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夏,被女孩拉著一直往前跑,那個女孩子是鬼,不用走而是用“飛”的,這可把趙初夏累壞了。
“去地下停車場?!?p> 趙初夏氣喘吁吁地說著,然后拉著女生向電梯那里跑去。
電梯里的燈一閃一閃的,就連電梯上面也發(fā)出齊不隆冬的響聲,趙初夏被嚇得渾身哆嗦,嘴里還念念有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菩薩保佑,上帝保佑……”
電梯到了負(fù)一樓,電梯一開,趙初夏立刻拉著那女孩,往自己車停的那個方向跑。
眼看就要到停車那里了,可是在此刻,趙初夏的腿怎么也挪不動步子了。
她看到,地上有一個影子,那影子的頭上有一對尖耳,還有八條毛茸茸的尾巴,影子慢慢地向自己拉近,而且那那影子越來越大。
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腳,正被一只毛絨絨的大尾巴緊緊地纏住。
“放開她?!?p> 是那個女孩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丑八怪,我勸你趕緊滾開,少管閑事。”
趙初夏一回頭,就看到有只身軀龐大的狐貍,與其說是狐貍,應(yīng)該叫她狐貍精更為貼切,因?yàn)槟侵缓倳f話,估計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精了。
趙初夏總感覺,那只狐貍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哪里聽過。
那女孩,伸出自己的衣袖,那只狐貍也放出自己的一條尾巴,一只尾巴和一條袖子,立刻混戰(zhàn)在一起,那女孩的那一條袖子,立刻纏住了前來應(yīng)戰(zhàn)的那只尾巴。
“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p> 那九尾狐怒火中燒,又一條尾巴“嗖”的一下子“飛”了過來。
女孩只好伸出另一只袖子前去應(yīng)付,在糾纏打斗的時候,那只狐貍的另外兩只尾巴,趁女孩正在與另外一只尾巴打斗,無暇顧及的時候,瞬間甩了出來,分別勒住了那女孩和趙初夏的脖子,然后將兩個人高高舉起。
“死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也不看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就來多管閑事,這可是你自找的?!?p> 說著,那只狐貍將自己的尾巴,慢慢地收回,隨即向空中拋出去一個透明的小葫蘆狀的瓶子,趙初夏發(fā)現(xiàn)這個葫蘆狀的小瓶子,正對準(zhǔn)那個女孩子,而那你女孩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丑八怪,你一個新死鬼,你不去陰間報道,跟我這里瞎搗什么亂,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也不用我費(fèi)勁心思,再去外面找什么死人的魂魄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在對她做什么,趕快放了她。”
“哈哈哈哈……不要著急,臭丫頭,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你……你……你是蘇若雪。”
“臭丫頭,你怎么知道是我?”
“剛才在宴會上,我看到了你狐貍尾巴了?!?p> “想不到你這個臭丫頭,竟然能有陰陽眼?!?p> 說著那蘇若雪便幻化人形。
“嗖”的一下,瞬間移動到趙初夏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丫頭,我費(fèi)勁心機(jī)的想要取了你的魂魄,要不是那個白澤,每次都壞我好事,你早就只剩一副軀體了,沒成想,今日你竟然沒帶那該死的項(xiàng)鏈,這倒是省去了我的不少麻煩,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趙初夏掙扎著,腦子里迅速回想起,這蘇若雪口中所說的項(xiàng)鏈,莫非是指那“小鹿”項(xiàng)鏈。
啊,早上洗臉的時候,項(xiàng)鏈的線突然斷了,一下子掉到滿是泡沫的洗臉盆里,趙初夏從洗臉盆里撿出來那條項(xiàng)鏈,沖洗干凈后從洗手間里跑出來,拿紙巾擦干凈,隨手放到了茶幾上,最后出門的時候,她忘記戴了。
那項(xiàng)鏈,趙初夏一戴就是戴了十年,除了洗澡的時候,短暫的摘下來,幾乎是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趙初夏總覺得那個項(xiàng)鏈,帶給自己莫名的安全感,也可能是從小陪伴著自己的緣故,她從來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戴的久了,有感情了,所以舍不得放下。
但是在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這個項(xiàng)鏈,可能有更厲害的,不為人知的作用。
那蘇若雪,不知道對自己做了什么,趙初夏感覺,自己有一種快被撕裂了的感覺,此刻的她。頭痛欲裂,感覺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昏天暗地。
“難道,我是要死了嗎?”
