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外界干擾時光機(jī)的運(yùn)行,4市把能派的第三階人極都派來看守,不過因為最外門看守少了一員,于是就讓“刃”擔(dān)任。
最巧的是,她在的這一環(huán)只有她一個人。
這里過于的安靜,轉(zhuǎn)動椅子的吱吱聲都如此刺耳,她趴伏在欄桿上,望著同樣寂靜的山林。
手杵著半邊臉頰,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腦子總是非常的躁動,于是“刃”不由自主的進(jìn)入了浮想與回憶。
她嚴(yán)謹(jǐn)?shù)脑O(shè)問自己:“為什么自己在所有階層上都如此普通?!?p> 緊接著開始回想。
回想自己對家庭的熱情,明明那是美好的,自己的內(nèi)心卻在抵觸。
回想自己校園生活的青春,明明那是昂揚(yáng)的,自己的內(nèi)心卻同樣在抵觸
好像從中學(xué)開始,至如今二十多歲,自己好像對生活充滿著虛假的熱情。
她像是給自己貼了一層單向透視膜,外人在對著這個虛假的膜訴說,里面的她打量著外面的一切卻漠不關(guān)心。
...
“喲,我來換崗了?!眮碇恰昂保匠r候她比較瀟灑。
“刃”微笑著說:“沒事,反正我不累,你多去補(bǔ)充能量吧?!?p> “寒”走到后面,雙手穿過坐在位置上“刃”的肩膀摟抱住,頭向她的右側(cè)臉靠過去,帶著玩笑話的語氣認(rèn)真的說:“不要整天戴著面具,對我多見外啊。”
帶著面具。這四個字戳到了“刃”的內(nèi)心,因為下意識尋著聲音的方向,所以她猛地一回頭磕到了“寒”鼻子。這是她第一次被別人理解。
“寒”接著應(yīng)和:“好啦,你去補(bǔ)充能量吧,該我站崗了?!?p> ...
“刃”走進(jìn)醫(yī)療室,那里面擺放著補(bǔ)充能量的艙室,艙室是能容下一人的大小,“刃”躺了進(jìn)去,閉上眼,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臥室門外,只有家人的背影擠著門外的光,自己則活在他們提供的陰影下。
也是,畢竟家境非常不錯,全靠父親一手打拼出來,因為生活的滿足,女孩也要遵從父親的意愿活動著。她變得很好,從外貌上,可她所行之事像是沒有“自己”參與到其中一樣。
她開始“放空”自己,習(xí)慣了別人做主后,“自己”便也不再重要,只是接受著一切。
...
“嘀嘀”時間到了,該換崗了,“刃”起身神了伸懶腰就走了,到了崗位,“寒”從轉(zhuǎn)椅那里走過來,拿了兩杯飲料,一杯咖啡,一杯茉莉花茶:“選一杯?”“寒”挑了挑眉眼詢問“刃”。
“嗯.....你先選吧。”
“不!你選?!?p> 這是“刃”少有的選擇權(quán),她猶豫了好會兒,指了指茶,“寒”夸著:“不錯的選擇?!?p> 將茶遞給了“刃”,自己端著咖啡品味,但沒有離開座位。“刃”小聲說:“那個....你去休息吧。”
“有什么嘛,再坐下來聊聊?!闭f著說著,“寒”將自己的腿搭在了桌子上,接著喝起了咖啡。
“刃”還是老樣子,坐下來接受一切,與“寒”聊了起來。
...
突然,另一半值崗的人按下了警報,山林的寂靜被打破,頓時鳥雀齊飛。
而來者卻只有一人,眾人在門內(nèi)打量這個人極,根據(jù)掃描,他既不隸屬國家門下,也沒有做過登記。光站在這幾個眼前就已經(jīng)違法了,而他正是“屠”。
他手里揣著兩根匕首就創(chuàng)了進(jìn)來,來一個死一個,畢竟4市的第三階含金量很不高。除了個加速能量消耗的人極可以跟他打的不分上下,結(jié)果“屠”打興奮了,慢慢占盡上風(fēng),最后還是將他殺了。
整個地方能戰(zhàn)斗的只有“寒”和“刃”了。“寒”將她推向一邊:“不要激動,你去看看傷員,能救則救,我來跟他周旋?!?p> “屠”越來越瘋了,他的血肉慢慢與匕首融合,嘴里喊著痛,卻在笑。
“寒”則是沒理會他的行為,跑向他跳起來一擊沖膝撞在了他的臉上,不僅是疼痛,還連帶將他的半邊臉頰凍得沒有知覺。
“寒”用犀利的眼神與嘲諷的話語回懟“屠”:“這么興奮,我給你冷靜冷靜?”
“屠”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是將左手匕首揮出?!昂币姍C(jī)上步側(cè)彎下腰來,將膝蓋瞄準(zhǔn)對面的下巴沖了過去。
“屠”再用右匕首進(jìn)攻,被“寒”用肘由上往下,由左往右將力帶過去,然后順著轉(zhuǎn)身,利用慣性再補(bǔ)一腳來到“屠”的臉上。
“屠”后退了幾步,抹了抹臉說:“怎么只會躲,跟那個人一樣像只老鼠?!贝藭r振凡打了個噴嚏。
“屠”說完換了口氣,大踏一步,如箭矢一般飛來。當(dāng)“寒”反應(yīng)過來時,右側(cè)腹已經(jīng)多了道傷口。她發(fā)現(xiàn)治愈不了,于是凝結(jié)了冰將傷口堵住。
剛處理完回頭他左手的刀已經(jīng)向脖子邁進(jìn),“寒”側(cè)頭一閃,沒有傷及動脈,不過還是需要堵住。
...
