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解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白辰循著聲音看過去,便瞧見了坐在屋頂上的一身青衣的宋遠。
“宋解溪?醫(yī)仙宋解溪?你不是宋遠嗎?”曲千觴也抬頭,看了過去。
宋解溪站起來,從房頂飛身而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怂麄兠媲?,看了一眼白玉笙和曲千觴:“我就是宋解溪,也是宋遠?!?p> “你是醫(yī)仙,你一定有辦法救玉笙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她?!鼻вx看著宋解溪,目光灼灼,“上次我中了情蠱,你都可以解,更何況這只是普通的毒呢?!?p> “玉笙的毒,確實無解?!彼谓庀]上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白辰聽了,一把抓住宋解溪的衣領(lǐng),語氣兇狠,“笙兒是蟬衣的女兒,你也見死不救嗎?”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她的毒確實……無解?!彼谓庀谝淮斡辛藶殡y的感覺。
曲千觴握著白玉笙的手,想了想,猛地抬起頭來,說道:“對了,九嬰,你不是有九嬰嗎?起死人肉白骨的九嬰,一定可以救玉笙?!?p> 白玉笙搖了搖頭,聲音越來越小,說話也顯得越來越費勁,“千觴……千觴哥哥,不要為難宋叔叔了,玉笙這次,是真的沒救了?!?p> “不,不可能,玉笙,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曲千觴摟著玉笙的手,又緊了幾分。
“她沒有騙你,”宋解溪掙開白辰的束縛,理了理衣裳,這才說道:“她之前,便已中了九嬰的毒。”
眾人一聽到九嬰,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玉笙為什么會中了九嬰的毒?什么時候的事?”曲千觴心里隱隱覺得,這件事與自己有關(guān),但是,他又害怕聽到真相。
聽了宋解溪的話,白玉笙忽然激動起來,連連咳了兩聲,才開口:“宋叔叔,你……你答應(yīng)過我,不能說的……”
“到這種時候,你還不愿意他知道真相嗎?”宋解溪嘆氣,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白玉笙,心疼不已。
“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就是,當初你中了情蠱,我便是用的九嬰為你解毒,可這九嬰,本身就有劇毒,除非……有人愿意將九嬰的毒過到自己身上,這樣,才能得到起死人肉白骨的九嬰,說白了,九嬰其實就是一命換一命?!彼谓庀f完,曲千觴全都明白了。
他也想明白了,當時為什么玉笙會那樣虛弱,還有,宋解溪說的,是她自己的選擇的意思。
“玉笙,宋神醫(yī)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們是合起伙來騙我的,對不對?你不會死的,對不對?”曲千觴看著白玉笙,眼角忽然流出一滴淚來,劃過臉頰,滴在了白玉笙的手上。
白玉笙想伸出手去,為他擦掉眼淚,可是卻已經(jīng)沒有了抬手的力氣。
“千觴哥哥,別哭,你要笑,玉笙喜歡看千觴哥哥笑。以后,玉笙再也不能保護千觴哥哥了……”
“傻丫頭,以后,我保護你。”曲千觴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千觴哥哥,我好累,我要睡覺了,你知道的,玉笙怕黑,你要記得喊醒玉笙……”白玉笙說完,又看向白辰,“爹爹,笙兒不孝,求爹爹不要為難千觴哥哥?!?p> 說完,白玉笙閉上了雙眼,手也從曲千觴的掌中滑落,軟軟的垂在身側(cè)。
“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