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啊,蘇沂抱著一女孩出現(xiàn)在急診誒!好像是吞了一個月的藥,洗胃呢?!币粋€小護(hù)士邊劃著手機邊趴在咨詢臺跟護(hù)士站的人閑聊。
江沉頓住了腳步,“那個患者叫什么?”
“好像是叫蘇渝。”那小護(hù)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站在身邊的是誰,江沉就不見了。
“啊啊啊,剛才江醫(yī)生和你講話了是不是???”護(hù)士站的護(hù)士推了推還在劃手機的小護(hù)士。
江沉連電梯都沒耐心等,直接走的樓梯,往樓下沖,“蘇渝,蘇渝,蘇渝……”滿腦子都是她,他已經(jīng)記不清多久沒見到那個小家伙了。
蘇渝扯了扯蘇沂的衣角,“哥,我難受……”生理淚水止不住往外涌。
蘇渝活得太苦了……
她撐不住了……
江沉腳步停頓在門外,沒忍住,淚水滑落。
曾幾何時,江沉何其有幸見過蘇渝嬌縱任性,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又何其不幸,那個驕傲肆意的女孩變得滿目瘡痍。
江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讓他心心念念的阿渝變成這個模樣。
蘇沂安撫蘇渝睡下,透過病房門看見江沉的身影
“為什么?”江沉開口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為什么騙我?”當(dāng)初蘇渝不見了人影,蘇家只是對外宣稱蘇渝出國留學(xué)了,可誰又知是真是假?他找過蘇沂,他也只說蘇渝在國外留學(xué),江沉不信啊,找了那么久,依舊杳無音信
“阿渝她多驕傲你知不知道?”
“發(fā)生了什么?”江沉知道的,他的阿渝一直都那么驕傲
“如你所見”
“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江沉盯著眼前叼著煙的男人
“她不會愿意讓人知道”這個她是誰,江沉自是懂的
——
“哥,我們學(xué)校明天文藝匯演去不去?”江溺大大喇喇坐在客廳,一邊劃拉著手機屏幕,一邊出聲。
江沉順手從茶幾上拿起一袋紙巾,扔向江溺,“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坐沒坐樣……”
江溺湊到江沉旁邊坐好,“阿渝和我一起排了一個節(jié)目,我拉小提琴,她彈鋼琴?!闭f完個,眨了眨眼睛,等夸獎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我和阿渝的節(jié)目排在晚上七點左右,我給你留好了座位,到時候的林浩會帶你過去?!苯缭缫褞徒帘P算好了,畢竟蘇渝可能是未來嫂子。
“哥哥哥哥哥,要是嫌煩的話七點到就行了,我未來嫂子的命運掌握在你手里啊……”江溺看著江沉離開座位的動作,連忙喊道。
“你又知道這是你未來嫂子?”江沉坐在沙發(f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沙發(fā)
“遲早的事啊,你們都有娃娃親,結(jié)婚不是遲早的事嘛?”江溺忍不住一頓反駁,她真的好喜歡這個嫂子?。?!要不是礙于自家老哥,阿渝是他的嗎?
江沉嘴角帶著淺笑,江溺還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
“阿渝人真的巨好的!喂喂喂喂……”江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高冷的老哥連背影都沒分一個給她。
文藝匯演當(dāng)天
江溺慢悠悠地走上臺,發(fā)現(xiàn)自家高冷的老哥正坐在自己安排好的座位上,忍不住吐槽,口是心非的男人……
蘇渝穿的就是校服,江溺硬生生塞給她的復(fù)古吊帶裙被扔進(jìn)了小黑屋,腳上還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
江沉挑了下眉
“好久不見啊……”
悠揚的鋼琴聲充斥著整個禮堂,伴隨著小提琴的聲音,讓人深陷其中。
蘇渝生來就是驕傲的,優(yōu)秀就是她的代名詞。
“阿渝阿渝”江溺一下臺就湊到蘇渝身旁,親呢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蘇渝一頭黑線,“說吧,又有什么大事?”
“阿渝…畫展的票……”江溺低頭,那意思不言而喻。
“嗯?”
“兩張,就兩張嘛?!苯鐮恐K渝的手,眼睛眨巴著看向蘇渝。
“行了,明天給你?!?p> “阿渝最好了!”
蘇渝推了推江溺的腦袋,江溺配合著歪了歪腦袋,猛的想起自家“高冷”老哥
“阿渝我有事,我先走啦,明天見??!記得我的票!”
蘇渝沖她輕輕揮了揮手,江溺飛快地就溜走了
手機鈴聲響起,蘇渝看了眼手機屏幕,接通
“我的祖宗啊,拍賣會的畫什么時候好?。俊彼纬慷伎旒悲偭?,壓軸賣品還沒到位,他怎個交代?
“最近忙,快好了”
“你真是我祖宗,錢還賺不賺了?”
“行了,畫展的票給我送兩張過來?!碧K渝靠在墻上,腳尖摩挲著厚重的地毯
“你要去的話,我直接和他們打聲招呼不就好了?哪個不是想巴結(jié)你的?”這倒是個實話,YU的畫那真是可遇不可求,人也特神秘,也就宋晨知道現(xiàn)在一幅畫拍出天價的YU是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票什么的,哪用得著?。磕阏娴囊グ??”蘇渝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宋晨自然是知道,YU的成名一部分也得益于神秘,就沒人扒得出YU的信息,最基本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記得送過來”蘇渝直接就掛了電話,什么也沒多講
宋晨辦事效率沒得說,這也是蘇渝當(dāng)初看中他的原因,不過有時也真的啰嗦,真是難為他了
自家祖宗吩咐的能不照做嗎?那當(dāng)然是麻溜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