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由于變態(tài)總監(jiān)有了“新寵,”所以他暫時停止了,對趙初夏的騷擾。
本來趙初夏還以為,是那變態(tài)總監(jiān)又開始禍禍新入職的員工了,她也已經(jīng)做好了替那個蘇若雪打抱不平的準(zhǔn)備。
可是事情好像又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樣,那蘇若雪,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那死胖子變態(tài)總監(jiān)那里跑。
而且趙初夏最近還發(fā)現(xiàn),那胖子變態(tài)總監(jiān),好像最近有些瘦了,而且每天來上班的時候,還有很濃重的黑眼圈,而且那黑眼圈一日比一日濃重,就和大熊貓那眼睛差不多了,而且還是一只穿著五顏六色夸張衣服的大熊貓,再加上他那胖嘟嘟的身材,估計就是大熊貓見了他,也要稱呼他一聲“兄弟”。
同事們在身后,議論紛紛,說這死胖子總監(jiān),趁著她老婆出國旅游的時候,天天和蘇若雪出入高檔酒店,看他這消瘦的程度和那日漸濃重的黑眼圈,看來是每天晚上都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每當(dāng)同事們議論此事的時候,趙初夏都會覺得,這些已婚的姐姐們,描述這些香艷的畫面,太過露骨,她都會一個人,跑到咖啡間里,獨自一個人喝咖啡。
最近的怪事還不止這一莊,每天中午快下班的時候,都會有人在這個時間,準(zhǔn)時給趙初夏送來一束花,已經(jīng)連著送了七八天了,那花束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張卡片,上面只有四個字“忘憂酒館。”
同事們紛紛猜測,這送花的,肯定是個男人,而且趙初夏,一定和這位天天送花的男人在約會,而他們約會的地點,就是忘憂酒館。
可是,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忘憂酒館在哪里?或者這忘憂酒館,并不是一家酒店,而只是他們之間約會的一種信號,兩個人纏綿悱惻,豈不是能忘卻一切煩憂。
趙初夏實在太佩服這些姐姐們的腦洞了,她們不去做編劇,簡直是太可惜了。
趙初夏并不理會這無聊的“惡作劇,”她相信只要自己不去理會,總有一天,這送花的行為會停下來。
咖啡間里的趙初夏,正在享受每日的“咖啡之旅,”就聽到吳姐喊她的名字。
“初夏,初夏,你的花又來了,快來簽收一下。”
“來了?!?p> 趙初夏,眉頭一皺,硬著頭皮從咖啡間里出來,極不情愿地接過送花小哥手里的簽字條,簽過字,說了一聲“謝謝,”然后接過花。
同事們呼啦一下子,全都湊了上來。
“初夏,這都幾天了,還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快點老實和姐姐們交代,是不是最近談戀愛了。”
辦公室里,最八卦的文素素?fù)屜乳_口問到。
“哪有,真的沒有,不知道是哪個神經(jīng)病,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初夏,天天被送花,怎么可能是惡作劇,這多么浪漫啊,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p> 劉暢也跟著起哄。
“是啊,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p> “既然是朋友,你還不老實交待,到底是哪位帥哥,送你的花,這忘憂酒館,是不是你們約會的暗號?!?p> “對對,初夏,咱們市里好像沒有叫做忘憂酒館的酒吧啊,那肯定是你們約會的信號,你說,是不是你們的甜蜜小窩,叫做忘憂酒館?!?p> 吳姐最喜歡湊熱鬧了,這種八卦,又豈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哎呀,吳姐,我可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什么甜蜜小窩,再說了,你聽過會把自己甜蜜小窩做忘憂酒館的嘛,我的天哪,你們這腦洞也太大了,大的有些不可思議了。”
“難道是鐘點房?”
