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蔡丹妮的解釋,羅杰斯猶豫了一下,靠近秦嵐,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秦嵐掃了一眼娘里娘氣的蔡維豪,眉頭微皺:“既然他哥哥和我哥哥是這樣的關(guān)系,那就算了吧,反正他也沒把我怎么樣?!?p> 李夢兮的心都涼了半截,與其相反,蔡丹妮眼珠子锃亮,她不知道羅杰斯和秦嵐說了些什么,但她知道,她大哥蔡維庸確實(shí)認(rèn)識秦平,而且秦平對她大哥很畏懼。
沒看蔡維豪這么冒犯秦嵐,秦嵐在她們家自己的地盤,連個道歉都沒要,屁都不敢放一個嗎?
蔡丹妮心中暗道:“瓊州秦家也不過如此,那秦平估計也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草包,還不是畏我蔡家如虎嗎?”
她只猜對了一半,蔡維庸確實(shí)和秦平有關(guān)系,但秦嵐輕易的就放過了蔡維豪,一個是因?yàn)樗龥]受到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另一個是因?yàn)樗宰尤岷蜕屏迹虑仄街懒?,會動手殺人?p> 蔡丹妮剛才差點(diǎn)被李夢兮擺了一道,把她恨的要死,現(xiàn)在重新占據(jù)了上風(fēng),馬上展開反擊:“秦嵐,你怕是不知道吧,李夢兮今天可帶來了一個你們秦家的仇人?!?p> 秦嵐不明所以:“我們秦家的敵人?誰呀?”
蔡丹妮回身一指:“就是那個女人,海城葉家的葉書萱!”
蔡維豪舔了舔嘴唇:“對對,就是這個臭婊子,我剛才還和她說,我哥和你哥的關(guān)系不錯,就問她怕不怕,這個賤人還說就算你哥來了她都不怕?!?p> 秦嵐氣的俏臉通紅:“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還有,葉小姐和我們秦家的恩怨,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很清楚,憑葉書萱和秦平的關(guān)系,根本不會那么說,蔡維豪是在撒謊。
蔡維豪至少不是個弱智低能兒,沒有和秦嵐硬頂,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小姐,咱們倆家是世交,你們秦家的事,就是我們蔡家的事。
葉家都是死不悔改的倔驢,今天我?guī)湍銈€忙,待會就把葉書萱帶走,我有的是手段收拾她。對了,還有李夢兮這個賤人,她和葉書萱是一伙的!”
蔡維豪說完,大廳里的名媛和紳士們便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葉書萱和李夢兮落到蔡維豪手里,不得讓他折磨死?”
“切,活該,誰讓葉書萱總搶我們風(fēng)頭了!”
“唉,紅顏多薄命,可惜了海城第一美女!”
周圍的議論聲讓蔡維豪飄飄然了,他一刻都不想再等,迫不及待的伸手向葉書萱的胸口抓了過去。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讓你生不如死!”一個森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大廳里的溫度都驟然降低了幾分。
看到來人,秦嵐連忙抓住他的手:“哥,你別生氣!”
秦平看都不看秦嵐一眼:“來人,帶小姐回去!”
高步離摸了摸鼻子,走到秦嵐身邊,滿臉苦笑:“小姐,你不要讓我為難!”
秦嵐不喜歡看死人,不喜歡鮮血?,F(xiàn)在家門口還掛著個半死不活的老者,她跑到天涯市來“避難”,沒想到又碰到哥哥要動手。
她心知無法阻止,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隨著高步離離開了大廳。
“秦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秦平的殺氣把蔡維豪給震住了,他沒敢繼續(xù)動手,而是緊張的看著秦平。
秦平背著手,緩步走到蔡維豪身邊,給了蔡維豪極大的壓力,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秦平,連忙問道:“秦先生,我……我是蔡維豪,我哥是蔡維庸,您應(yīng)該認(rèn)識的?!?p> 秦平冷冷的說道:“就因?yàn)槲艺J(rèn)識你哥,所以你才能活到現(xiàn)在!”
蔡丹妮跑到弟弟身前,把他擋在身后:“秦先生,你來之前,這個葉家的女人對你出言不遜,她說就算您親自來了她都不怕!”
“啪啪!”
秦平一人一耳光,把擋路的蔡家姐弟扇開,走到葉書萱面前,伸手樓住了她的腰:“老婆,我沒來晚吧?”
葉書萱點(diǎn)了一下秦平的額頭,嬌嗔道:“再晚一點(diǎn),你老婆就要讓人搶走了!”
“她……她是你老婆?”蔡維豪捂著腫起來的臉,嫉妒的要死。
憑什么?我他媽哪里不如這個小白臉?雖然心中狂吼,但是有秦平在,蔡維豪卻不敢再對葉書萱用強(qiáng)。
“怎么,你有意見?”秦平危險的瞇起了眼睛:“敢動我老婆,你說你想怎么死?”
蔡維豪被秦平鋒利的眼神嚇壞了,連連退后了好幾步。
蔡丹妮暗嘆了口氣,蔡維豪之前調(diào)戲過秦嵐,又在秦平的眼皮子底下差點(diǎn)把葉書萱強(qiáng)擄帶走,這還是在秦平的地盤。
如果秦平輕易的放過他,那還是個男人嗎?還要不要臉了?
深知不付出點(diǎn)代價,幾乎不可能和解,蔡丹妮索性破罐子破摔,強(qiáng)硬的抬起了頭:“秦平,今天這事是我弟弟不對在先,但他并不知道葉書萱是你老婆,現(xiàn)在你把我們倆都打了,還想怎么樣?”
秦平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是我今天來晚了,會發(fā)生什么后果?你弟弟自斷雙臂,你也得留下一條胳膊,這事就算了,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蔡維豪是個極品人渣,大多數(shù)人都了解,要是葉書萱今天被他帶走,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他禍害夠了,葉書萱能留下條殘命,也會被蔡維豪送給他的狐朋狗友繼續(xù)禍害,這事他以前又不是沒有干過。
所以秦平的懲罰并不過分,很多人都覺得秦平算的上寬宏大量,換做在場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和蔡維豪拼命。
但是對蔡家姐弟來說,這個懲罰他們百分百不會接受。
蔡丹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平,我弟弟連你老婆的手指都沒碰一下,只是言語有些冒犯,你就要胳膊要腿的?你真以為我蔡家是泥捏的不成?今天你敢動我姐弟倆一根寒毛,我大哥就敢滅你全家!”
站在他身后的蔡維豪已經(jīng)撥通了他大哥視頻電話,舉著手機(jī)說道:“秦平,你少他媽裝逼,有種把你剛才說的話,當(dāng)著我大哥的面說一遍!”
蔡維豪舉著手機(jī)的樣子,就像舉著一塊丹書鐵劵,免死金牌,囂張的不可一視。
葉書萱知道蔡維庸在東南亞的勢力有多龐大,他被成為吉隆坡之虎,可不是開玩笑的。
拋開隱門的支持不談,只是憑家族勢力,吉隆坡蔡家的實(shí)力足以抗衡任意兩個華夏世家聯(lián)手。
想到這里,她偷偷拽了下秦平的衣角:“老公,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旁觀的人竊竊私語,也都覺得秦平應(yīng)該識時務(wù),人家把蔡維庸都請出來了,他怎么也得給個面子。
“秦……師父,怎么是您?”
手機(jī)里傳出的聲音,如同一顆深水炸彈,震的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