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郝財已經(jīng)看完了全景,他惦記奶奶的病,雖然眼前盛景難得一見,他卻無心欣賞,他走過來問道:“鹿姑娘,我奶奶的病情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我知道貴派丹師煉丹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如果我想請王母親自出手,不知道該付出什么代價?您放心,只要我們郝家能拿出來的,一定不含糊!”
鹿盈怪異的看著他:“王母乃是瑤池至尊,在隱門仙境也是巔峰人物,你要是有幸能見到王母一面都是三生有幸了,還想請王母給你煉丹?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兒上,我不予你計較你的不敬了,以后這種話提都不要提!”
她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到門外顏雪又領(lǐng)進來一群人,連忙閉上了嘴。
這些人一看也是非富即貴,還有穿著勁裝,在衣服顯著位置有各種標志的古武山門弟子,他們身份也不比那些富豪差。
顏雪覺得反正都把郝財他們放進來了,而且這些人也給她不少好處,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索性就把他們?nèi)紟У搅诉@里。
沒過多大一會,瑤池的一大幫人問詢而來。
為首一位宮裝女子,看上去有三四十歲的年紀,但瑤池的女人從表面上幾乎看不出具體年齡,這很可能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妖婆。
鹿盈和顏雪連忙屈身低頭行禮:“江師伯好!”
顏雪笑瞇瞇的說道:“師伯,這些人都是來求藥的,我看他們可憐,就擅自做主把他們都放了進來,還請師伯勿怪!”
瑤池內(nèi)部等級森嚴,位于金字塔最頂端的當然是瑤池王母,然后是左右護法,四個煉丹峰的峰主。
在下面,就是供職于四座煉丹峰的丹師,這位姓江,名蓮茹的丹師就是屬于玄武峰的一位丹師。
看到顏雪嬉皮笑臉的樣子,江蓮茹眉頭微皺:“前日左護法剛說過要閉門謝客,你怎么還把他們給放進來了?”
要是換個外門弟子,江蓮茹早就大耳刮子抽過去了,可顏雪的姑姑是蟠桃園七仙子之一的顏令桃,憑著這層關(guān)系,江蓮茹也不敢說她太狠的話。
顏雪扭著衣角:“我就是看他們可憐嘛!反正給不給他們煉丹,還不是師伯您說了算!”
反正她收了好處的時候就說了,她只負責把他們帶進來,其余不管,之前和郝財也是這兒說的。
江蓮茹很是無奈,這個黑臉只有她來唱了:“你們來的實在是不巧,幾位峰主和內(nèi)門丹師正在議事,時間不定,最少三天之內(nèi),各峰的丹爐是不會開火的,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吧,三天之后再來看看。”
剛才進來這一波人已經(jīng)來了好多天,他們是組團來的,根本就不著急,多等幾天也無所,機會難得,正好在隱門之地多逛一逛,有些武者還想多蹭一下隱門豐厚天地靈氣,增強自己的修為。
但郝財?shù)炔患?,他拱手道:“這位前輩,我祖母重病在身,已經(jīng)昏迷多日,危在旦夕了,還請前輩幫個忙,您這里應(yīng)該有煉好的成品丹藥吧?”
隱門之地非常偏僻,根本不通車,他來的時候跋涉奔波就走了好幾天,回去又不知道要多久,而且這里沒有信號,他連奶奶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都不知道,當然非常著急。
江蓮茹淡淡的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趕的不巧,只能說你家里人福運不佳,我是沒辦法給你成藥,四座丹峰和丹閣都封閉了,不會為誰破例?!?p> 郝財故技重施,還想賄賂江蓮茹,這次他下了血本,拿出了一個帝王綠的翡翠鐲子:“前輩,人命關(guān)天啊,在下真的很著急,您看……”
百試不爽的方法,這次碰到了釘子,江蓮茹根本沒有伸手接的意思,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別說你這種凡間俗物,就是送靈藥仙草的我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我要這東西有何用?”
郝財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人家不是不收禮,而是看不上他這個禮物。
他糾結(jié)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黃精:“前輩,這是我好不容易淘弄到的一塊三百年黃精,您幫忙想想辦法吧!”
這黃精本來是郝財準備給奶奶煉丹的時候入藥的,現(xiàn)在先給出去,如果到時候還需他提供藥材,他只能再想辦法。
江蓮茹眉毛一挑,大袖一揮,郝財手中的黃精就消失不見了,她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虛偽的笑容:“上天有好生之德,正所謂大衍五十,行四九,遁去其一,我們瑤池不管如何,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p> 她上下仔細打量了郝財幾眼:“這樣吧,我們瑤池如今在外界還缺個跑腿兒的家族,以前是西北秦家。
如果你甘愿奉瑤池為主,自降為奴,為我們瑤池在世俗界用心辦事,那你就算是瑤池的外門仆役了,自然有資格提供珍貴藥材,尋一位丹師,比如說我,馬上幫你開爐煉丹,你看如何?”
給瑤池為奴為仆?那些剛來的人全都變了臉色,西北秦家以前風光吧?現(xiàn)在下場如何?
前車之鑒就擺在哪里呢,瑤池當你是狗,用著你的時候還行,用不著你了,馬上卸磨殺驢。
郝財?shù)哪樕彩呛銮嗪霭鬃兓脗€不停,他沉思片刻,堅定的點了點頭:“可以,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為了救我奶奶,我愿意代表郝家奉瑤池為主!”
瑤池這個規(guī)矩由來已久,很多在世俗界為瑤池辦事的家族,就是這么被瑤池威逼利誘而不得不從的。
“這年輕人魯莽了??!”
“嘿!換做你,你怎么辦?”
“郝家在同州也是超級大族了,就這么……唉!”
周圍的人不敢大聲議論,生怕得罪了瑤池的人,只敢交頭接耳的互相傳遞自己的想法。
江蓮茹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她瞇起眼睛看過去,那些人馬上噤若寒蟬,全都閉上了嘴。
就在江蓮茹覺得瑤池的威嚴不容侵犯,這些凡夫俗子被她一個眼神就給嚇住了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呵,好一個瑤池圣地,好一個趁人之危!你們瑤池以前沒少干這種勾當吧?”
江蓮茹猛的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平凡的年輕人:“小子,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這么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