八卦的文素素,竟然連鐘點房都想出來了。
“哎呦,姐姐們,我真的服氣你們了,連鐘點房都想出來了?!?p> 說著,趙初夏,抱著花,提起放在桌子上的書包,就往外跑。
“初夏,你干嘛去?!?p> “飯點到了,吃飯去?!?p> “我看,初夏肯定是去會情郎去了。”
辦公室里的幾個女人哈哈大笑著繼續(xù)著八卦。
趙初夏,來到地下停車場,打開車門,將花和書包放到了副駕駛座上,她就想看一看,這忘憂酒館,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又到底是誰,在和她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趙初夏,駕車來到幽明路444號,將車停在了那家別墅的門口。
然后趙初夏拿了皮包,抱著鮮花就下了車。
“咦,剛才坐在車?yán)?,不曾注意,這附近還挺冷清的,是這一家嗎?好像是這一家,因為這里只有這一家別墅,奇怪,只有一家別墅,哇,別墅的后面竟然還靠著山?!?p> 趙初夏滿肚子的疑問,瞬間被別墅后面的山吸引了,她慢慢地走到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咦,這不是就是,那天夾在信里的花嗎?這紅色真鮮艷,咦,這邊竟然還有白色的一模一樣的的花,這是獅子嗎?”
趙初夏,用手摸了摸門口放著的那只貔,她以為那是一只石獅子,然后看到他的下面有兩個小字“忘憂,”然后她又跑到紅花那里,看到另一只貅的下面,有“酒館”兩個小字。
“果然,這里就是忘憂酒館了?!?p> 趙初夏起身,走向大門那里。
這兩只貔貅忽然動了動,其中那只公的貔說“貅兒,有人來了?”
只聽那母的貅回應(yīng)到:“我看到了,貔哥,不過,她是不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咱們的結(jié)界?!?p> “貅妹,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咱們這結(jié)界,除了咱們酒館的人,一般人是不能進(jìn)的來,更可況她只是區(qū)區(qū)一介凡人?!?p> “那你還不快點,去將情況稟明主人?!?p> “你說的極是,我這就去。”
正說著,趙初夏感覺一陣大風(fēng)從自己身邊吹過。
“好大的風(fēng)啊。”
趙初夏在門外徘徊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門鈴。
“奇怪,連個門鈴都沒有,來的客人怎么進(jìn)門,難道是給鬼進(jìn)的,喂,有人嗎?有人在嗎?”
趙初夏站在門外,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沒有看到人回應(yīng),她就踮起腳尖,使勁往里面看,不過什么也沒有看到。
然后她又在別墅四周看了看,那矮矮的圍墻上,爬滿了五角星花。
“還好,不是爬山虎。”
說著,趙初夏,就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于是她就把她手里的皮包和花,一起扔進(jìn)了院子里,然后再次確認(rèn)無人,就卷了卷袖子,然后直接爬了進(jìn)去。
“主人,外邊來了一位女子,竟然通過了我們酒館的虛空結(jié)界?”
眼前站著一位俊俏的少年,白衣青衫,眉眼之間存有幾分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彬彬有禮。
“女子?”
無憂一臉懵,隨即雙手一揮,眼前就出現(xiàn)趙初夏正在爬墻的畫面。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p> “諾。”
那俊俏的少年,關(guān)了房門,走了出來,忍不住嘖嘖稱贊:“此女子,真是奇女子也?!?p> 然后說完,化作一縷白煙,穿回剛剛那尊石像里。
她瞬間,就被眼前的這一院子的彼岸花海驚呆了,站在這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彼岸花海,仿若人間仙境。
這滿院子望不到邊際的彼岸花,發(fā)狂似的燦爛,風(fēng)輕輕吹過,整個院子就漾滿了紅色的波浪,馥郁的香氣像一瓶打碎了的酒,肆意地在空中揮發(fā)著它的氣味,趙初夏深深地呼吸著,這花的香味,有點像百合香,可是好像又比百合花的香淡的多。
趙初夏在驚呆之余,趕緊拍了拍衣服,把刮在衣服上的花葉子,從衣服上拿下來,然后撿起皮包,本想著把地上的鮮花一并撿起,可是那花已經(jīng)摔得七零八散,面目全非。
附近也沒有垃圾桶,怎么辦。
她把那些花撿起來,重新插回花束里。
在她身后,剛剛被她踩壞的那些五角星花,和那一片因為自己跳下來,而被她踩壞的彼岸花,在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原貌。
趙初夏并沒有注意看身后的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