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多起病疫,大量狂犬病攜帶動物都被擁擠逃離的人流給踩死,亦或者之前就已經(jīng)被屠宰,然后售賣。
利筠想起來,第一次用地上的污血涂抹綢布的時候,那是在集市深處。
那兒的血水,幾乎全部都是動物所遺留下來的。
“動物的血有用,而人類的血沒用嗎?”
他沉思了片刻,又自我否定般的搖了搖頭。
“不對,不僅僅這么簡單?!?p> 腦中豁然開朗,林潤不由輕笑出聲。
“應(yīng)該是攜帶或者感染了狂犬病的動物和人類的血,都能夠引起綢布上這幅古怪圖畫的異變。”
想通了這一點,林潤有些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終于有一點可以解釋通了!
“這只是推測,還得試驗一下...”
拿出了這塊漆黑的綢布,上面畫著的兩條長方形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畫的究竟是什么呢?這幅畫到底與惡靈的作亂有什么關(guān)系?惡靈為什么要如此看中這幅畫?”
迷霧已然被剝開一部分,林潤顯得有些疲憊,他觀察了幾眼綢布上的畫,確定看不懂之后,才將它卷起。
直至此時此刻,他才有功夫來消化從神秘四面神像的空間之中得到的傳承。
初牧人序列,是四面神三大基礎(chǔ)序列的其中之一,而按照之前西納琉斯的說法,四面神的三大基礎(chǔ)序列之中,應(yīng)該有一個、或者更多的序列,能夠與大地女神以及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的序列組合,從而突破固有的限制,擁有能夠成為真神的一絲希望。
緩緩閉合上了雙眼,林潤開始沉浸于自己腦中突兀多出來的知識之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jīng)有大半個時辰了,林潤的額頭上已經(jīng)密布滿了汗水。
咚——
凌晨兩點的鐘聲準時敲響,林潤身軀猛地一顫,從類似于冥想的狀態(tài)之中脫離出來。
他倏地睜開了雙眼,黝黑的瞳仁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初牧人...原來成為序列者,需要這樣...”他喃喃細語,顯得有些感慨。
初牧人序列——乃是柱間神靈的三大基礎(chǔ)序列之一。
所謂初牧,其實也與林潤目前所見到的幾種序列不太一樣。
麥肯爵士、阿布多拉爵士,乃至于林潤見到最強的馬道克以及阿古都,他們的序列傳承都是象征著強大的戰(zhàn)斗力。
比如馬道克那足以融化一切的滔天大火,以及阿古都那雙手一抬,就能徒增幾倍壓強的恐怖手段,那都是強大戰(zhàn)斗能力與破壞能力的一種體現(xiàn)。
可是,初牧人卻并不是這樣。
——影響心智。
這是腦中存留的信息給予林潤對于初牧人的介紹。
“如果說能夠控制心智,那也是一件非常牛的事情,可是影響心智...”
林潤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大滿意。
影響心智,這個影響的程度是多少?讓敵人在半秒時間內(nèi)恍神,是一種影響。讓敵人在一分鐘之內(nèi)都無法正常思考,那也是一種影響。
影響這個詞語,涉及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僅僅只能夠影響敵人不到一秒,那對于林潤來說用處還并不是特別的大。
一秒鐘,也就足夠他勉強將燧發(fā)槍從狗皮之中掏出來而已。
錦上添花有余,雪中送炭卻著實不夠。
而如果能夠讓敵人在數(shù)分鐘時間內(nèi)失去自我思考的意識...
林潤果斷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在想些什么呢?一個九級的基礎(chǔ)序列,就想達到這般的效果?”
嘆息數(shù)聲,最終林潤確定了,初牧人的所謂影響心智的能力,有極大可能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只能夠讓人短暫失神不到一秒。
“有些雞肋啊...”林潤不太滿意,早知道自己就選那個異骨士了,從名字上就可以大致猜出來,這是個可以變換身形的序列。
這種序列,對于自己而言可是非常有用的。
畢竟麥肯爵士還在暗中窺探著他,他的小命可能隨時不保。如果有異骨士的序列,那么自己活命的幾率也將大大增加。
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之下,當初的林潤居然選擇了初牧人。
“算了,選都選了。”林潤苦笑搖頭,想到了需要成為初牧人的條件,一時間又有些愁眉苦臉。
——哀怨海女的舌頭,九級惡靈臨死前的怨念,以及浸泡過尸體的污水。
將這三樣?xùn)|西全部放置在容器之中攪拌均勻,隨后靜置在深夜直至凌晨,于太陽初升之際,保持心靈寧靜,隨后服下。
這樣,你就能夠擁有初牧人序列。
反復(fù)琢磨著這道配方,林潤臉色一黑。
哀怨海女的舌頭挺好理解,應(yīng)該就是海中的海獸,將它的舌頭給割下來就行,至少這是一個可以看得見、想象得到的東西。
浸泡過尸體的污水,應(yīng)該算是最容易得到的,現(xiàn)在的麥格林勒每天都有人死去,憑借著林潤臨時警員的身份,想要找到此物其實并不困難。
唯一的難點,就是九級惡靈臨死前的怨念。
“九級惡靈臨死前的怨念?那是什么玩意?”林潤咀嚼話中的意思,卻始終無法理解。
九級惡靈很好理解,不就是一只實力九級的惡靈嘛。
可是,這臨死前的怨念是啥玩意兒?
就算它臨死前確實有怨念,可是林潤該怎么獲???
怨念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虛無縹緲的才是,它并不是以一個實質(zhì)性的物體展露在世界之中。
該怎么獲得?
左思右想,林潤都沒有搞懂。
“或許該去問問西納琉斯?”
林潤有些猶豫,九級惡靈臨死前的怨念他確實理解不了,也不知道該怎么獲得。
貌似林潤目前唯一認識且大概知道的人,也就只有西納琉斯了。
可是...
他該去問西納琉斯嗎?
咚咚咚——
“誰???”
西納琉斯不滿的嘟嚷了一聲,然后將杯子蓋在了頭上,側(cè)身繼續(xù)睡覺。
咚咚咚——
“探長,是我,林潤!”
“恩?”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一時間他睡意全無,猛地從床上坐立了起來。
“林潤...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西納琉斯疑惑低吟,隨后微笑著從穿好拖鞋,走到了門邊,拉開了把手。
朦朧的走廊燈光之下,林潤的臉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