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在退休交接工作的時候,特別告訴初瑞雪一項工作,那就是天晚上,接待完“會講故事的有緣人”之后,夜里忘憂休息的時候,還要在他的房間外面,替他守夜。
按照咱們正常人的思維,主人在房間里面睡覺,外面站著一個人,我們肯定會多多少少的都覺得有點尷尬。
但是初瑞雪想了想,這忘憂可是個老古董,看他平時的裝扮,還有言行舉止,那可都是過得古代人的生活,也許他從小已經(jīng)過慣了這種,被人伺候的生活,也許他從小到大身邊都有丫鬟侍候,這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根本不會有什么尷尬。
在主人睡覺的時候,丫鬟們守護(hù)在門外,一個最基礎(chǔ)的作用就是能夠給予他們心理上面的安慰,確切一點說就是起到保護(hù)預(yù)防的作用。
丫鬟整夜守在主人房間門外,隨時侍候,預(yù)防突發(fā)意外。
有一個人在門外看守,就不必?fù)?dān)心有人突然闖進(jìn)來,有什么突發(fā)事件也會有人及時稟報,這樣一來,主人就可以更加安心的入睡。
不過趙初夏實在想不通,這個忘憂,不是會法術(shù)啊,他還需要什么守夜的人啊,肯定是這個老古董不懂得變通,這都什么社會了,還讓人守夜,算了,就給你守一個晚上吧,明天晚上,誰愿意守誰守,自己絕對不會再給他守夜。
不過這可苦了這趙初夏了,大晚上的不讓自己睡覺,這也太難受了吧!
一開始的時候,趙初夏還是站在門外,可站了沒有半個小時,腿又酸又麻,哎,干脆坐下好了。
掏出手機(jī),偷偷看會視頻。
兩點多了,哎呀,不行,我要是天天這么熬夜,我的生物鐘最后還不亂套了。
我的天哪,這過道里,怎么這么多蚊子,竟然敢圍著姑奶奶轉(zhuǎn),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小命。
還有,自己為什么要給他守夜,我是你的員工,又不是你的奴隸,我必須讓這個老古董適應(yīng)這個社會,有什么辦法呢?
趙初夏偷偷地將門開了一條小縫隙,看到忘憂正躺在床上。
“掌柜……掌柜的……”
趙初夏小聲地叫著。
看到忘憂沒有回應(yīng),趙初夏又小聲叫了一聲:“忘憂,你睡了嗎?”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趙初夏站起來,輕輕地把門打開,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房間。
“哎,還是坐在椅子上舒服?!?p> 累了的時候,趙初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
四點多的時候,她感覺趴在桌子上,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腰疼的厲害。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迷迷糊糊之中,她就爬上了忘憂的床。
這趙初夏,迷迷糊糊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剛開始睡覺的時候,還挺老實,到后來她的睡姿,很顯然也不是那么老實,像個‘大’字,四仰八叉。
天亮了,忘憂那蓋在身上的薄被單,被趙初夏一腳踢到一邊去了。
感覺到自己的床上有人,下一秒,忘憂立刻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猛的一動,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趙初夏。
這個時候,趙初夏被忘憂剛剛那一動,震醒了,然后兩個人臉對著臉,趙初夏大聲喊了一句:“??!臭流氓,你這個臭流氓.....”
趙初夏一陣驚呼之后,猛的在床上坐起,抓過忘憂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實和縫的。
只是大叫還不死心,又抓起身后的枕頭朝著忘憂砸了過去。
自己還被自己嚇的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在被子里摸摸自己身體:“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有躲過趙初夏砸過來的枕頭,那還處于懵的狀態(tài)下的忘憂,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之后便一臉無可奈何花落去,齒牙咧嘴的苦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p> 趙初夏的小心臟,一個勁地噗通噗通地跳著,她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又使勁裹了裹,只露出來一個頭,一臉憤怒地看著忘憂。
“滾!”
那忘憂也是尷尬的要死,起身就要從床上下來。
“不對啊,這是我的床啊,憑什么讓我滾???”
忘憂一邊說話,一面轉(zhuǎn)身過來,看見趙初夏正在檢查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在看自己,有沒有被侵犯。
這一轉(zhuǎn)身,猛的一用力,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床上,而且壓在了身子下面,自己的頭碰到了趙初夏的頭。
此刻趙初夏臉上涌起一陣緋紅,那顆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心,跳的像在打鼓,砰砰砰!
忘憂的頭在碰到趙初夏的頭的時候,他從她的記憶之中,竟然發(fā)現(xiàn)了南玄月的影子。
“有完沒完,你還準(zhǔn)備要趴在我身上多久啊,還不趕緊起來,你快把我壓死了!”
那忘憂立刻起身:“衣服是你自己脫的,床也是你自己上的,這是我的房間?!?p> 趙初夏這才徹徹底底地想起來,昨天自己本來是在門外守夜,然后自己累了,就跑進(jìn)來趴在桌子上睡,后來自己感覺腰都要快斷了,于是爬上了忘憂的床。
想到此處,趙初夏立刻挽住忘憂的胳膊:“掌柜,我和你商量個事情,從今天起,這守夜的制服,就要取消了,這是21世紀(jì)了,沒有這種規(guī)矩了,還有,你要是不同意也不行,你要是不同意,以后我就天天上你的床,這樣你就不用害怕,有人謀殺你了,還有,以后你說話,不能在說什么之乎者也,要不然你說了我也聽不懂,還有那什么請安之類的規(guī)矩也要取消,我們都是平等的?!?p> 忘憂看了趙初夏一眼。
趙初夏繼續(xù)說到:“還有,以后我要穿平常的衣服來上班,你們店里的工作服,我穿著實在是很不方便,我們這忘憂酒館,必須與時俱進(jìn),以后還有什么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到時候我在告訴你。”
忘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趙初夏立刻拿了衣服,從床上下來,提著鞋子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來:“你沒有說話,就代表你已經(jīng)同意了我剛才的建議,可不許反悔哦,一會吃完飯,我?guī)闳ダ戆l(fā)店!”
“為什么我在她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了弦月的影子,可是她怎么又會是弦月呢,絕對不可能,弦月絕對不會是她這個樣子?!?p> 趙初夏說完最后一句話,立刻跑了出去,正好遇到前來問安的白澤。
看到趙初夏衣衫不整的模樣,白澤立刻向前問到:“小不點,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
說完趙初夏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