趙初夏甚至感覺,自己連睜開眼睛,都是那么的費(fèi)勁,更不要提什么繼續(xù)掙扎了。
最后她放棄了掙扎。
在到最后,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趙初夏在恍恍惚惚之中,好像聽到了一陣古琴聲,她微微地睜開自己的眼睛,模模糊糊之中,看到好像有一白衣少年,懸于半空之中,正在演奏一架古琴。
“難道我死了嗎?只聽過死了,要過奈何橋,喝孟婆湯,有牛頭馬面押解,不過好像沒聽說過,死了的時候還需要先聽一段音樂啊。”
后來她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原來你就是凌天神尊,哦,不。我現(xiàn)在,似乎該稱呼你為忘憂掌柜。”
懸于半空中的那白衣少年,并未答話。
那蘇若雪,將趙初夏扔下,亮出手中的媚狐劍,就向著忘憂劈了過來。
只見那少年,也并未閃躲,只是伸出他那一雙纖細(xì)而白皙的手,撥弄著古琴上那七根琴弦。
這古琴,奏出的琴音,悠然低沉,清如濺玉,顫若龍吟,這清婉流暢的琴聲,時而如汨汨流水,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憂傷,時而如一陣清風(fēng)拂過,似乎能聞到空氣中花的香氣,突然又在一剎那間,白袂飄揚(yáng),琴聲激越,就像別無雜聲的山中的水聲,與松濤一起連綿回響,久久不絕。
這白衣少年,起手落手間,將自己修為神力貫入琴弦,繼而通過撥弄琴弦形成氣場,攝人心魄,對那些攻擊之人,那些琴音就是傷人的利器,對那些受傷之人,這琴音又可以也做鎮(zhèn)定劑,有療傷之用。
這忘憂,彈奏的這古琴,并非一般凡物,而是上古神器鳶桐。
這蘇若雪哪是這忘憂的對手,只拆了幾招,那蘇若雪就丟掉了她的兵器,抱頭亂竄。
正在蘇若雪奄奄一息之際,一團(tuán)黑霧突然襲來,“嗖”的一下,就將蘇若雪擄去。
那忘憂,也并未前去追擊,只是收了他的古琴,悠悠地像趙初夏走來。
那個女孩,魂魄并未全被吸取,那蘇若雪走的太急,并未來的急收走那奪魄瓶,不過躺在地上,看似也快不行了。
忘憂伸手,拿過那奪魄瓶:“奪魄魔瓶?難道是他……”
忘憂,剛剛用自己的鳶桐之音,保住了她的魂魄,他運(yùn)功將那奪魄魔瓶運(yùn)至半空,運(yùn)功將那被吸進(jìn)去的女孩的魂魄,還給了地上的躺著的那個女孩。
那攤倒在地上的女孩,瞬間緩過勁來。
她從地上爬起,跪倒在地:“叩謝忘憂掌柜,救命之恩?!?p> “你為何跟著趙初夏?!?p> “我那日,看到她從忘憂酒館之中出來,我以為她是酒館之人,想拜托她,帶我見你一面?!?p> “見我?所謂何事?”
“我在去陰間的路上聽說,但凡有心愿為了之人,能夠進(jìn)入忘憂酒館,只要酒館掌柜,聽完自己的故事,就能夠幫助她,了卻自己的心愿?!?p> “你可將自己的故事,置于忘憂泉內(nèi),如諾你是有緣人,酒館的大門,自然會為你敞開?!?p> “可是,我是新死之人,這兩天我趁牛頭和馬面,不注意的時候才逃了出來,我怕我隨時都會被抓回去……”
“不好意思,姑娘,忘憂酒館的規(guī)矩自是如此,不能隨意更改?!?p> 那忘憂說完,徑走到趙初夏面前,將她抱起,瞬間穿回忘憂酒館。
“師兄,謝謝你。”
紫荊花園一棟樓房之內(nèi),那黑衣蒙面人,正在給蘇若雪療傷。
“沒想到,凌天神尊在上古那一場神魔大戰(zhàn)之后,神力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八九成,我們必須將這件事情,及時上報給主人,據(jù)說那忘憂,整日躲在那忘憂酒館之內(nèi),不知道今日為何能夠這么及時的將趙初夏救下,要不是他,我早就取了那丫頭的生魂了?!?p> “師妹,休要多言,你被鳶桐所傷,現(xiàn)在正是需要靜心養(yǎng)氣的時候,再說奪人生魂這件事情,本就不被允許,你我以后,需要更加小心行事才是。”
黑衣人寬慰到。
“師兄,我急于取那丫頭生魂,也只為主人早日破那諸天神咒?!?p> “師妹,所言極是,經(jīng)這一役,我只怕那趙初夏,定會入那忘憂酒館,我怕,屆時我們在想取她的生魂,會更加難上加難,所以,我才遲遲未動手。”
“師兄,你不要多心,我并不是責(zé)備你,未及時出手取那丫頭生魂,三番兩次,要不是師兄救我,我怕我早就灰飛煙滅了?!?p> 誰知那只騷狐貍,竟然想趁著那黑衣蒙面人,替她療傷之際,撩撥他,欲要和那黑衣蒙面人雙修。
她慢慢地回過頭,伸出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在黑衣蒙面人的胸膛,摸了摸去。
“放心吧,師妹,不是還有我嗎?我自會想方設(shè)法接近那趙初夏的,師妹,你好生休息?!?p> 那黑衣迅速起身離開。
“好一個坐懷不亂,我喜歡,不過,哪里能有男人,逃離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