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與齊陽決戰(zhàn)之日已經(jīng)到來,在齊陽精心的策劃下,整個(gè)益州城上到實(shí)力強(qiáng)悍的城主,下到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
齊陽還煞費(fèi)苦心地把擂臺區(qū)清空,在其中建造了一個(gè)新的擂臺,專門為決戰(zhàn)所用。
周圍被民眾圍得是水泄不通,一眼望去,幾乎大半個(gè)城池的民眾早就來了。
快接近午時(shí),擂臺旁人們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季溪的身影,全都議論紛紛,而齊陽已經(jīng)老神地站在擂臺之上,看樣子根本沒有把季溪放在心上。
“誒,怎么還沒見季四少爺?會不會怕了?”
“呸,瞎說什么呢,季候府的人怎么會怕,季侯爺可是封侯境的強(qiáng)者,他兒子會是軟蛋嗎?”
“這話說的不錯(cuò),不過這季四少爺修煉天賦不怎么樣?!?p> “他覺醒的不是天品武魂嗎?”
“聽說不是,你看五少爺通天光柱的異象,四少爺都沒有?!?p> “好像是這樣的”
“裁判,宣布吧。那個(gè)廢物不會來了。”
齊陽十分囂張的看著裁判,很不耐煩地吹促著判定季溪輸,隨后把自己手中折扇合上,插到自己腦后,轉(zhuǎn)身向擂臺下走去。
“我來了。”
就在齊陽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季溪的堅(jiān)定地聲音傳過來,雖然響亮,但是修為高深的人一聽就皺了眉頭。
這聲音分明就是重傷后身體還沒徹底恢復(fù),有種元?dú)獯髠奶撊醺小?p> 大戰(zhàn)來臨,此時(shí)受傷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圍觀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使季溪能走進(jìn)擂臺。
可當(dāng)眾人見到季溪的時(shí)候,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只見他整張臉蒼白如紙,身體看著非常的虛弱,一個(gè)不留神就會暈倒一樣。
季溪一步一步的挪到擂臺前,衣服都被浸濕了。
季溪來到擂臺前,看到擂臺后面筑起的高臺。
上面的人可都不簡單,這齊陽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連劍南道道主都請了過來。
高臺上除了劍南道道主,還有益州城城主,齊陽的父親,風(fēng)月劍派大長老齊青。
穆歆煙看到季溪這樣子,趕忙上去扶住他,皺著眉柔聲說道:“你受傷?!?p> 季溪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擂臺上的齊陽。
齊陽也同時(shí)看向他,詭異一笑道:“你終于來了,加個(gè)條件,你敢不敢玩?”
“什么?”
季溪沒有多余的話,雙眉一挑,沒有絲毫膽怯地說道。
齊陽也沒有拖泥帶水,拿出一張生死狀,直言道:“生死狀。敢簽不敢簽?”
四周人皆嘩然,這簡直就是把季溪往死路上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季溪身受重傷。
上臺比試就已經(jīng)是不易了,更何況兩人之間還差著好幾個(gè)修為境界,這齊陽簡直是太不要臉。
“這齊陽還要點(diǎn)臉嗎?”
“季四少爺千萬不要簽,他可是個(gè)大好人,若是被齊陽傷到了怎么辦?!?p> “是啊,這么些年,四少爺幫我們趕走了多少麻煩?!?p> “四少爺千萬不要有事啊。”
......
季溪還在考慮,穆歆煙趕忙出聲阻止,很焦急地說道:“不要答應(yīng)他,你不可能打得過他的,你還受傷了,你今日就不該來的?!?p> 拿開穆歆煙扶住自己的手,季溪搖搖頭說道:“季府的人,沒有不戰(zhàn)而退的?!?p> 這只怕是早就計(jì)劃好的,一步一步引自己上鉤,這并不想齊陽那個(gè)腦子的能夠想出來的。
季溪把視線從背后高臺上的三人掃過,到底是誰策劃的呢?
齊陽輕輕拍怕手掌說道:“說的好,四少爺想好了嗎?簽還是不簽?!?p> 穆歆煙大急,怒視齊陽喊道:“卑鄙,你們二人修為相差好幾個(gè)等境界!你怎么開得了口?!?p> “小美人,我齊陽是什么人,季四少爺也不是不知道。是嗎,四少爺?哈哈哈哈?!?p> 齊陽聽到這話哈哈哈大笑起來,在季溪悄悄說道:“只要你簽我就告訴你,你家人的情況。”
“你!”
穆歆煙氣結(jié),一時(shí)間說不出話來,怒視著齊陽。
聽到齊陽的話,季溪雙眸一凝,這齊陽一定知道什么,看來前段時(shí)間的刺客也是他們的手筆。
這很明顯是一個(gè)圈套,他們分明是想要他死,若是不答應(yīng),只怕今天也無法安然回到府中。
這一戰(zhàn),避無可避!
“我簽!”
季溪走上臺去,一把拿過齊陽手中的生死狀,簽下自己的名字。
“齊長老,過分了吧,這一傳出季言天的死訊,你們就急不可耐的動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利益???”
高臺之上一身青衣的劍南道道主看向益州城主孟杰和風(fēng)月劍派大長老齊青,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一下子,孟杰的冷汗就下來了,訕訕笑道:“這...這怎么會有什么利益呢。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呵呵呵?!?p> 齊青也賠笑道:“是啊,小輩之間的爭斗嘛,很正常的?!?p> “但愿沒有,你們利用小輩,我也不好插手,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暗中破壞劍南道平衡,我會親自把你們交給武仙殿的人。”
道主根本不在意二人的答案,警告了一聲,隨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擂臺。
季溪和齊陽簽完字之后,把生死狀交給裁判,兩人的比試就正式開始了,臺下的穆歆煙暗暗自責(zé),都是自己事情才會弄成這個(gè)樣子。
臺下的其他人又是另一種心情,根本不看好季溪,覺得他會橫死擂臺,想著可以通知季府的人來收尸了。
而許多小販都是悲從心起,平日里季溪對他們頗為照顧,眼看就要喪命擂臺。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也只能往后清明給季溪多少一點(diǎn)紙錢。
“呵呵呵,季溪啊季溪,你可想過會有今天,以前你仗著你三哥為你撐腰,五次三番壞我好事,如今你也該還回來了?!饼R陽嘴角微微上翹,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得意。
這一次我要你的命!
提劍就向季溪奔去,下手毫不留情。
季溪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只鐵棍,扔給肩頭的靜心,身形向后暴退。
靜心接過鐵棍,身體陡然變大,約有半人高。
怪叫一聲向齊陽手中長劍揮去,發(fā)出一聲金石交接的聲音,硬生生把齊陽逼退。
“舉杯邀月?!?p> 齊陽一擊不得,手中靈力灌注劍身,使出風(fēng)月劍派成名劍法。
這一劍襲來,劍光杯影月光相應(yīng),好似一副美麗畫卷,卻暗藏殺機(jī),直逼季溪。
季云告訴過季溪,這風(fēng)月劍法過于花哨,沒有太多可取之處,就是名字還挺好聽。
可當(dāng)自己面對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這花哨劍影背后的兇險(xiǎn)。
想到三哥說的話,季溪心中一陣苦笑,果然是境界不一樣。
希望靜心能擋的住。
“鐺!”
又是一聲劇烈的金石碰撞的聲響,靜心揮舞著棍子又擋住了這一擊。
周圍皆寂然,無聲的看著這一幕,誰也不敢相信。
竟然...又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