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人一前一后,邊走邊聊。
“少爺,少爺?!?p> 遠遠的,提著打回來獵物的阿玉,看到尚兄弟,就欣喜地一邊喊,一邊向尚兄弟這里跑。
那尚兄弟,看到阿玉,也很是欣喜,感覺他高興的差一點就要蹦起來了。
“少爺,你看,你看,阿玉給你打回什么野味來了?!?p> 說著,阿玉搖了搖她手中提著的那只野雞。
“啊,是野雞啊,小爺我好久沒有吃到這么美味的野味了,阿玉,你是不是知道,我肚子里的饞蟲在活動了,只是平日里,兄長管的寬泛,不許我外出狩獵,這可把我憋壞了?!?p> 說著,就接過阿玉手中的野雞,把胳膊搭在阿玉的肩膀上,湊到阿玉的臉上,說了一句:“阿玉,走,咱們烤雞吃去。”
二人便高高興興地,往山洞那個方向走去。
留下我和阿福面面相覷,我們著實不懂,這才分開了沒有多長時間,他二人為何如此興奮。
我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阿福,跟上?!?p> 阿福手中,還提著兩只野雞,應(yīng)了我一句:“走著,公子?!?p> 回山洞的途中,我問他:“阿福,這幾只野雞,你和阿玉都是怎么獵回來的?”
“公子,不是阿福對你吹牛,這三只野雞,都是我獵回來的,那阿玉,不但身材矮小,身手也笨,沒跑多遠,就一直喊累,沒給我添亂就不錯了。”
“你看他,生的白白凈凈的,看起來就柔柔弱弱的,許是大戶人家的書童,還不如他家公子的體格?!?p> “公子,打了這三只野雞,阿福那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你知道的公子,這野雞啊,在白日里警惕的很,彈丸,石頭之類的武器,是很難射到它們的,一般在幾十米以外,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野雞就飛走了,我和阿玉,也是走了很遠的地方才找到了野雞,我首先觀察到哪里有野雞糞,然后又再地下看有沒有野雞盤的坑,或者殘留雞毛一類的痕跡,如果有的話,附近肯定有野雞活動,一般野雞很警惕,有村子的地方野雞少,所以我們兩個人走的很遠,那去了離村子遠一些的樹林,所以我們這才回來晚了,來去的路上,這個阿玉,一直在我屁股后面喊累?!?p> “那你們是怎么回來的?!?p> “我們找到了一大片的樹林,我知道那里是野雞晚上歇息的好場所,少爺,你知道的,夜晚野雞歇息的地方往往不是一只,偶爾遇見一只的也是散兵游勇,很多時候它們都是一起的,我用彈丸,三彈齊發(fā),打了三只回來,回來的路上,阿玉喊累,我本欲背他回來,他還不肯,你看,我的手被雞爪子抓到了,都流血了?!?p> “我自是知道你的本事,趕緊回去,我?guī)湍惆幌??!?p> “謝謝少爺?!?p> 阿福提著野雞,屁顛屁顛地跟在我的身后,唱著那首家長關(guān)于打野雞的歌謠:“打野雞喲,上打紅頭,下打圈,不怕野雞的快,就怕你的彈丸跟不上,正月坡喲,二月壟,三月四月在頂上喲?!?p> 山洞內(nèi),我們四人圍坐在一起,烤著火吃烤野雞,如若再有美酒相伴,那更會是人生一大樂事。
吃完烤雞,我們還聊了很多,從尚兄弟的口中,我們得知這孫尚兄弟,這次是要去吳縣,拜師學(xué)藝,正好照顧自己的生病的姨娘。
入夜,尚兄弟和阿玉去剛才那一堆柴草堆休息去了,我便和阿福輪流值夜,添柴加火,已防備山間豺狼野獸的出沒,我值前半夜,阿福輪值后半夜。
等阿玉和阿福那小子都睡下以后,那孫尚兄弟,覺得只讓我與阿福二人輪流值夜,過意不去,執(zhí)意要同我一同值夜,我未應(yīng)允,她便抱了一些干草,替我在一旁鋪好了“床鋪,”等我下半夜也好有地方休息。
后半夜,換阿福值夜,我決定去那干草堆上小憩,等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阿福倚靠在墻壁上,早已經(jīng)睡熟了。
而我的身后,多了一個人,正緊緊的抱著我的后背,霸道的把我圈在她的懷抱里,而且還把他的一條腿,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阿玉還躺在那邊的干草堆上睡覺,那肯定不用說了,那如此霸道抱著我的,肯定是尚兄弟無疑了。
我把他的腿,輕輕拿了下來,往后稍微挪動了一下,想翻個身看看,是不是尚兄弟的時候,突然感覺尚兄弟的胸膛......然后他在我身后動了一下,我一個不小心......與我的也有所不同。
“啪。”
不知是何原因,尚兄弟坐起來以后,立刻就給了我一巴掌,聽到巴掌聲,大家立刻都醒了。
“你……你為何睡在我的鋪上,還對我動手動腳?!?p> 阿玉立刻跑了上來:“小——小少爺,怎么了?”
“尚兄弟,你……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我不明個中緣由,一邊摸著臉,一邊慌忙的解釋到。
“啪?!?p>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尚兄弟,你真的是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碰到你的,我剛剛只是想轉(zhuǎn)身,并不是真的要故意觸碰你的胸膛?!?p> “閉嘴,你還狡辯,你是什么時候爬上我的床鋪的,你這個登徒子,吃我一拳?!?p>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就一記快拳打了過來,左側(cè)臉突如其來的被打了一拳,順帶著我的鼻子,我的鼻血都被打出來,當時我的臉就開始燒,和疼,沒過一會功夫,就紅腫了。
阿福立刻跑上前來,替我打抱不平:“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你自己跑錯了地方,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你出去了一小會,然后回來后,就躺到了我家少爺?shù)纳磉?,而且大家同為男人,我家少爺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胸膛嗎?這有什么了不起,你的胸和我們胸,難道有什么不同,憑什么打我家少爺?!?p> 阿玉輕輕拉了拉尚兄弟的衣襟,小聲說到:“少爺,少爺,真的是你睡錯地方了,我們的床鋪,在那里?”
說完,阿玉指了指剛剛自己睡著的那個地方。
“啊,這個,議兄弟,這個,真是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這個……”
看來,一時之間,他感覺特別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公子,快點起來,天亮了,我們走,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家公子,估計昨天喝的不省人事的某人,早就被淋成落湯雞了?!?p> “尚兄弟,你千萬不要誤會,方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乃是正人君子,并非有龍陽之好(男性同性戀)之人,不過,尚兄弟我剛才不小心觸碰到你的胸膛,委實感覺你的胸膛,似乎……”
“議兄弟,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的胸膛,要比你的大一些,那是因為早前些日子,在我的家鄉(xiāng),我同那些街頭混混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們打傷了胸部,到現(xiàn)在還腫著呢?!?p> “那……”
我還想問他...與我也似乎有所不同之事,我本是懷疑他會不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此為禮也,如若他當真是女孩子,我與他已經(jīng)同床共枕一夜,我還需對她負責,否則如若被其他人知道了,他會嫁不出去的。
“我,天生這樣?!?p> 他似乎知道我要問什么,提前將我的話接了過去。
“少爺,你們再說什么?阿福怎么聽不懂?!?p> “沒什么,收拾收拾,我們準備上路吧?!?p> 既然他已經(jīng)回答了我,他不是女孩子了,那我也不必在心存芥蒂,對他有什么愧疚感。
當時的我,竟然相信了他的話,現(xiàn)在想來,當時的我真的就如同一根木頭,呆傻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