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了五百萬彩票,出車禍掛了是什么感覺?
當(dāng)女子僵硬轉(zhuǎn)過頭來,李素否看到的是如同喪尸般腐爛的臉。
李素否沒別的想法,逃、快逃!
在他父輩那個年代,異能暴走取代凈世會成為整個世界最大的問題,異能暴走的人類會發(fā)生某種異變,只剩下殺戮的本能根本無法溝通,他們會無差別的屠戮眼前一切有生命的物體。
雖然通過守望者幾十年的努力,異能暴走的事件已經(jīng)不如當(dāng)年那樣頻繁發(fā)生,但在學(xué)校里也會反復(fù)叮囑、教育。
就像每年暑假前會發(fā)一張傳單,提醒學(xué)生們不要在野外的江河湖泊里游泳、避免溺亡事件發(fā)生一樣。
李素否感受到身后女子沙啞的嘶吼,就像捕食者用鮮艷的顏色吸引獵物一樣,黃金蝴蝶也不過是吸引獵物的手段而已。
呼嘯聲越來越近,“我去你妹的!”李素否反手把書一甩,被砸中的喪尸女卻不遲疑,她的眼中只有獵物。
喪尸追獵的速度太快避無可避,李素否只能轉(zhuǎn)身殊死一戰(zhàn),迎面喪尸撲了過來,李素否后撤半步雙手扯住喪尸的頭發(fā)往右邊一甩。
若不是這喪尸頭發(fā)奇長而且茂密,李素否還真的得不了手,被砸到墻上的喪尸一停又向李素否沖了過來。
李素否掏出口袋里的基諾亞,那是他身上最堅固的東西了。
避無可避,只能沖鋒對沖鋒!
剎那間李素否想過無數(shù)種應(yīng)對招式,但女鬼指甲極速生長刺穿他的肝臟時,速度快到他都沒有感覺到痛苦。
果然異能世界里武藝真的不值一提。
憤怒的李素否用盡全力將基諾亞砸了出去,砰的一下基諾亞擊碎了喪尸的眼眶卡在腦子里,然而喪尸依舊還帶著腐朽的詭笑。
這都不死?這都不死?這都不死?
當(dāng)李素否在游戲里從十里坡一路砍到苗疆時,從未想過在現(xiàn)實里還沒有走出新手村就掛了。
就像故事里那些蜀山弟子甲、蜀山弟子乙被妖怪刺死在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沒人收尸。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李素否自知已經(jīng)活不了,他只想干死眼前這只喪尸。
專注的執(zhí)念讓他覺察不到痛苦,雖然鋒利指甲刺穿了他,但他仍然大步向前,就像北歐神話里殺戮的狂戰(zhàn)士一樣,左臂被喪尸另一只手上尖刺的插入,他將一切貫注在右拳之中,全力擊出!
腦海里閃過酒劍仙御劍的瀟灑身影,那是他這輩子可望不可即的向往。
嗖的一聲,喪尸被無形的利刃擊飛釘在墻上,十只尖刺從李素否身上拔出,血漿噴灑。
我日……這是李素否最后的念頭,
他確信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異能覺醒了,只是太晚了,這種感覺就像中了五百萬彩票坐車去兌獎,結(jié)果發(fā)生車禍死在路上一樣,滿是遺憾的他陷入了休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女趕來,白袍女子輕按戒指,一道粉光閃過李素否的身體。
“嘖,來晚了一步?!卑着勰凶佑行琅?。
“沒有異能,他是圣國的子民,”白袍女子平靜的說道:”還不晚,傷勢還能救治。”
白袍女子雙手開始有綠光閃爍按在李素否的傷口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白袍男子看到被釘在墻上還在嘶吼的喪尸,從腰間的錦囊里撒出白色的粉末,嘴里念念有詞:“圣女說暴走的靈魂應(yīng)當(dāng)永世安寧。”
被白色粉末撒中的喪尸停止了嘶吼,眼睛漸漸無神。
“這片拆遷區(qū)已經(jīng)不再適合藏身”,男子語氣有些急切:“圣國的子民沒有異能,是誰把墮轉(zhuǎn)者釘在墻上,又為何見死不救?”
“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些煩人的獵狗已經(jīng)進入拆遷區(qū)的外圍?!?p> 白袍女子迅速的完成治療,確認(rèn)李素否性命無憂后兩人趕緊選擇了撤離。
當(dāng)女子口中的“獵狗”趕到現(xiàn)場時,只有滿地的鮮血、無傷的李素否和一具被無形氣刃釘在墻上的尸體。
再當(dāng)李素否醒來時,他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單人病房里,模模糊糊的聽見電視里播報新聞的聲音,好像是探險家尹澤瑞從被北洲冒險歸來。
鼻子漸漸嗅到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手指微微活動,臉上覺察的夕陽的余溫。
他突然感覺到某種說不出的美好,這一切都是生活的感覺,活著的證明。
“你醒啦?”病床邊有個充滿活力的少年削著手上的蘋果:“要吃不?”
少年揚了揚手上的蘋果,李素否搖了搖頭,剛剛蘇醒的他沒啥食欲。
少年咬了口,表情失望,自己嘀咕飯:“東夷蘋果果然沒有沙洲蘋果好吃?!?p> “你是?”李素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可能是被好心人救了,但是他不明白少年是誰,為什么守在自己的病床前。
“哈,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p> “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開始玩梗的少年滿臉興奮。
“他是守望者王小盟編號650101199797,我是守望者鐘期編號420104196807,你卷入一場異能暴走的事件之中,請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如果在我們執(zhí)行過程中有任何不滿可以撥打12345電話投訴?!?p> 黑子大叔穿著利落的短袖襯衫,手上拿著個木盒和一沓文件報告,進入病房。
“鐘叔,你干嘛打斷我?!鄙倌曷裨怪娖?。
“王小盟工作呢,嚴(yán)肅點?!?p> “哦”
鐘期坐到病床前。
李素否搶先問道:“兩位好,我是李素否,不知道兩位有沒有什么證件證明一下身份?”
“有的有的~”王小盟從懷中掏出證件,鐘期也將證件展示給李素否看:“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撥打守望者總會的電話查詢?!?p> 守望者總會的電話人盡皆知,畢竟那是大家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的電話。
“不用了,我相信你們?!崩钏胤駭[了擺手:“如果你們不是好人,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躺在浴缸里少一個腎了?!?p> 鐘期也不墨跡:“好了,那就讓我們進入正題,說說你今天的經(jīng)歷?!?p> 李素否將整個的經(jīng)過仔細的復(fù)述給兩人,白袍男女來時李素否已經(jīng)休克,所以在鐘期看來缺失了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
鐘期皺了皺眉:“小盟你打開軟件再做一遍異能測試?!?p> “好的?!毙∶四贸隽四芡嫱盔f跳躍的智能手機,一道綠光閃過:“不行,檢測結(jié)果還是無異能?!?p> 李素否也一楞:“我應(yīng)該覺醒了???”說完,李素否又試了試將右拳擊出,然而無事發(fā)生。
“問題恐怕沒有這么簡單,”鐘期將報告遞給李素否。
李素否看完后,將報告遞給王小盟向著鐘期問道:“這木盒里就是那把無形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