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鬧劇
望著各家的千金小姐都在議論紛紛,沒人注意到自己的空檔,云清梵對著木青使了一個眼色,木青連忙悄悄的帶著她往馬車方向走去。
“小姐,我們這樣亂走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木青帶著云清梵上了馬車,便在馬車旁邊守著。
云清梵飛快的換下了外套那件帶了水的衣衫,換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出來,帶著木青匆匆的往花宴的方向趕去。
宴會現(xiàn)場已經(jīng)鬧翻了天,皇后無奈也出來主持大局。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一名女子的聲音:“看樣子應(yīng)該是云家的那位小姐了,早就聽聞她跟三皇子關(guān)系甚好,能惹得三皇子如此焦急的想必一定是她了。”
“是啊,水池旁邊的手帕聽聞也是云家大小姐的,她素來喜歡純白色的手帕?!?p> 才離開換衣服一小會兒,不知道是誰在這里開始說了起來,都以為落水的是云清梵,皇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卻聽到謠言再往她們所想的正確的方向走去,也不做任何解釋。
“幾位姐姐在說我嗎?”云清梵自然不會讓齊秦如意,她一臉無辜的從角落走過來,似乎剛剛才聽到她們說的話似得。
皇后在看到云清梵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變得非常差了,她低頭對一旁的侍女悄悄的說了一句話,侍女便悄悄的退下了。
云清梵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有點(diǎn)猶豫,她拿起其中一名女子手中撿到的手帕,猶猶豫豫的問道:“你們見過婉婷妹妹了嗎?我在水池旁邊看到她的手帕,剛剛想去尋她,左右不見她的人影?!?p> 此話一出,在場的各位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素來傳聞都是三皇子要與云家大小姐定親,看樣子能讓三皇子緊張的人竟然是文丞相的女兒文婉婷,文婉婷是庶女出身,按理來說...
皇后旁邊的侍女見勢頭不對,連忙對著云清梵道:“這張手帕不是您的嗎?云小姐。”
云清梵就等著他們說這句話,她假裝沒有看到皇后有點(diǎn)變化的臉色,指著手帕的一個角落一臉無辜的解釋到:“這個不是我的哦,我的手帕角落,都是有一朵小花的?!?p>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指著角落的那朵不明顯的花給大家做了一個對比。
在場的各位哪位不是個人精,這下就完全明白了,就連剛剛那兩名猜測是云清梵落水的女子,也是直直的受了好幾個白眼,眼圈紅紅的,十分委屈。
皇后見勢頭不對,已經(jīng)沒有更改的方向的,微笑著說:“諸位,落水的是誰,這還沒有結(jié)果,我先去看看。”
找了個看看的由頭卻還是一貫的端莊派頭離開了宴會。
齊秦匆匆的過來了,他的臉色也不見得很好,身后跟著的正是剛剛皇后身邊的小侍女。
他聽著有人說落水了,回頭一看的時候剛剛好看到一襲粉色的衣裙以為是云清梵,便毫不猶豫的救了上來,還直接帶到了室內(nèi),到室內(nèi)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文婉婷,文婉婷還一口咬定說是云清梵推她下的水,他自然是不信的。
齊秦跟文婉婷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只是礙于文婉婷是庶女的身份,加上她父親又是文丞相,若是就這樣娶了文婉婷,那有了一個如此岳父做靠山,幾個兄弟的目標(biāo)就會一致對準(zhǔn)他。
所以他深思熟慮后才看中了云清梵,無權(quán),卻有錢,加上國庫空虛,若是娶了云清梵自然是百益無一害的,只是礙于云老爺怎么都不愿意松口,本來鬧出這么一遭后讓他松口的,現(xiàn)在看來更是難上加難了。
看著眾人的臉色,齊秦當(dāng)著這么多人抱走文婉婷的事情看來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
“梵梵..”齊秦剛剛想解釋。
“秦哥哥!”文婉婷沖了出來,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衫,只是落水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披在肩上,這樣出來是十分不雅的。
齊秦回頭看到一樣一幕,臉色是更差了,旁邊的閑言碎語也完全沒有掩飾,這下任他怎么解釋也是沒有用的了,他努力恢復(fù)一貫的溫和,臉上扯起來一抹笑容:“文小姐,你這是?”
文婉婷自然也沒有那么傻,如今落水的人是她,齊秦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進(jìn)了內(nèi)庭,若是她不做點(diǎn)什么坐實(shí)這件事情,齊秦不愿意娶她的話,那她的臉便是完全丟光了。
她假裝沒有看到齊秦暗示性的眼神,唯唯諾諾的說道:“謝謝秦哥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秦哥哥把我救起,又帶我去內(nèi)庭換了衣衫,那我..”
云清梵還沒有開始,就看到這么一場鬧劇,臉上的笑容馬上就要憋不住了,只是用手帕捂住了臉,渾身顫抖著。
這在有心人的眼里又是一番光景。
木青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臉色,也是十分的無奈,只好走上前去,扶著云清梵:“三皇子,文小姐,我家小姐身體不適,可否先行告退。”
齊秦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云清梵經(jīng)過文婉婷身邊的時候,裝作一不小心崴了腳,一下子便把文婉婷外衫撕裂了來,露出了胸口一片緋紅的印記。
“那是...”剛剛消停下來的聲音又開始了。
在場的小姐有些不明所以的,在場的夫人一看便明白了這些印記的來歷,看著文婉婷跟齊秦的臉上更是不對了。
文婉婷尖叫一聲,急匆匆的往內(nèi)庭跑了過去。
云清梵裝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任木青把她扶起來,眼睛眨了幾下,眼眶便紅了起來,看了一眼齊秦,一聲招呼也沒有打過,就帶著木青離開了,完全不在意背后的議論。
“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坐在馬車往府里的方向,木青按耐不住好奇。
云清梵笑了笑,她怎么會不知道,這身衣服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不堪一擊,上輩子她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卻是被文婉婷不小心撕裂了這么一遭,齊秦貼心的脫下外袍套在她身上,這件事情過后不久,就收到了皇上賜婚的圣旨。
只不過她沒有料到的是,原來他們在這么早就已經(jīng)有了關(guān)系。
云清梵心里發(fā)寒,卻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冷笑:“木青,你不去害人,總會有人想著來害你的,有些事情躲不過,便是躲不過。”
馬車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著,巷子里的溫子然看著馬車安然的到了府門口,也緩緩的松開了手中一直緊握著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