眼李慶兵說:“你讓我刪除他,我已經(jīng)刪除了。難道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說些什么嗎?或者是解釋一下?”李慶兵假裝糊涂的說:“嗯,算了吧!既然你已經(jīng)刪除了他的微信,我也就不追究其他的事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李慶兵的話,把黃佳瑞氣樂了。她哼了一聲說:“哼,你那里倒是過去了,可是我這里可有點過不去。你給我說說,你偷看我信息,還侮辱我的事情怎么辦呢?”
此時的李慶兵,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他知道黃佳瑞,是想給自己算算這個帳。于是,他嬉皮笑臉的對黃佳瑞說:“嘻嘻,那你說咋樣就咋樣啦!一切都聽你的。要不然,我再把我自己打一頓,給你出出氣。行不?媳婦!”黃佳瑞一見李慶兵耍賴,故意把臉一板,假裝嚴(yán)肅的說道:“你也算了吧!把你自己打壞了,不還是得我伺候你。那今天的事情既然過去了,我也不在追究這個事。不過,我今天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侮辱我,不尊重我。這兩樣,你今天全部都做了。假如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慶兵聽黃佳瑞說完后,連連點頭說:“好的,這次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以后絕對不再犯了?!闭f到這里,李慶兵看了看正聽他說話的黃佳瑞。接著又笑著提了一個要求:“不過,你也不能再跟他一起聊天了。”黃佳瑞聽到這里,笑著反問李慶兵說:“你道歉就對了,居然還提一個條件!有你這樣道歉的嗎?要不要我把所有的微信好友都刪除了呢!”聽了黃佳瑞的話,李慶兵立即說道:“不用,不用,不用都刪除了。只要你不跟那個一米陽光聊天就行,其他的你可以聊天。再說了,你要是都刪除了,那可怎么和客戶聯(lián)系呢!是吧!媳婦……。”聽李慶兵聽完,黃佳瑞笑著罵道:“你這個老東西,真的是可惡?。【尤蝗绱怂阌嬑?,唉!我真的是遇人不淑啊!”……。
就這樣,在嬉笑怒罵中,倆人各自試探了對方的底線,并且達成了一致,互相不再觸碰對方的底線。然而,有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卻往往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二天傍晚,忙碌完一天的工作,黃佳瑞和李慶兵回到自己的家里。站在陽臺上,看著落日余暉里的大街,黃佳瑞突然有了想打球的沖動。她側(cè)過身,對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李慶兵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難得回來這么早。咱們出去玩一圈去,找個地方打會球去吧?”李慶兵看看外面的天,痛快的答應(yīng)道:“好吧!看著天氣不錯,就陪你打一會去。你覺得去哪里打球好呢?”
一看李慶兵答應(yīng)了,黃佳瑞興奮的跳起來。她一邊去拿球拍,一邊對李慶兵說:“出門再說了,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打唄!我們又不是正式比賽,只要場地大,沒風(fēng)就行……”說著話,黃佳瑞把鞋子拿給李慶兵,催促他換鞋出門。李慶兵一邊嘮叨著:“嗨,早知道還得出去,我剛才就不用換拖鞋了……”一邊換上自己的運動鞋。黃佳瑞則習(xí)慣性的懟他一句:“哼,你呀!按照你的邏輯,那你早知道晚上要吃飯,是不是早上就不吃飯了?你不是照樣吃的不少啊!……”李慶兵用手一敲黃佳瑞的腦殼,笑著反問道:“你這個杠子頭,我說的和你說的是一回事不?論抬杠誰也抬不過你,對吧?”黃佳瑞一偏腦袋,笑著對李慶兵說:“嘻嘻,只是習(xí)慣性的和你作對而已,并不代表那是我的觀點哦!如此沒有水平的理論,怎么可能是我的觀點呀!嘿嘿,今生今世,我就是為了折磨你而來的。咋樣?怕了吧!……”兩個人一邊說笑著,一邊來到小區(qū)門口。
小區(qū)門口的對面,有一片空地,挺適合打球。于是,倆人直奔那里??墒牵人麄儊淼竭@里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適合打球。這個地方,地處十字路口。兩條路上的車流量非常大,不時會帶起大量的灰塵。而且,因為地方太空曠了,不時有陣陣晚風(fēng)吹過來,把球給吹跑了。
李慶兵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對黃佳瑞說:“這地方?jīng)]法打球,要么換個地方,要么回家喝茶!”黃佳瑞聽到李慶兵的話,沒有言語。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她對李慶兵說:“走,我?guī)闳€地方。絕對可以打球,那個地方很好,晚上還有燈。如果去那里,就算是天黑了,我們也可以繼續(xù)打球。不過,就是稍微遠(yuǎn)點……”李慶兵聽她一說,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是哪里呀?有多遠(yuǎn)?”黃佳瑞笑著說:“遠(yuǎn)也不算多遠(yuǎn),我每天都去那里跑步去。就是我經(jīng)常跑步的那個公園里,有一個小樓。在樓前面,有個藍(lán)球場,那里經(jīng)常有人比賽。在球場和小樓中間,有一片空地,最適合打羽毛球了。那里有小樓擋風(fēng),還有藍(lán)球場上的燈照著,多好的一個地方呀!……”。黃佳瑞越說越興奮,極力攛掇著李慶兵。
李慶兵雖然有點嫌遠(yuǎn),但是見黃佳瑞的興致不減。他不愿意破壞了黃佳瑞的好心情,于是就答應(yīng)了黃佳瑞的提議。倆人就拿著球拍,一路說笑著向小公園走去。
小公園離她們大概有兩三公里的路程,等他們一路走到小公園的時候,天已經(jīng)要黑了。公園四周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黃佳瑞領(lǐng)著李慶兵直奔小樓而去。在走到離藍(lán)球場不遠(yuǎn)的地方,黃佳瑞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藍(lán)球場對面走了過來。黃佳瑞心里一驚,她敏感的察覺到,那個人像是鄭尚軍。她側(cè)頭看了看李慶兵,沒敢流露出異常。
李慶兵見黃佳瑞看了看他,就問黃佳瑞說:“你不好好看路,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沒有長花。當(dāng)心摔個大跟頭……”黃佳瑞笑著反懟道:“我就是看看你還能看清楚路嗎?如果你看不清楚,我好扶著你點。不然,再把你的牙磕掉了咋辦呢?”李慶兵被黃佳瑞的話給逗笑了,他反問黃佳瑞說:“我不至于這么慘吧!栽個跟頭,還得把牙磕掉倆……”黃佳瑞也大笑起來:“哈哈,就是這樣。你說你長的本來就不好看,再掉倆牙,得多難看呢?……”
倆人一邊互懟逗樂,一邊朝著小樓走。這時,對面的人也越來越近。黃佳瑞這回看清楚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鄭尚軍。而且,不止是鄭尚軍一個人,同行的還有兩個女的。在這兩個女人中間,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姑娘,另一個是走在姑娘身后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黃佳瑞仔細(xì)打量著這兩個人,在看清楚這兩個女人之后,黃佳瑞立即明白了:那人就是鄭尚軍的老婆孫冬娥,也是自己以前的同事孫冬娥!
想到這里,黃佳瑞心情復(fù)雜的看了看鄭尚軍。這時,走在孫冬娥后面的鄭尚軍,朝黃佳瑞眨了眨眼,又朝著孫冬娥的背影抬了一下頭。然后,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