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意思了!
李牧秋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好家伙,原來進了審判院的惡魔,大部分都是要被審判之火處決的,洛瑤之所以活到現(xiàn)在,并不是因為審判院答應廢除死刑。
相反,在洛瑤大鬧審判院,袁老頭子奮力開啟審判之輪,火燒審判院,杜玉川自殘瞎眼之后,審判院跟校長的十年爭斗,才開始真正拉開序幕。
李牧秋上次從杜玉川那里看到一半的劇情,在路隨風這里接上了。
路隨風今年22,4年前入學的時候剛滿18,跟柳棋分在了一個宿舍,這兩個人,都對審判院和杜玉川的事尤為上心,天天跑圖書館查資料。
本來審判院屬于獵魔師協(xié)會的一部分,在洛瑤大鬧審判院之后,袁老頭一氣之下,帶著審判院脫離了獵魔師協(xié)會,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組織。
袁老頭帶著兩兄弟,以及血親晚輩,準備掀翻獵魔師協(xié)會的統(tǒng)治。
正好借著洛瑤和杜玉川之事,痛斥校長校風不正,優(yōu)柔寡斷,容忍惡魔為害世界。
更是放出獨家小道消息,說校長之所以活了千年,是把自己老婆吸收了。
眾所周知,校長的老婆從不出來見人,但他卻有兩個兒子,這不禁讓人好奇。
關于洛瑤之事,校長還可以勉強辯解是袁老頭違約在先。
但是關于他老婆,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獵魔師界就此拉開兩片天。
校長統(tǒng)治著獵魔師協(xié)會和獵魔師職業(yè)技術學院。
審判院帶著臭名昭著的清除者,在清楚魔化的獵魔師同時,也增加了清楚惡魔的行動。
可以說,是把手伸到獵魔師協(xié)會的口袋里了。
兩邊打得火熱,關于洛瑤和杜玉川的事情,傳得越來越邪乎。
而審判院又確實無法處死洛瑤,這是所有獵魔師親眼見到的。
S級以上的惡魔,因為數(shù)量少,難于抓捕,因此處決的時候是要公示的。
十年前,當杜玉川還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洛瑤的處決現(xiàn)場已經(jīng)開始直播了。
路隨風在論文里寫到:“審判長釋放了七重審判之火,都沒能把洛瑤燒死,她甚至一動不動,嘲諷審判長是不是沒有吃飯,這實在太過囂張?!?p> “審判長使出絕活9重審判之火,洛瑤的軀體在火焰中肉眼可見的融化,烈火霹靂吧啦燃燒著,洛瑤仍在瘋狂大笑,痛罵審判長,說他是不是老了快不行了,就這點本事。”
“審判長怒氣攻心,忍不住對著洛瑤大罵“去你媽的,死去吧,臭婊子?!痹趫龅娜硕颊痼@了,他們有的人認識審判長多達40年,從沒聽見他說過半句臟話?!?p>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有人說,當時的審判長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心想致死洛瑤,但是洛瑤一邊在火中融化,又立刻在火中新生,熊熊火焰在她身上燒個沒完沒了,直接把審判長給耗干了,昏迷了過去?!?p> 關于洛瑤的第一次處決現(xiàn)場,路隨風描述得非常詳細,李牧秋幾乎問到了洛瑤在火中燒焦的味道。
此后,洛瑤被審判院嚴密關押了起來。
每當審判長覺得自己又行了的時候,都會把洛瑤拉出來燒一通,第二次第三次都搞了公示。
到了第四次,審判長幾乎得了失心瘋,他竟然又想把審判之輪祭出來,跟洛瑤同歸于盡。
還好他兩個兄弟拉住了他。
當然,第四次及以后的處決,再沒有公示過。
竟然有審判之火處決不了的惡魔,這非常的說不過去。
既然解決不了洛瑤,審判長想了想,決定把鍋丟出去。
他四處宣布,杜玉川私底下與洛瑤有深厚的感情,杜玉川作為校長的得意門生,得了校長長生不死,永保青春的秘傳,而杜玉川,又把這個能力,傳給了洛瑤。
眾所周知,校長是獵魔師界里最大的神話。
不滅之軀,永駐人世,那他審判院燒不掉,也就合情合理。
校長在審判院吃了大虧,杜玉川自廢功夫,只能留在學校當個醫(yī)生。
明明是前途無量年輕的獵魔師啊,不但出身未捷,還給學校招黑,他真是沒法解釋。
路隨風因為是寫的畢業(yè)論文,校長要過目,因此也沒敢寫太多杜玉川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李牧秋已經(jīng)能隱隱約約的感知到,那兩個人見面,為何是那種互相痛恨又滿懷愧疚的心情了。
路隨風最后把洛瑤燒不死的結果判定為學了“不知名的魔法”。
但是李牧秋見識過洛瑤的界域,那里每一個正在魔化的女人,都能給洛瑤帶來大量魔力,支撐著她,在審判之火的痛苦中不斷重生。
放下論文,李牧秋揉了揉腦門,她累級了,側(cè)著頭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黑暗陰沉的圖書館底下二樓,很少有人來,今天也不例外。
她一口氣睡了四個小時,終于在饑餓中醒了過來。
迷迷蒙蒙中,她聽到一種壓抑中帶著渴望的聲音。
不同于墨白那種帶著忍耐的悶哼,更像是一種故意的引誘。
李牧秋身體里的卵細胞突然間覺醒,瘋狂吵鬧著要她過去看看。
她感覺一股熱血指望腦袋上沖,心臟急速跳動著,站起來,往聲音的地方走去。
“你小聲點~”
一個穩(wěn)重而嚴厲的男性聲音。
李牧秋吃了一驚,這聲音,她有點熟悉,但是因為里面夾雜著LOVE and DESIRE 的緣故,她分辨不出來了。
悄悄的挪到樓梯轉(zhuǎn)角,她卻什么都沒有看見,要不是充斥在狹小空間里木頭燃燒后灰燼的味道,以及一點殘存的百合花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春夢了!
真奇怪!
李牧秋不甘的轉(zhuǎn)悠了兩圈,一無所獲后,捂著肚子沖向了食堂。
算了,吃飯要緊。
而且,她好餓,一到冬天,就更覺得餓。
人類可能還記得當初做野獸的時候食不果腹的日子,一到冬天就擔心自己會餓死,所以一到天氣變冷,所有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吃肉的欲望。
李牧秋也是如此。
更為迫切的是,她還如同野獸一樣,必須靠食物來產(chǎn)熱。
沒錢買羽絨服的她根本不知道北方冬天的險惡,在深秋的時節(jié)依舊只穿了兩件校服。
衣少秋深人寒涼,飯飽溫長夢甜香,是時候搓搓手,撐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