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田千乃翻開了紅皮手札本,空白頁的角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香川麻子,字跡工整,跟拓印上去的沒有兩樣,特別是字里行間的筆鋒,蒼勁有力,又有些女兒家柔情似水般的秀氣。
香川,這個姓氏有些熟悉,哦,對了,新一想起來,本來今天來學校就是打算找“香川老師”玩的,只可惜因為時差錯過了。
“這本紅皮書的主人,不會就是你故事里面說的那個麻子吧?”新一猜測。
小禾田千乃柔情脈脈地看著這本書,芊芊玉指在書皮表面來回摩挲,眸中淚水在打轉(zhuǎn),看來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人就是這樣,情感動物,情緒上來了就無法控制。
“這日記確實是她的?!?p> 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哪是之前那個拿著黑色小本本,威脅著別人露出詭笑的那個惡浮女,小禾田千乃此刻展現(xiàn)出來只有女人的一面,增添了少許成熟女性獨有的韻味。
新一不禁看的有些癡呆。
將垂落的秀發(fā)盤起,小禾田千乃紅著鼻子,壓抑著情緒說道:“我母親曾經(jīng)是個很溫柔的人,但她也是個最不幸的人,她曾經(jīng)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幾年前,她患上了癌癥,最后沒撐過去人走了,臨走前她告訴我,她一生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她妹妹,她一直責怪自己是自己沒能將妹妹看管好,她到死都想著她,香川麻子就是我母親的妹妹。
一年前,我進入了鈴蘭高中,為了母親,我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直到我查到舊校舍有著當年香川麻子的調(diào)查記錄,我才選擇潛入這里。”
小禾田千乃走了兩步背靠在檔案柜旁,交叉著雙腿,換了個自己覺得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說道:
“我花了4個月的時間,排查了整個舊校舍的所有地方,最終將目標放在了這個圖書館,可是,就在2個月前當我來到這的時候,整個校舍就如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被封鎖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在警告我。
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沒有聽取這個神秘人的勸誡,結(jié)果1個月前我遭到了襲擊,神秘人再一次對我進行了警告?!?p> 小禾田千乃背過身,卷起了她的長發(fā),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傷口裸露在新一和洋子的視線中,傷口盤踞在脖子上看上去很可怕,但不足以要命。
聽到這,小禾田口中的神秘人,新一猜測,極大可能是住在這里的某個東西,被人打擾了清夢,開始警告滋擾這里的人。
新一表情開始變得凝重,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給自己的壓力很大,她的身上藏著太多新一不知道的秘密:
“我有個疑問,既然是來找東西,之前你都是一個人,為何這一次要帶這么多人來,是打算拿我們來擋箭牌嗎?”
小禾田千乃冷笑道:“這個恕我不能奉告,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成了,這里愛怎樣隨便你們吧?!?p> 小禾田千乃將紅皮書小心翼翼的包裹,離開了圖書館。
繼續(xù)待在這對于新一和洋子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至少,人找到了,以后不會被叫去喝茶,這就可以了。
緊隨其后,跟著離開了圖書館,這以后新一是不想在和這個女人扯上關(guān)系了。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圖書館二樓的燈滅了,黑暗中出現(xiàn)一雙眼睛,透過二樓的窗戶,直勾勾的望著離去的新一等人,手中的撬棍被他折彎,扔在了地上。
......
......
鳥居門口,
飯島朝著遠處走來的新一三人揮著手。詢問得知,宅吾和熊樹回來后,又去找坂田和宗正,最后在食堂附近的水井旁找到了昏迷的倆人,見他倆口吐白沫的樣子,應該是被其他什么東西給嚇暈了。
眾人離開了后山,回到家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估計不用猜都能想到,面臨的可能是男子單打“比賽”,又或者是男女混合雙打,反正后果很殘忍就對了。
新一將洋子送回家,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家中,因為自行車鎖在了學校,他是一步一個腳印走著回去的。
回到公寓,走進門,打開燈的那一刻,新一看到了詫異的一幕,他看見自己,他本人趴在了沙發(fā)上。
這樣一幕,新一表現(xiàn)的沒有過多的情緒,有些吃驚也有些好奇,童心未泯的好奇。
身體自己動了?
有可能是自己開門的方式不對,重來,人走出去關(guān)上門,又開門進來,來回好幾次。
那這玩意還在沙發(fā)上。
新一躡著步子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沙發(fā)上的自己探了探鼻息,一吐一吸,正均勻地呼吸著空氣。
媽耶!
活的。
接著,新一探著腦袋朝次臥瞅了一眼,原先趴在桌案上的尸體不見了,換來的是沙發(fā)上這個活著的自己。
怎么活的?
尸體被附身?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沙發(fā)上的這個人忽然動了,他被新一吵醒了,雙手延展,兩腿前蹬,伸了個懶腰。
警惕心一向很重的新一,噔噔,往后撤退了兩步,目露兇光。
眼前這個人起身,看到新一,第一個動作是朝著新一做出了個微笑。
一山難容二虎,一屋難容二主,這笑容在新一眼里有點笑里藏刀。
按住勒死他,必須勒死他,在不傷害自己身體的情況下,奪回來,
新一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著自己,身體是能隨便借的?要是被壞人拿去做壞事最后倒霉的還是自己。
“喵嗚~”
喵嗚?
沒有聽錯,哪怕現(xiàn)在自己有點疲累,聽力還是沒出毛病的,這個自己剛剛是發(fā)出了一聲貓叫,坐姿也很獨特,跟貓一樣,蹲坐在沙發(fā)上。
緊接著,通體雪白,幾根雜毛間泛著褐色的貓咪,從新一的身體中竄了出來。
“不高興?!?p> 新一接住了不高興,抱在了懷中。
自己之前就感覺到,不高興就有點與眾不同,只是沒想到它還有這種能力,能進入自己的身體里面。
之前也就一直在猜測,不高興會不會是一只貓的靈魂,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了,不高興身上沒有靈體散發(fā)出來的特殊波動,而且那天玲姐和圭馬也都看見不高興了。
現(xiàn)在唯一無法解釋的,是自己,一天了,為什么靈體狀態(tài)下,自己也能被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