“刃”在這期間前前后后才找到了三個還有生息的人放在醫(yī)療室。其中有一個用土石的,凝結(jié)成小石塊來堵住自己及他人的傷口。
“刃”拿起刀趕回去救寒,無意間她做出了選擇,半路上她沒有去想什么實力懸殊,她只是想去救人。
到了地方,只見“寒”在喘著粗氣后退?!叭小鄙锨胺鲎 昂?,“寒”用微弱的語氣說:“你怎么來了啊.....跑啊,我已經(jīng)通知增援了”
“屠”也是氣喘吁吁的走來,自愈消耗了他很多的能量。
“放手一搏?”
“抱起她跑?”
她在猶豫,不過不一會兒就提起了刀與“屠”對峙。
“屠”看到了新鮮血液,殺心在剎那間猛漲,轉(zhuǎn)了兩下手里的匕首就殺了過來?!叭小逼翚饽?,在“屠”的手抬至半空時,“刃”瞅準(zhǔn)了時機(jī)用刀側(cè)順著攻擊軌道,隨后將它轉(zhuǎn)移力度把力往下卸,然后轉(zhuǎn)動刀刃原路折回劃爛他的喉嚨。
這刀法以前可是連“華”都嘖嘖稱絕。
“屠”蹲下身捂著脖子,等它自愈,這騰出來許多時間讓“刃”抱著“寒”逃跑。
“寒”有些朦朧的笑著:“啊.......你在自己選擇呢.......”
“別說了別說了,你快撐不住了?!?p> “誒,對了......我想和你說個事.....”
話到一半,在跑去主房還沒有一半的路途,“屠”一個跳躍近百米直趕她們,在墜落時正好落在“刃”的身上。千鈞一發(fā),“寒”凝結(jié)了一塊冰盾,擋住了攻擊。
但余波將二人震到了地上滾了十幾米。“刃”踉蹌?wù)酒饋碛瓟?,匕首再一次來到自己面前??蛇@次“屠”學(xué)聰明了,故意收了力,它略過了“刃”的刀,用左手匕首卡住“刃”的手腕,隨后一拉。
這一刀也是描準(zhǔn)了喉嚨,“刃”低下頭用牙抵擋,所幸只劃開了嘴巴。
她捂著嘴巴欲哭又止,她有些害怕,面對死亡的恐懼,她握刀的手也開始發(fā)抖。她開始詢問自己是誰,在哪,在干什么,她為什么要做出這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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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對,選擇。
她要做出選擇,眼前就是危及生命的磨難,必須自己做出選擇來面對并克服它們。
她不想在活在他人的陰影下,他必須要做出選擇!
為什么自己的刀不夠鋒利?
因為它被刀鞘掩蓋自己。
為什么自己一直猶豫不決。
因為.......她自己給內(nèi)心封上了一層厚厚的膜。
此時她要揭開她內(nèi)心的面紗。
...
空氣變得闊噪,“屠”愈發(fā)覺著不對勁,只見“刃”的刀身在緩緩脫落,原來那用的一直揮舞地都是封閉自己的刀鞘。刀出鞘,薄如蟬翼,直指眼前的“屠”。
而“刃”對著他揮了一刀,明明隔著有些距離卻將他腰斬,這一刀,空間都為之抖動,刀風(fēng)從他的身體還要縱橫數(shù)十公里,劈開了山河,后面也幸好只有山河。
“屠”扶了扶身子,慢慢愈合,但能量不夠了剩著皮傷已經(jīng)是極限。
勝負(fù)已定,第二刀豎直豎直滑落,一分為二,“刃”因為第一次使用力量加能量不足暈了過去。
...
遙遠(yuǎn)的另一個空間,振凡身上十幾道大大小小的傷突然愈合,振凡充滿智慧地“誒?”了一聲。
“咋傷好了?”
“死了唄”師父回答。
但是卻留下了無法治愈的傷疤。
這邊也同理,大家被送往“群狼”的醫(yī)療部養(yǎng)傷。
...
“刃”從病床醒了過來,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此時“寒”走了進(jìn)來:“嘿,昨天真的感謝你救了我?!?p> “不客氣,還有,我不叫嘿,我叫顏玲?!比姓f。
“那我的名字你應(yīng)該知道吧?!?p> “嗯,童葉陶,早就聽說了?!?p> 氣氛尷尬了幾秒,幾秒后,“刃”找了個話題:“那個......你昨天說和我說個事是什么啊?!?p> “寒”杵著病房門,拋出一個媚笑,走進(jìn)“刃”的面前,吻了她的嘴一口,然后說:“我喜歡你,以后不要再將自己封閉了好嗎?”
“還有,你嘴角的疤痕真可愛?!焙畮в幸恍┨舳旱恼f。
“嗯.........”刃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只回答了“寒”的上半句。
“那能和我在一起嗎?”寒問。
“刃”點了點頭。
二人便擁吻在病床上,“刃”不小心摸到了“寒”腰間的傷疤問:“疼嗎?”
“寒”則是被她小鹿般的表情所吸引,她覺得有些好笑說:“你嘴都不疼,我疼什么?!?p> 于是繼續(xù)吻在一起。
這是吊橋效應(yīng)嗎,還是“刃”遇到了那個理解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她們此刻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