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jié),熱的人發(fā)慌。云讓給我切了冰西瓜,我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邊吃邊看工匠挖池塘。上次去皇宮受了啟發(fā),覺得這菜園子還是改成池塘比較好,賞花喂魚啥都不耽誤,秋天還可以吃蓮子。
還有一件事,因為小公主,我突然母愛泛濫,養(yǎng)了一條小土狗,起名字的時候犯了難,還是等祿凌吧,畢竟他是它爸。他最近好像很忙,早出晚歸,很難打上照面。
云讓跟我說旺記最近新出了夏季限定菜譜,有一道“冰火兩重天”據(jù)說是一菜難求,要不要去嘗一嘗。那必須去啊,自從管家公公叛變后,我就很少出門了。
反正九里跟著祿凌上朝去了,沒有人管著,那我就帶云讓出門去吃好吃的。旺記的生意永遠(yuǎn)門庭若市,云讓倒是仔細(xì)早早給我訂了包間。其實哪里用得著這么張揚,我在大堂菜也吃的開心,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吃,而是吃什么和誰吃。進(jìn)了旺記,小二熱情招呼我們上二樓。
進(jìn)入包間,讓人掉下巴的是賀貴妃竟然在里面。繼管家公公后,我又嘗了一次被人出賣的感受。
我跟她行了禮,開門見山問到她找我何事?賀貴妃說有要事說與我聽。老實說,算上今天我一共就見過她三次,前兩次還未說過話,所以我們之間能有啥好說的。難不成她是跟祿凌的生母有交情,特意跑來催生我和祿凌?哎,我到底在想什么,暴露了??!
賀貴妃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我在后山等你”。我不解的問她,“這是什么?”
“我從小七的衣袖里找到的!”
“小七?”
“我兒。”
原來是信王,她到底還是放不下,要自己出手了??墒?,為何要找我?
“王妃,可認(rèn)識這字條的筆跡?”
“貴妃娘娘說笑了,我自幼長在北猷,到盛京不過一年,字都沒認(rèn)全,更別說識得這筆跡了?!蔽叶Y貌的笑笑,“貴妃娘娘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那我先告辭了!”
起身火速離開,這“冰火兩重天”哪里還吃的下?;鸲紵阶约议T口了,回去我正準(zhǔn)備拷問云讓,她到底是聽誰的吩咐給我整這一出。她哭著交代都是九里安排的,九里?那就是祿凌了!
晚上,我特意守在大門口,提著一把長刀,等著祿凌回府。他回來時一身酒氣,巧了不是,忠王送他回來的。我冷著臉看著忠王,“怎么喝酒不叫上我,把人喝成這個樣子,誰來幫我磨刀?!眹樀弥彝跞肿硪庖幌虑逍?,立馬上了馬車離開。諒他以后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嚷嚷喝不盡興了。祿凌一步三搖跟忠王告別后進(jìn)到府內(nèi),我扔了刀把他扯到我房內(nèi)。
我遣云讓去給他準(zhǔn)備醒酒湯,然后關(guān)了門。不想他一把抱住我,借著酒勁問我,“想我了嗎?”
“我想你個大頭鬼,別裝了!”
祿凌松開我,哈哈哈哈笑起來,“居然瞞不過你!”
“忠王都沒醉,你會喝醉?”
“也是,下次一定要帶上你,兄弟情深太難演了!”
正說著,云讓敲了敲門,進(jìn)來送醒酒湯,祿凌順勢躺在我床上。云讓出去后,他起來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你為什么要安排我見賀貴妃?”
祿凌脫下外衣,“那張字條你看了嗎?”
“看了。”
“認(rèn)出來了嗎?”
“是智王的字跡!”
祿凌贊許的點點的頭,“不會覺得奇怪嗎?”
“智王要害信王?”智王這個智商,這種事找人傳話不就行了,為什么要留下證據(jù)。不對,我再想啥?“賀貴妃要我去舉報?”
“你都認(rèn)出來了,其他人會認(rèn)不出嗎?”
“我沒跟她說我認(rèn)的出,我不想摻合到這里面。”祿凌以為我會為信王的死出頭?他誤會了,我連自己的愛情都不會保護(hù),有什么心氣為別人的生死主持公道。我大概是個廢人,無欲無求。
“上次春獵你殺的那頭熊,是智王的?!?p> “哦?智王想干啥,親自放一頭熊,再親自殺掉邀賞嗎?”我隨口一說。
“聰明!”祿凌脫了鞋盤腿坐在我床上。
“那也不能解釋信王為啥會獨自一人上山?!?p> “字條便是證據(jù)!”
“這也可以?真相呢?”
“不重要!”
“因為太子之位?”
“不然呢?”
“好無趣!”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忍不住還是回頭很嚴(yán)肅的跟祿凌說,“我想回北猷了!”
祿凌愣了愣,沉默了許久,然后說,“再等等吧,現(xiàn)在天太熱,等秋天到了,涼爽一點我送你回去!”
他送我?而不是跟我一起回去。說到底,雖然太子之位跟他無關(guān),他還是樂意留在這里看著他的兄弟互相殘殺,拼的頭破血流,這樣的祿凌真的好陌生。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今晚留在這里!”他索性往床內(nèi)挪了挪,給我留出一大塊位置。
“什么意思?”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幫我看看傷口?!?p> “哦!”我去拿了藥盒,過來時,他已經(jīng)褪去了里衣。
我把藥盒打開放在床邊,他又挪到我跟前,半醉的他多少有些可愛。
我看看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不必再包扎?!?p> “可是有點癢?!彼麥惖轿腋埃凵駸o辜。
“哪里?”我繼續(xù)板著臉。
“就這里,給我撓撓!”明明他四肢健全,自己撓不行嗎?
我無語,還是伸出手輕柔地幫他按摩。
“往下一點!”
“……”我的手順著他腹部往下挪了一寸。
“再往下一點!”
“……”繼續(xù)挪。
“再再往下一點!”
“還往下?再往下可就……”
突然他的手繞過我的腰,翻身一下把我按倒!
“你這是干嘛?皮癢了是不?想打架?”我抬起雙腿把他的身體牢牢勾住。
他整個人壓下來,在距我一掌的距離停下,注視我的雙眼,表情玩味,“聽說你養(yǎng)了個狗兒子!”
“……”
“不如,我們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