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交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狀元郎文軒青才貌雙全,德行兼?zhèn)?,深得朕心。故賜婚與瑯?gòu)每ぶ鳎鞴?,于八月初完婚,欽此。”
聽到此處,梁倩奴明白了??ぶ髦皇前参克囊粋€噱頭,皇帝能夠保存她的顏面,讓堂堂公主和她一起成為平妻,已是開恩。只是,文軒青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歲。”文軒青帶著眾人謝了恩,又親自送公公出門,似乎在探問什么消息。
梁倩奴拽緊了衣袖,想起了母親。母親也是這樣被人擺了一道,和別人成了平妻,結(jié)果看著別人恩恩愛愛,自己卻一個人獨守空閨。這么多年來,母親最后悔的,就是中了父親和那個人的圈套。所以這一次,也是文軒青和公主的圈套嗎?
……
一陣馬車聲打斷了師嚴嚴的回憶。馬車上的吊牌彰顯了車里人的身份,師嚴嚴急忙放下了圍帽四周的輕紗。
馬車四周皆是精致昂貴的絲綢所裹,連小窗也是漢白玉雕刻,京城都認得,這是吏部侍郎文軒青文大人給朝明公主的聘禮。
寶馬香車配美人,自古都是如此。
車簾被人掀開,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伸出手去牽車里的人。
一只雪白嬌嫩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師嚴嚴緊握雙手,轉(zhuǎn)身離去。
她不想看那個公主是何模樣。
待她回到閣樓時,顧長安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你終于回來了。”
顧長安看著她戴著圍帽不肯摘下,心里有一絲好奇。
“上一次你吃了藥改了容貌,這一次又遮面不肯示人,你究竟是何身份?”
師嚴嚴知道他聰明,沒想到上次她服藥也被看穿。這個男人只可做朋友,不能做敵人。
“天都黑了,顧侍郎夜闖閨閣,所謂何事?”師嚴嚴暫時不想讓他認出自己,并未摘了圍帽。
“那個臭小子不知從哪里聽說你可以抹去記憶,竟然要把我捆來!”說到此處,再淡定的顧長安都不淡定了。
他約著見面,害得他滿心歡喜。還以為他想通了。沒想到,居然敢在酒里下了迷藥,企圖把他迷暈捆了。
“你不是沒被捆住嗎?”師嚴嚴從見他的第一面起,便知這個探花不一般。
“捆了?!鳖欓L安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從馬車跳出來的,他還不知道。如今估計到西巷了?!?p> “要我做個樣子給他看?”師嚴嚴好像明白了。
“不是?!鳖欓L安并非是想做做樣子?!叭绻麖娦心ㄈビ洃?,會不會有風險?”
“有?!?p> 師嚴嚴感嘆男子的腹黑,原來他想將計就計,自己被捉是假,抹了白家公子的記憶才是目的。
“非本人自愿,如果情景再現(xiàn),他可以隨時恢復記憶。你們這樣的情況,即使抹了他的記憶,你也最好不要做什么親密的舉動?!?p> “咳咳?!鳖欓L安再如何威風,也被師嚴嚴的話嗆了一下。他不過是親了他,卻被兩個女的知道了。
“就這樣做吧?!鳖欓L安目前只想讓他不排斥自己。等大事已成,想起也無所謂。
“那顧侍郎給我什么報酬?”師嚴嚴可不做無利可圖的買賣。
“你想要什么。”
“聽說七日后,皇帝要去溫泉行宮。”
“這事只有幾人知道,你如何知曉?”顧長安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
“顧侍郎只需帶我去就行了?!睅焽绹啦⒉幌胝f太多。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