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相處,司空御痕以為他和蕭雪尋之間心意相通,即便是沒有說透,也彼此心照不宣。
但是,此時她和別人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兒?難道,她想要愚弄他?還是腳踏兩只船,哪頭都不想放過?
司空御痕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握著,周身的氣場都跟著冷了幾分。
站在他身側(cè)的蕭氏當(dāng)然感覺到了??粗究沼蹪M身怒氣的轉(zhuǎn)身離開,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今天,她就是故意的。
……
此時,蕭雪尋才知道司空雍域為什么沒有看她。只是,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蕭雪尋掙扎不開司空雍域的懷抱,只能任由他抱著,說道:“王爺,奴婢過的很好,皇上對奴婢也很照顧。您能不能先放開奴婢,這樣真的好難受。”
司空雍域能感覺出,蕭雪尋對他越來越疏離了,越來越?jīng)]有以前那樣依賴和眷戀他了。是他的錯嗎?他是不是當(dāng)初就不該將她送進(jìn)宮去。
“丫頭,我后悔了,這次回宮之后,我們一同求皇上,讓他放你出宮好不好?”司空雍域放開蕭雪尋,抓著她的雙肩,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詢問道。
蕭雪尋眉頭微蹙,垂下腦袋一聲不吭。如果是以前司空雍域說他后悔了,想要她呆在他的身邊。蕭雪尋想,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他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對司空雍域除了感激和恩情之外,應(yīng)該再也沒有其他了吧。相反的,她對司空御痕日久生情,產(chǎn)生了情愫。所以她是不會離開皇宮的。
司空雍域看她不說話,心里有些慌亂,著急的問道:“怎么了?難道丫頭你不愿意?”
蕭雪尋看著司空雍域,他是那么的溫柔,她不想要傷害他。
“王爺,您應(yīng)該比奴婢更清楚,皇宮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能出的地方。”蕭雪尋說完,退后一步脫離了司空雍域的雙手。
看著有些愣怔的司空雍域,蕭雪尋對著他行禮道:“如果王爺沒什么事兒的話,那奴婢就先行離開了?!笔捬ふf完,轉(zhuǎn)身走了。
司空雍域看著蕭雪尋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是啊,皇宮不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想出就能出的地方。為什么他從小住在宮里,卻沒有想到這一點兒呢?
不,不是他沒有想到。只是當(dāng)初為信兒報仇的愿望太過強烈,讓他故意忽視了這一點兒。事到如今,他后悔了,卻一切都晚了嗎?
信兒的悲劇將會再一次在蕭雪尋的身上上演嗎?司空雍域不敢想象。
蕭雪尋回到營寨,先是到司空御痕那里看了一下。但是她跟司空御痕說話,司空御痕都不搭理她。
蕭雪尋感覺有些奇怪,問遠(yuǎn)海怎么回事兒。
“公公,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皇上態(tài)度很奇怪?!?p> 遠(yuǎn)海看了眼皇上,搖搖頭道:“雜家也不知道,皇上中途出去了一趟,老奴沒跟著?!?p> 司空御痕性格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所以一時間蕭雪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能先不招惹他。
第二天,蕭雪尋趁大家都出去的時候,拿著一根削好的棍子來到了河邊。昨天她已經(jīng)看過了,這條河里有魚出沒。
想了一整晚,蕭雪尋覺的司空御痕也許是因為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用腦過度不想說話。于是想著今天在河里抓兩條魚,晚上給皇上頓魚湯喝。
三月末的天雖然不是太冷了,可是河水還是冰冷冰冷的。蕭雪尋重傷初愈不久,也不敢亂來。萬一要是再復(fù)發(fā)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所以,她不敢下水,只能站在河岸上,看著是不是有魚從邊上游過,她便可以抓到它了。
等了好半天也沒有等到一條魚,蕭雪尋有些氣餒的蹲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司空雍域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蕭雪尋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一回頭真的看到了司空雍域。她問道:“王爺沒有進(jìn)林子?”
司空雍域笑了笑,說:“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沒有去?!?p> 處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蕭雪尋問了一句:“怎么了?”
可是,這三個字聽在司空雍域的耳朵里就變了。司空雍域認(rèn)為蕭雪尋還是關(guān)心他的,是不是她還喜歡著他。畢竟,蕭雪尋以前很喜歡他的,不可能說忘就忘了吧!
司空雍域有些激動的抓住了蕭雪尋的肩頭,迫使她看著自己,喊道:“丫頭……”
僅僅是兩個字,司空雍域便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蕭雪尋疑惑的看著司空雍域問道:“怎么……唔……”啦字沒有來的及出口,嘴巴就被司空雍域霸道的堵上了。
司空御痕回來的很早,他心里煩躁,一直想著昨天晚上蕭雪尋和司空雍域相擁的情景,注意力不能集中,自然也打不到什么東西。于是就早早的回來了。
他走到帳子口,掀開簾子要進(jìn)去的時候,眼睛忍不住看向了蕭雪尋的帳子。他此時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在做些什么?是否會像他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司空御痕轉(zhuǎn)身向著蕭雪尋的帳子走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帳子內(nèi)。這個時間她會去哪兒。
突然,司空御痕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昨天她和司空雍域相擁的場景。司空御痕一雙劍眉蹙成一團(tuán),轉(zhuǎn)身走出了營寨。
他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司空雍域好像稱病沒有進(jìn)林子。那么此刻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又做些什么?
不要,千萬不要。蕭雪尋你千萬不要讓朕失望!
司空御痕的心中吶喊著。腳下的步子更加急切了幾分。
進(jìn)了,在有幾米他就可以看到河邊的景象了。
司空御痕快步的走過去,卻在看到河邊的景象時頓住了腳。整個人像是雕像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能動。
他究竟為什么要來?是不是不來,他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河邊抱在一起親吻的一雙人,司空御痕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將兩人碎尸萬段。他們是在愚弄他嗎?是在嘲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