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不留任何痕跡的恢復了正常。
趙初夏,看到坐在駕駛室里的自己,那插在打火孔里的鑰匙,還有那扔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皮包,她有點懵。
“咦,我什么時候上的車,我怎么不記得了。”
她左想右想,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自己,乘坐電梯,從樓上下來,之后的記憶,就像喝醉酒喝斷了片,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真是奇怪了,我怎么把后面的事情,給忘記了,算了,不想了,想的腦仁都疼,也想不起來了,真是奇怪了。”
然后,她扭動了汽車鑰匙,將汽車緩緩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上班的酒店,離她住的地方,大概二十分鐘,晚上九點以后,城市街道上的車流少了許多,這長長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閃爍,群芳斗艷一般,互不相讓,到處都是一片奪目的光華,映得連那天上的月亮,到了夜晚,都失去了屬于它的光彩。
趙初夏,從車窗外,往外瞥了一眼,自從父母去世后,她很少停下腳步,欣賞這城市的美麗。
“今天的夜景,真美?!?p> 其實,每一天的夜景,都是這樣的美麗,只是由于人的心情不一樣,所以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樣吧。
趙初夏,自從看完心里醫(yī)生之后,晚上便不再做夢了,再加上每天都很忙碌,所以她的心里,每天都感覺很充實,心情變得好一些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謝謝你,這明亮的燈光,謝謝你,照亮我回家的路,也照亮我的心房?!?p> 趙初夏,不緊不慢的隨口說了這么一句,可能這句話,就是說給她自己一個人聽得吧。
感覺才開了沒有多大一會,就到家了。
她家住在紫荊花園。
她將自己的車,停在了停車位上,從副駕駛上拿了自己的皮包,鎖好車子,就朝樓洞里面走去。
父母買的這棟樓房,還是十年以前買的,一樓那里,還有放信件的那種小信箱,趙初夏好久沒有回來住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住在奶奶家,今天早上,她打電話告訴奶奶,今天可能還會加班,所以就不回奶奶家住了。
她按電梯的時候,朝信箱那里看了一眼,她看到,她家的18好信箱里,有一封信。
“咦,是我家的信,給誰的?”
她沒有多想,便走過去,拿了過來。
“給我的,忘憂酒館?忘憂酒館是哪里?難道是市里新開的酒館嗎?名字起的還挺文藝的。”
趙初夏拿著信,看到信封上,印刷著忘憂酒館四個字,酒館下面還有一朵,紅色的花朵。
“難道是開業(yè)大酬賓?還有一朵紅色的花,這是什么花,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還挺漂亮。”
趙初夏說著,便按了電梯的號碼-------18.
趙初夏家住在18樓,這棟樓房只有19層,18樓基本上就是頂樓了,因為19樓是閣樓,都沒有電梯,要想上19樓,還需要從18樓的樓梯爬上去。
要說開發(fā)商最不好賣的高樓層,應該就屬于18樓。
因為受咱們國家,民間信俗的影響,很多人可能會說18樓等于18層地獄的意思,寓意不好,不能買,認為18樓是一個不吉利的數(shù)字,因為古代有18層地獄的說法,非常的不吉利。
但是當時,開發(fā)商也知道18樓不好賣,所以買18樓,會贈送一個閣樓,趙東寶夫妻二人貪圖便宜,就買了18樓,后來閣樓經(jīng)過一番裝修了之后,就租了出去,為了能把閣樓租出去的時候價格高一些,趙東寶,把閣樓裝修的也很豪華。
現(xiàn)在好像租給了一個單身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已經(jīng)租了這閣樓好幾年了,具體是什呢樣的單身男人,趙初夏并不曾知道。
兩梯四戶,但是中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部電梯,也就相當于一梯兩戶。
他們家是西戶,不知道東戶賣出去了嗎?
都十幾年了,也沒有看到有人住進來。
不過趙初夏從高中就出國求學了,所以,她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叮咚?!?p> 18樓到了。
趙初夏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樓道里的感應電燈,在電梯開門的那一刻,就亮了起來。
趙初夏從皮包里面,走到了1804,然后在門口停了下來,掏出家里的鑰匙。
她迅速地開了門,然后進門開燈,關(guān)門,把書包掛在鞋柜上面的架子上,換拖鞋,把脫下來的鞋子,放進鞋柜里,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整個家里,被趙東寶裝修的很奢華,滿滿一股土豪風。
然后趙初夏,將那封信,扔到了進門前的鞋柜上。
因為她認為,那可能是市里新開的一家酒館,開業(yè)大酬賓的邀請函,所以她也沒有太在意。
她先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將浴盆里面放上水。
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小會,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微信群,看到總監(jiān)給自己整理的文件,回了一個滿意的手勢,她知道自己整理的方案,得到了那苛刻的老男人采納。
她退出微信群,刷了一下會短視頻,覺得水應該滿了,便去洗澡去了。
她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放在了外面的洗涮臺上。
然后走進浴室,脫下衣服,放在衣架上,走進浴缸,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那白澤的項鏈,變得渾身紅彤彤的。
白澤一溜煙,跑出洗手間,然后立刻現(xiàn)身,偷偷溜到了客廳里。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p> 現(xiàn)在的白澤,看來是非常的害羞了。
是啊,趙初夏出國那幾年,雖然帶著他的本體出國了,可是他的靈識沒有跟著過去,只是偶爾過去,看趙初夏一眼。
現(xiàn)在可好,他的本體與靈體合二為一了,那就和普通人,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了,他在這人間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懂這人之間的感情,又怎么會不懂,男女有別。
趙初夏畢竟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但是不變的,是她那一雙晶亮的眸子,依舊是那樣明凈清澈,燦若繁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眼睛依舊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她笑的時候,仿佛連周身的靈韻也溢跟著了出來。
依舊像十年前,白澤初見她的那一次,那樣惹人喜歡。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p>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p>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p> “.......
那白澤,紅著臉,一直重復念叨這這句話,坐在沙發(fā)上的他,那無處安放的手和腳,表明了他此刻的窘迫。
“不行了,這天實在是太熱了?!?p> 白澤頭上的犄角露了出來,本來是藍色的犄角,在此刻變成了紅色。
他渾身冒起了熱氣。
說著,他一陣白煙,飛了出去,一眨眼,就來到一處水塘。
“噗通?!?p> 他一刻都沒有猶豫,就飛進了水塘。
他的身體,熱度開始慢慢降下來,那紅色的犄角開始慢慢變成藍色。
“這下舒服多了,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都說在這人間,美女是無敵的利器,還真是沒錯了,真是不應該啊,我竟然會這般熱,在人間久了,難道被侵蝕了?!?p> 他一邊泡澡,一邊不停地念叨這:“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然后他從水塘中,破水而出。
盤坐于水塘之上,接受這月光的沐浴。
“讓著皎潔的月光,洗滌我的靈魂吧!”
那月光傾瀉下來,在他的身邊來回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