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獨處
“將軍,這場戰(zhàn)很難打嗎”?
“嗯”。
“可有對策”?司徒歡剛問完,恨不得將舌頭咬斷,他不會覺得她是奸細吧。
“你問這些干嘛”?
果然,“那個將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問”。
“嗯”,之后褚天祁便不再說話,兩人之間有一種無言的尷尬。
“熟了”,司徒歡伸手就要拿,“嘶”。
褚天祁聞聲立馬拉過她的手查看,“紅了,帶藥了嗎”?
“帶了”,司徒歡乖乖的回答。
“拿來”。
“啊,什么”?
“金瘡藥”
“哦,給”。
褚天祁結果金瘡藥后,挖了一點,涂抹到傷處。
“好了,我來吧”。
“可是....”,還不待司徒歡說完,楚天起便將烤雞拿起來,撕了一個雞腿,遞給司徒歡。
“謝謝”,司徒歡接過雞腿,小口的品嘗起來,不知為何,她此時有些拘謹,呵呵。
透過眼角的余光看見身旁的人,這家伙長得可真好看,就連吃燒雞都如此賞心悅目,哎呀,司徒歡呀,司徒歡,色字頭上一把刀,非禮勿視呀。
全然不知自己被垂涎的人,見身邊的人神色懊惱,關心的話直接脫口而出“怎么了?可是燙到舌頭了”?
獨自反省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急忙擺手,心虛的解釋“啊,沒有沒有”
褚天祁顯然不怎么信,“來,我看看”話音剛落,便將她的腦袋掰過來,捧著司徒歡的臉,“啊,張嘴”
司徒歡腦袋一片空白,只有小鹿亂撞的心跳,砰砰砰砰有序的跳動著。
褚天祁見司徒歡沒有動作,又繼續(xù)道“啊”。
司徒歡麻木的將嘴張口,臉頰浮上紅暈,不斷擴散,染紅了耳尖。
褚天祁看了看,見沒有傷口,便將人放開,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下的溫度燙的不正常,眼中有一絲慌張,用手撫摸司徒歡的額頭,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后,有些茫然的放開。
“你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是這個山洞太悶了,太悶”,特意重復了兩遍,太悶了,怕是連自己都不信吧。
褚天祁見此,未曾再說什么,拿起手中未吃完的雞肉放到口中,剛想咬下,腦中浮現(xiàn)另一種可能,用眼角余光看向司徒歡,眼色中有一絲戲謔之色,一閃而過,突然覺著她此時的樣子,真可愛。
深夜降臨,讓司徒歡為難的事情也來了,那就是晚上怎么睡,上一次因為褚天祁是昏迷著的還好,可是此時的他還活蹦亂跳(呃,如此形容夸張了些),那這就很尷尬了。
褚天祁顯然看出了司徒歡的窘迫,突然想起她剛才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不住作弄一下,“站在那邊干嘛,你不睡嗎”?
“啊,那個我...哦,我還要守夜,將軍您睡吧”,司徒歡想給自己此刻的機智點一個贊,優(yōu)秀。
“無妨,此地隱蔽,敵人暫時還無法找到此處”。
“那也不行,保護將軍是我的職責所在,再說了,我也答應洪剛將軍他們,要誓死保護將軍,一切已將軍為重”,說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好像生怕對方會懷疑似的。
只是任務嗎?褚天祁突然沒了戲弄司徒歡的心情,只顧躺下,“那隨你吧”,說罷不再看司徒歡一眼。
對于褚天祁突如其來的轉變,司徒歡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隨他吧,正好順了她的意,
“是,一定保護將軍周全”。
草垛上的人不出聲,好似已經(jīng)熟睡。
司徒歡在火堆前坐下,拿起一根樹枝,攪了幾下,試圖讓火燒的更旺些。
她不知道是,原以為熟睡的人,此時正盯著她的側顏瞧。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的側顏好似更加柔和了,連帶著連注視她的目光也變得柔和,留戀。
雖然山洞濕冷,地上雖然撲了蘆葦,可是依舊冷冰冰的,可是此時他的心卻是暖暖的,如是時間可以在這一刻靜止,該有多好。
估計是火光太暖,還是今日過于疲憊,哪怕是強撐著,可阻止不了睡意不斷來襲,司徒歡抱著雙膝,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逗樂了注視她的人。
褚天祁無奈的笑了笑,將身體往前移動,扶過她的身子,讓她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入睡。
她很瘦手,之前在山林中逃竄的時候就這么覺著,褚天祁半坐著看著安然入睡的人,忍不住拿手指描繪她的眉眼。
她的沒似彎月,卷翹的睫毛,筆挺的鼻梁,還有嫣紅的小嘴,不可否認她很美,特別是醒來時皎潔的雙眼,讓人移不開目光,“傻丫頭,把皮膚弄黑了,就以為自己是小丫頭不成”,說罷點了點她的鼻尖。
睡夢中的司徒歡感覺鼻子癢癢的,抬起手揉了揉,這可把作惡的人嚇了一跳,立馬假裝正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依舊熟睡才松了一口氣氣,想捏捏她的小臉出氣,卻又害怕將人驚醒,只得隔空捏了一下。
夜很漫長,卻也短暫,夜半時分,山洞外風呼呼的咆哮著,不斷拍打著臨時搭建的小門,小門簡陋,不斷有風透過縫隙吹了進來。
熟睡的人因為寒冷,將自己縮成一團,無奈的笑了笑,解下自己的外衫,為她披上,又往火堆中添了一些柴火,熟睡的人輕哼了一口氣后,沉沉進入夢鄉(xiāng)。
“說了要護我的,結果睡得比誰的香”,雖是抱怨的話,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寵溺。
晨曦司徒歡被刺眼的光亮喚醒,輕輕呢嚀了一聲后,坐起身子,很自然的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突然雙手停在半空中,昨日的記憶不斷浮現(xiàn),天哪,昨晚不是說要護著將軍休息嗎?然后怎么就睡著了。
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司徒歡,你這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兒,哎呀,對了,將軍呢,將軍.....”。
一轉身看到近在咫尺的人,瞬間像被點了穴道似的無法動彈,僵硬的點頭看見自個身上的男子外袍,“完了,完了,我昨晚把將軍給睡了,啊,不是不是,天哪,我還是人嗎,人家是傷員,我卻趁著人家虛弱的時候把人欺負了,唉...不是,是...是...,叫你欠,凍幾下怎么了,不就是冷嗎,再冷也不能把人家的衣服給脫了,蓋在自己的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