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shí)間了。
李牧秋也這樣覺得,她不管,一會誰要是碰她,她就抽誰。
一套連招血量直接見底那種,別問,問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白雪倒是一副見過場面的樣子,眨著大眼睛說道:“怕什么,就剛才過來那老頭,我都能打死他,讓他跟我去樓上唄,再爭取點(diǎn)時(shí)間,惡魔總會現(xiàn)行的?!?p> 三個(gè)人撥浪鼓一樣搖頭。
白雪膽子大,他們膽子小啊,雖然白雪看不起那老頭,但是他們也看不起白雪。
一米五多的個(gè)兒,吹牛也不是這么吹的。
肖野皺著眉頭,說:“這樣吧,我叫上那老頭,你兩跟我一塊上去,這樣也比較放心。”
好主意。
三個(gè)人點(diǎn)點(diǎn)頭。
肖野溜到老頭子耳邊,說道:“哥,我媳婦害羞,我跟白雪帶帶她,我們一起去樓上怎么樣?!?p> 老頭子笑瞇瞇的:“哎,第一次嘛,害羞很正常,以后多來幾次就好了?!?p> 肖野:“還是老哥懂~”
兩個(gè)人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四個(gè)人一起上了樓。
剩下一個(gè)林春竹在大廳寂寞尷尬五味雜陳的坐著。
可憐他還是一個(gè)孩子,以后還怎么相信愛情。
啊,這是獵魔師的工傷。
很快,一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盯上了他。
帶著芝蘭丁香,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輕飄飄走過來,一把把林春竹的頭抱在懷里,安慰道:“小兄弟,你竟然是被你老婆逼來的嗎?”
林春竹沉溺在脂肪的海洋里。
啊,工傷。
大姐姐興奮的說道:“你這神仙一樣的人兒,你太太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你,來,放松,不怕,姐姐會好好疼你的?!?p> 林春竹用完洗面奶,感覺有點(diǎn)缺氧,他大口的呼吸,急道:“阿姨你不要這樣。”
阿姨很是受傷,停下了手,委屈的看著林春竹:“怎么?你嫌棄姐姐年紀(jì)大?”
林春竹滿臉通紅,幾乎想要逃跑,他下意識的抬頭,不知道二樓什么情況,他真的受不了了。
“啊~~”
阿姨不安分的手對他外掛懸置冷卻降溫信息攜帶系統(tǒng)發(fā)起了攻擊。
這種一上來就放大招的行為,讓林春竹立刻跳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跑路。
頓時(shí),警鈴響起。
林春竹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等到警察進(jìn)了門,叫他們都不要動。
林春竹感謝政府感謝警察,救他小弟弟一命。
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看警察從樓上一個(gè)個(gè)揪人下來。
他越看越心涼。
李牧秋、肖野、白雪,三個(gè)人半分影子都沒有。
昏迷不醒的老頭子倒是揪了一個(gè)下來。
可惡,這幾個(gè)人竟然丟下他跑了?
林春竹不但受到了猥褻,友情的小船也翻了,今天真是他人生可怕的記憶。
警局里,面對警察:“你為什么參加聚總淫亂”的問題。
林春竹側(cè)著頭,萬年不變的回答:“我走錯(cuò)路了,想要點(diǎn)水喝?!?p> 這還能走錯(cuò)路?
就這么巧?
別人家里開Party,你剛好路過說沒問題?
但是警察信了,問就是未成年,他還有未來,不能害了人家一輩子。
林春竹心里流著淚,嚎哭著。
外表看上去卻是面無表情。
當(dāng)他回到學(xué)校,發(fā)現(xiàn)那三個(gè)人都站在門口笑。
他的心更痛了。
今天工傷好嚴(yán)重。
肖野嬉皮笑臉:“聽說有個(gè)大姐姐很喜歡你啊?”
林春竹波瀾不驚:“嗯!”
白雪興高采烈:“她還摸你那了~”
說完捂住嘴笑了,目光還不可描述的向下瞟。
林春竹忍住捂住襠部的沖動。
他整個(gè)人要裂開了。
李牧秋看他臉紅得要死,目光卻一片死寂,想想自己也做過這種惡事,假裝關(guān)心到:“啊,你沒事吧?”
林春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洶涌澎湃,眼淚差點(diǎn)沒流下來。
李牧秋又接著說道:“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林春竹的眼淚凍住了。
他不想說話,直接回了宿舍。
看他離去的蕭瑟的背影。
白雪噗嗤笑出了聲:“你們還說我危險(xiǎn),明明他最危險(xiǎn),哈哈哈,你們怎么不幫他?”
她戳了戳旁邊的肖野,問道:“他不是你兄弟嗎?你就這樣看著他被人糟蹋?”
肖野笑道:“哎?那哪能叫糟蹋,你們別看他那樣,他心里開心著呢。”
唉,肖野心想,早知道就自己留在一樓了。
還有這好事,咋沒輪到他。
林春竹在一樓面對知心大姐姐,他在二樓,看李牧秋拿出薔薇藤,把那老頭捆起來,拿著鞭子抽,差點(diǎn)沒給他看出心里陰影。
想起來就是一個(gè)冷戰(zhàn)。
還好不知誰抱了警,不然他都要于心不忍了。
這件事過去好幾周。
李牧秋才在新聞上看到一則簡訊,某男子聚總淫亂,拍攝不雅視頻,謀利幾十萬,已被警察刑拘。
這事兒,說到底也沒他們什么事。
也不知道信息部在哪搞的信息。
真是安全部不安全,信息部不可信。
李牧秋除了窮點(diǎn),沒什么變化。
林春竹卻是越來越沉默了。
銀河,遙不可及。
黑夜,深不可測。
李牧秋看著秋天的星星,第二次想家。
說是想家,但是沒有想念家里的任何一個(gè)人。
而是想念那一片土地。
那一片,開滿野菊花的山坡。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李牧秋喜歡菊花。
那沖天的香氣,殺入她的腦海,讓她思念不已。
但是城市,連土壤都很少,僅有的花,也是可憐的開在花盆里。
李牧秋忍不住心里的思念。
她快速步行三個(gè)小時(shí),來到了郊區(qū),看到了豐盛的菊花。
真過癮啊,她在山坡上打滾。
衣服上沾了泥土,染了花香,她開心的笑著,像個(gè)野人。
“你好,我叫路隨風(fēng),請問,我可以用你當(dāng)我的模特嗎?”
李牧秋趴在地上,撐了起來,看到對方帥氣的臉,真誠的眼神。
微風(fēng)吹拂著那人的劉海,挺拔的眉骨和鼻梁下面,嘴唇飽滿有型。
這男人美得過分,李牧秋略微思索:“模特,給錢嗎?我很貴的。”
路隨風(fēng):“當(dāng)然可以,你想要多少?”
李牧秋好久沒見過鈔票,嘴巴張的比要彩禮的丈母娘還大。
“五百。”
她打定決心,要干就干票大的。
萬一對方傻呢?
她已經(jīng)窮得太久了。
路隨風(fēng)微微一笑:“沒問題。”
干脆得,讓李牧秋感覺自己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