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工作,從主任到我們都很累,但時間長了也開始逐漸適應(yīng)下來。24小時待命,隨叫隨到,還不能帶著情緒,似乎成了常態(tài)。但我們適應(yīng)了。
一次周末,留校的負責看護學生就醫(yī)的老師因為零時有事,請假回家了。而那天有生病了三個孩子,去醫(yī)院就醫(yī),醫(yī)生建議住院。由于他們的家離學校很遠,家長不能在當天下午不能趕到,主任擔心學生,于是叫何白姐姐去照顧,等學校醫(yī)務(wù)室的校醫(yī)來換班,她就可以走回家了。
主任聯(lián)系了學校的校醫(yī),告訴她情況,要她去照顧一下學生,這是她的職責之一,學校自設(shè)立校醫(yī)室之初,就規(guī)定校醫(yī)有義務(wù)照顧好生病的學生??伤龓Я撕艽蟮那槔m(xù),本來就是周末,她不上班,她說要學校排其他人去,然后說了一些其他不愉快的事。主任聽了有些冒火,但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給做了一會思想工作,她聽了之后,還是同意去了。但是卻帶著很大的情緒,一點也不情愿。
到了醫(yī)院,她沒什么好臉色,總是抱怨著,一副有人在這里我來干嘛的樣子。但她忘記了這是她自己的職責。
主任安排她前來的目的是因為她是學醫(yī)的,更了解情況。但她強調(diào)的是周末,她要帶孩子去興趣班,不該她上班。所以就有些矛盾了,
見校醫(yī)來了,何白姐姐也就走了,可校醫(yī)就不樂意了,她給主任打電話各種抱怨,又說了些有的沒得,主任也被她帶動了,她打電話給何白姐姐,但不巧的是,何白的手機恰巧被小偷給偷了,根本就打不通,主任見不接電話,心里也就積累了火氣。她趕忙給接送何白姐姐的司機打去電話,令她沒想到的是接電話的是何白姐姐,主任一看電話通了,就開始責罵:“李司,你把何白送到哪里了,電話也不接,一點辦公室人員的樣子都沒有,一天從不把工作放在心上......”主任很是冒火,但是她卻沒注意,忙碌的工作使她忘記了,他給何白說的校醫(yī)來了就可以走了的事,何白由于手機掉了,心里本來就是很委屈了,這會又攤上一頓批評,心里的委屈更是沒法說。
她沒有反駁,只是說了自己是何白,手機掉了,手機綁著卡,她去銀行凍結(jié)卡,但是主任這邊卻錯誤的以為她在逃避責任,于是苦口婆心的想給她做思想工作,想著讓她汲取教訓,可是這個時候,每一句帶有情緒的話,對她而言都是委屈。
之前因為聯(lián)系不上,主任有些冒火,加上校醫(yī)的話,她生氣也就很自然了。在做了一頓批評之后,主任也就平靜下來了,她安排李司協(xié)助她去辦事!之后打電話給我:
“小猴,我曉得你昨天加班,但是你何白姐姐手機掉了,去補辦銀行可手續(xù)了,負責看護學生的兩位老師又都請假了,醫(yī)院又需要人去看學生。實在是找不到人了,你辛苦一下,休息一會了,你趕過去,晚上可能要熬過通宵。司機你隨便喊,想喊誰就喊誰,吃飯帶票回來報賬,我待會叫財務(wù)給你轉(zhuǎn)錢?!?p> 我有些小情緒,因為昨天我加班都快凌晨01:00,今天周六,想補個懶覺,但是我知道我們的領(lǐng)導他們是不容易的,他們有的爬山涉水,為的是實現(xiàn)山里娃的讀書夢,有的365天在外周旋,生病了也只能忍著,到最后醫(yī)生都開始罵他們要錢不要命。一想到這,我沒有一絲抱怨的情緒,我趕忙回到:“好的!幾點去,錢不用轉(zhuǎn)了,難得麻煩李姐,我自己墊著了回來報賬?!?p> 主任聽著我的話,似乎松了一口氣,于是我到辦公室安排一些事,把一些工作那個交給了招生辦的值班老師。叫了吳叔就去醫(yī)院了。剛到醫(yī)院一小會,何白姐姐就趕回醫(yī)院了,眼里閃碩著流過淚的痕跡,看的出來她是受了委屈的,我問她了她的情況,我告訴她不用著急,除了手機,銀行卡是沒有問題的,為了讓她信任,我特意打給了一個在銀行工作的朋友,接著又給一個和她有同樣經(jīng)歷的朋友打了電話,他們都說,幾乎不可能,從手機里套現(xiàn)。但她很沮喪,我想和她說說話,但是她沒有說話。
生病三個小可愛,情況都好轉(zhuǎn)了。我到以后,不一會校醫(yī)交代了一下,便走了,臨走給我說明天早上她過來接班。我看他們情況比較好,而且其中一位同學的家長也趕過來了。我就坐在椅子上,打開《墨菲定律》看起來。
而何白姐姐她呆在靠窗邊的位置,很傷感的看著外面,不一會家里的人給她打電話:“那個......,沒什么事情”
“不要你們管,......”
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見了何白姐姐的對話,聽得出來她很冒火。我想勸她冷靜點,但是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她此刻不冷靜,在多話,在她看來都是責備她。我只好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書。
不一會,胡哥趕了過來,他特意來看他班上的學生情況,在得知學生情況好轉(zhuǎn),并且我們在這里看護的時候,他才趕回去上下一堂課,臨走還給我們幾個點了豐盛的晚餐。但他們幾個幾乎沒吃什么,就我和趕來的家長吃了點。
晚點的時候,幾個小同學們情況又緩和了不少,躺著休息,何白姐姐似乎也終于緩和了,在門口給家里人大打電話。主任打電話給我說讓我一個人看護一下,明早校醫(yī)過來接班。她說一個人就可以,想讓何白回去休息,明早一早好上班,讓我休息,我答應(yīng)了。何白也接到了主任的電話。但是她沒有立刻回去,她說再陪我一會,聊一會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