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旋已經(jīng)忘記有多少年沒人敢這么和她說話了,秦平是她生平所見最狂的人,沒有之一。
秦平離開之后,林珺旋沉聲問道:“紫霄,你看出什么了嗎?”
如果不是林珺旋攔著,紫霄剛才真想上去砸秦平一個滿臉開花,他冷哼一聲:“除了狂的沒邊,我沒看出他有多強!”
林珺旋若有所思:“洛家對秦平如此重視,他不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老板,過兩天就擂臺賽,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我不認為他能堅持幾個回合。”紫霄根本就沒把秦平放在眼里。
林珺旋上了悍馬,神情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聽說廖和圖打敗了梁廣,這算是個意外,我開始以為廖和圖不一定是梁廣的對手,現(xiàn)在看來,他應(yīng)該是此次拳賽最大的黑馬。”
紫霄也是一臉的凝重:“廖和圖藏的很深,不容小窺?!?p> 林珺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信心嗎?”
紫霄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比他年輕,以前也和他交過手,多少有幾分把握!況且他雖然打敗了梁廣,恐怕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實力必然會受到影響,肯定不如巔峰時期那么強?!?p> 林珺旋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好,我很期待你在這次拳塞上大放異彩!”
窗外傳來一陣發(fā)動機的嗡鳴聲,震耳欲聾,林珺旋向外看去,是一架從田陽方向飛過來的直升呼嘯而過,她只是掃了一眼,并未在意。
那直升機飛到了朝陽島艾家別墅上空,懸停在十幾米高的地方。
下面的草坪上,艾博雄身邊站著梁廣,還有一眾保鏢,全都抬頭仰望。
就在他們以為直升機要降落下來的時候,直升機的門開了,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艙門口,在陣陣驚呼之中,那人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來。
十幾米,大概四五層樓的高度,尋常人跳下來,就算下面是柔軟的草坪,不摔死也會摔成殘廢。
那人抱著個胳膊,像一根定海神針似的扎到了草坪上。
“轟!”
草屑泥土紛飛四濺,他落下的地方被砸出一個大坑。
艾博雄狼狽的拍了拍濺落到身上的泥土,抬眼一看,那人還保持著雙手抱在胸前的姿態(tài),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從大坑里走了出來。
“這……這是人能做到的嗎?他難道是鐵打的?”
艾博雄一看這人留著絡(luò)腮胡子,大概三四十歲,就知道是梁廣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大師兄。
他聽梁廣說過他大師兄很厲害,但他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梁廣倒不是很驚訝,反而一臉的焦慮,他確實和艾博雄提到過大師兄,可他沒想到大師兄會來助拳,他本以為羅王社會派出十殿閻羅里的一個宗師級的長輩。
他連忙迎上前去急聲道:“師兄,你怎么來了?我不說過,那小子身手了得,我在他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嗎?”
“你修為廢了?”大師兄突然掐住了梁廣的脖子:“丟了羅王社的臉,還找一堆亂七八糟的借口,羅王社不養(yǎng)廢物!”
“咔吧!”
一聲脆響,梁廣的頸骨就被大師兄捏了個粉碎,他帶著滿臉的驚恐,死不瞑目。
大師兄扔掉梁廣的尸體,抬起了眼皮:“你就是艾博雄?”
艾博雄感覺嗓子有點發(fā)干,艱難的吞了下口水:“正是在下,請問您是?”
“我叫段屠!這次的拳賽我?guī)湍愠鰣?,準備好一個億,我打完拳賽要拿走!”
說完,他大步向別墅內(nèi)走去。
“段屠?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艾博雄若有所思,他之前聽梁廣提到過大師兄,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旁邊一個貼身保鏢湊過來小聲道:“少爺,段屠不就是段鐵手嗎?前些年花旗國洛杉磯唐人街慘案,就是他做下的?!?p> “嘶~竟然是他?”艾博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好,知道他的人可不少,如果他出手,別人豈不是都知道我們艾家和羅王社有關(guān)系了?”
前些年花旗國唐人街眾多勢力火拼,段屠一人殺的墨西哥幫血流成河,名聲大震,被稱為最有可能繼承羅王社十殿閻羅的高手。
可羅王社這個海外勢力臭名昭著,很不受華國人待見,羅王社一直想把勢力延伸到華夏。
小勢力羅王社看不上,大勢力顧忌自己的名聲,不愿意跟羅王社合作。艾家跟羅王社勾勾搭搭,也是從未對外公開過。
艾博雄很擔心,他連忙給他艾家家主艾廣友打了個電話,把段屠到來的事匯報了一番。
艾廣友沉默片刻,沉聲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段屠不來,羅王社也會有其他人來,但我們能放棄這場拳賽,放棄羅王社對我們的支持嗎?”
“既然如此,早一天暴露晚一天暴露都無所謂了,成王敗寇,只要我們贏了這場拳賽,讓所有人見識到我們背靠羅王社,看洛家和林珺旋那些螞蚱還敢怎么蹦達!”
拳賽即將開始,朝陽島風云涌動,各方勢力都在做著最后的準備。
一艘豪華游艇之中,郭耀陽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雖然這艘游艇是屬于船幫的,但沒人敢阻止他發(fā)脾氣。
“秦平,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郭耀陽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如同一頭發(fā)瘋的野獸。
船幫是田陽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郭耀陽當初就是想借著船幫這個田陽本地勢力,派出高手要在擂臺上打殘了秦平。
如今他被秦平當眾羞辱,更是要把秦平碎尸萬段才能解恨。
他開始以為秦平的身手也就一般,親自過招之后,才知道秦平非常厲害,他帶來的高手未必能打得過。
想到這里,他給他姑姑郭滿琪打了個電話。
郭滿琪雖然早年嫁到海城葉家,已經(jīng)多年沒有回嶺南了,但她平時和郭耀陽的聯(lián)系很頻繁,她最疼愛的就是這個侄兒。
郭耀陽也知道這一點,而且郭家只是葉家的附庸,沒什么特別厲害的高手,他找家里也沒啥用,所以他直接就找了郭滿琪。
“小姑,我被人打了……”郭耀陽鼻涕一把淚一把,添油加醋的把他的遭遇敘說了一番。
郭滿琪聽完之后勃然大怒:“好好好,一個窮屌絲,竟然不把我們郭家放在眼里,連葉家都不屑一顧,你等著,姑姑這就派個高手過去給你出氣,只要那小子敢上擂臺,就是他的死期!”
當晚,一個身著勁裝的老者到了田陽機場,他剛下飛機就皺起了眉頭:“田陽,七年沒來過了,還是一股子海腥味!”
在這老者下飛機的同時,正在家里逗娃娃的秦平猛的抬起頭,看向機場的方向,眼中殺氣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