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罰我一個B班的來出氣?”似乎是氣上頭了,掄拳砸了兩下被子,砸過又覺得委屈。
“不就是沒背出來嘛……”李曉坐在床上揉著腳腳,“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足足兩個時辰吶兩個!娜你看見了吧,這明擺著欺負我啊!”
看著皺眉嘟嘴的李曉,馮娜在一邊捧著背誦小本直撇嘴,心不在焉的回應(yīng)著,“這狠是狠了點,你現(xiàn)在不是還站得住嗎?”
李曉直接炸毛,“要是我連站都站不住了……馮娜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回不來寢室是吧!”
“告訴你,我背不下來你也別想背!來,你這小妞給本大爺暖個床!”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zhǔn)地落在馮娜床上。
直接鉆進馮娜被窩里不出來,兩只手緊緊摟著馮娜的腰。
寢室門就在這時被推開,阿姨先是環(huán)顧寢室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李曉的身影。
這才開口問道,“李曉上哪去了?夜宵之后請假了嗎?”李曉整個身子全縮在被子里,阿姨還沒練成透視眼,自然是沒有看見的。
“唔!”李曉剛要從被窩里鉆出來,就被馮娜按住了頭,腿也被馮娜壓著,動彈不得。只能聽著馮娜瞎扯,“她背不下來課文,被拉去暖床了?!?p> 這什么跟什么?
“這樣啊,等她回來提醒她,別忘了來給我暖床啊。”阿姨正準(zhǔn)備離開,就發(fā)現(xiàn)被子下馮娜的腿好像有點粗,有一點,就億點。
就很不正常。
“馮娜啊,該減減重了。”阿姨倒是沒有懷疑什么,只是指著馮娜被子下的腿,“胖了?!?p> ……
判斷有誤?洛沫正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靜靜思考著自己之前的推理,難道說,這真的只是夢?
她洛沫肯定是不信的,這明明就有鬼,誰家夢醒不過來還無限復(fù)活?還能免痛?
正想著,只覺發(fā)絲被吹起,碎發(fā)在空中自由搖擺著。就在那一瞬間,一陣劇痛傳來……
視野瞬間恢復(fù)清明,只見一根什么尖銳的東西出現(xiàn)在身體里,從背部直接洞穿到胸前。
這是……指甲?好鋒利的指甲。
好疼好疼,洛沫沒這么疼過,絕對沒有。疼痛的刺激下,背手一下抓住了那人的手。那手……好像沒有溫度,又好像溫度極低。
總之那不像個正常人的體溫。對方力氣極大,直接就將手從洛沫身體中抽出。
與此同時,洛沫強忍劇痛迅速轉(zhuǎn)身,對方手抽出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她也成功轉(zhuǎn)向了對方。
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她看清了那只手,白皙纖長的手指,指甲不算長卻異常鋒利。
為什么沒看臉,因為看不見。她只能看清自己身體形成的那一圈內(nèi)的東西。
值得注意的是,對面那人的手背上……有一塊圓形的印記,很圓很圓。
怎么回事……不是夢嗎……
“太弱了?!碧摽罩袀鱽淼呐?,洛沫意識逐漸模糊……隱隱約約聽見有人不停地念叨著什么,似乎是兩個重復(fù)的字——真弱。
洛沫卒。
又死了啊……這次死的好疼。洛沫摸著胸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用力晃晃腦袋,看著地上自己的尸體。怎么會疼呢,現(xiàn)在自己可是靈魂體的狀態(tài),正飄著呢。
四周重歸黑暗,洛沫重新站在黑暗之中。這好像是個死循環(huán),不停地被殺,不停地觀察死因,不停地復(fù)活再次迎接死亡。
論死亡的108種方式。
洛沫幾乎疼到無法呼吸,因為呼吸都是痛的。同上次一樣,她還是發(fā)不出聲音。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算能發(fā)出聲音,她能說什么呢?除了哀嚎除了求饒除了……
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看著躺在地上的自己,洛沫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自己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心肝脾肺……那有力的心臟不再跳動,似乎是在替她講述著投降。
什么叫碾壓?什么叫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她跟寧竹鈺就已經(jīng)是天地之差,那現(xiàn)在……她跟對面這人便是云泥之別。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她再沒有回到自己身體里,這靈魂體好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家了。
就這么四處飄著,入眼全是黑暗。不知飄了多久,才發(fā)現(xiàn)前方一小點光亮。
有光!
剛到近前,那一點光亮突然熄滅。接著,一張臉迅速逼近,鼻尖幾乎要頂?shù)铰迥谋羌狻?p> 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在洛沫看清那臉的瞬間,直接楞在原地。
那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至極,也陌生至極。那跟自己的臉……一般無二!
若不是臉色過于蒼白,嘴唇跟眼袋明顯發(fā)黑,她差點以為這是鏡子。
可這僵硬的表情,無神的眼球……這明顯不是自己。怎么看著都像是……一具尸體。
“你……真弱?!笔w純白的眼球死死盯著洛沫,半張著嘴。洛沫下意識地朝尸體的胸口看去,果然,一如既往地一馬平川。
想來昨晚那夢里摸到的就是那里了。
洛沫還是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那個“自己”緩緩抬起手,看似輕飄飄地朝自己推出一掌。
竟是直接讓靈魂體狀態(tài)的自己倒飛出去,一路向后疾馳,直接被打回自己身體里了。
……
“我以為按老班的個性,怎么也得讓沫子蛻層皮呢……”云悠在宿舍里收拾著東西,邊收邊說。
玄天甩著剛洗好的頭發(fā),引得云悠一陣白眼,“你倒是吹吹啊,好像窮得吹不起頭發(fā)了的樣子?!?p> 甩著頭發(fā)的玄天可不管云悠怎么想,該怎么甩怎么甩,“是你太夸張了?!?p> “哪里夸張了!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她人賊狠的,是從大城市來的。”云悠放下手頭的襪子,湊到玄天身邊。
倆人開始吃瓜,“我觀察過,她應(yīng)該是目前我見過所有暗城人中戰(zhàn)力最高的?!?p> “那又如何?”
“你聽我說,據(jù)說她是某宗門的千金,自己跑出來體驗生活。”
云悠手舞足蹈地講著,玄天心不在焉地聽著。
“說是先是去星青港干了一年,估摸著是想看看暗城頂尖勢力如何,結(jié)果打遍星青港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