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玩命跑
“沒事,怕什么呢,我今天陪你來,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跟他們做一場,咱可不怕他們?!?p> 易辛拍了拍自己的巨闕,劍尖直指遠處那古老龐大的松木。
直到除過叢林走進,易辛才見那松木有至少十丈的直徑,這般巨木之上的荒獸怕不是什么善與的主。
他心里面也有些打顫,畢竟憑自己這么點本事,實際就連獸神遺跡外圍想要混混都很夠嗆。
現(xiàn)在到了遺跡中部甚至深處,這里的荒獸該是多強?
牧聆其實從被易辛拉下來到剛才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可是到了跟前她一下清醒了。
這不是找死嗎?
她雖然沒聽當時傷到母親的那只荒獸有多強,但是就連那最討厭的人都不是對手的荒獸肯定不會弱了。
現(xiàn)在她一個先人境加一個還沒到先人境的道童來這里不是找死嗎。
現(xiàn)在他真的是后悔了,剛才為什么沒有阻攔住易辛,哪怕是自己殞命于此,她也不希望易辛出任何一點點的事情。
也許這個男孩真的走進自己的心中吧。
“我們離開吧,這太危險了,我覺得也許這個荒獸并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抵抗的。
以后我們變強了可以再來找他的麻煩,現(xiàn)在沒必要用我們的生命去開玩笑。”
牧聆拉著易辛的一個衣袖道。
她小腦袋左顧右盼的看著周圍,似乎下一刻那只荒獸就會從暗處沖出來將他們撲倒。
易辛雖然心里面也有一些發(fā)怵,但是剛才大話都說完了,現(xiàn)在卻當起了縮頭烏龜,真讓他臉上怎么能過得去。
整天收小弟總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這豈不是讓別人看不起自己了?
“沒事,你別擔心,有我在,我都要看看他有多強。
實際,到時候哪怕是搞不過,我也有辦法第一時間帶你逃出去?!?p> 易辛拍了拍她表示心安啦。
雖然即便是他自己心里面都不太平靜。
畢竟他和牧聆可不是不死之身。
如果這種荒獸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小可愛,那說不定就連符篆都反應不過來送他們走,那他才算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噓!”
牧聆本來還想再勸兩句呢,易辛突然耳朵動了動,然后食指放在嘴唇間噓了一聲。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易辛雙手緊緊握在劍柄上。
“什么?”
就在牧聆說完的一瞬間,只聽見破空的聲音傳來。
易辛大喝一聲靈力灌輸于雙手之間,一劍重重地劈出,大有劈山裂地之勢。
“刺啦……”
易辛就像是一包破麻袋飛出出去,砰然砸在地上,那荒獸爪子和巨闕劍刃交接激蕩而起的火花竟然在空中燒出一縷青煙。
“噗,小心!”
易辛突出一口悶血之后,高聲喊道。
“呀!”
牧聆抽出自己的常見秋水白虹般蕩出,似乎是一套劍法,那荒獸左右移動似乎再戲耍她。
牧聆艱難地抵擋,與其說是他使出一套劍法去抵擋,還不如說是被這荒獸左右來回拍打。
巨大的力量拍擊的,他只能左右移動,根本無法去思考其他,這荒獸似乎把她當成了有趣的玩具。
“離他遠點,你真該死!”
易辛拄著巨闕拍地而起直接向著那荒獸飛躍而去,不知道為什么在現(xiàn)在極端憤怒之下,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血液似乎都開始沸騰了,就如沸水般熾熱。
符篆就像是一只調(diào)皮的小精靈在他身體每一寸都游過,他感覺那些死氣沉沉的血液都開始亢奮。
每一絲血液似乎都充斥著能量,他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吞吐著空氣中游離的靈氣分子淬洗著軀體,擊穿一個個穴道。
巨闕一劍之威竟然離地數(shù)米就將所有落葉都壓地四散紛飛,易辛此時就連精神都是極度的亢奮中。
“吼!”
那只似猿似吼的荒獸將長毛的手臂探出,鋒利尖銳的爪子帶著破空之聲地揮出,似乎劃破了空間。
嘭!
只見巨大的沖擊波將牧聆震蕩而出。
她完全沒想到如此巨大的能量竟然能從易辛的身體中激發(fā)出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剛才她猜測也許這荒獸是第四境界壯壽境的強橫存在。
因為一開始易辛堪比先人境的一擊僅僅是跟它一根指的指甲交擊,而且似乎后者還是很輕松。
能如此輕松用一根手指碾壓近千斤的巨力,怕是壯陽境僅僅用肉體力量是不能做到的。
再加上剛才她與之交手,這荒獸對力量的掌控,甚至舉手投足間龐大的生命之氣顯露,這讓她感覺八九不離十。
因為壯壽境就是壽元大增,生命之氣自然更加濃郁。
沒想到易辛竟然能爆發(fā)出同壯壽境相媲美的戰(zhàn)斗力,這是他的真實戰(zhàn)力還是什么特殊手段?
她更傾向于后者,因為易辛太年輕,要是在這個年紀能突破壯壽境,恐怕早就已經(jīng)傳名萬里。
“去死吧,你這個四不像?!?p> 易辛感受到一擊之后似乎精神有些疲乏,身體各處疼痛不堪,就知道自己身體承受不了這般龐大的能量,所以必須速戰(zhàn)速決。
這頭荒獸并不是什么弱雞,自己短時間內(nèi)想要解決掉它應該基本是不可能的。
思考片刻后易辛大喊一聲后將巨闕收緊儲物戒,飛沖過去將牧聆一把扛在肩上就是個跑,頭都不帶回的。
此時那頭“四不像”也懵逼了,本來它也煞氣騰騰,裂空的雙爪準備出擊,卻沒想到對手直接跑了。
它的智慧還不足以它像人類那般靈轉(zhuǎn),在想了一會后易辛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易辛此時干啥呢,他抱著牧聆還在玩命的跑,雖然不知道那荒獸有沒有追過來,但是他覺得不能掉以輕心,趁還能動,跑得越遠越好。
壓榨著自己身體的剩余價值,他意識也可是,朦朦朧朧,恍恍惚惚,紅紅火火……
最后倒下的那一刻他眼睛迷糊地看見一片草原,說了句“這不就是薪葉嗎?”
然后就直直地倒下了,背上的牧聆緊忙爬起來抱著他流著淚大喊,他覺得此時天昏地暗睡了下去。
易辛不知道他自己這玩命的一跑,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