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軒并無修為,車宏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也未做防備,這時顧軒丟過來的茶壺來得過于突然,車宏趕緊提劍擊向茶壺,茶壺被劍削成兩片,落下地去,壺了止住了,但壺中滾燙的茶水卻潑了車宏一臉。
“姓顧的,你這是找死!”車宏被燙了一下,勃然大怒,那管得許多,一劍往顧軒的腹部刺了過來,其他人看在眼里,但哪怕離車宏較近的危崇都無動于衷,只有熊煒見狀大驚,想沖過來,可惜他離車宏及顧軒兩人較遠,營救已是不及。
這一劍又快又狠,顧軒莫說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如負重千斤,就算是以前,以他這聚氣都沒有的修為也躲不過對方這一劍。
一劍刺到顧軒腹部,劍尖剛好是顧軒氣海上方三寸的位置,這個位置正是聚氣者經(jīng)脈沖擊的要隘,顧軒那滿滿如湖水般的靈氣這時已擠壓到這附近,車宏這一劍挾來的靈力刺入,正好撞上經(jīng)脈的這處關(guān)隘,外力的沖擊加上內(nèi)部靈氣的擠壓,關(guān)隘瞬間被撞開,滿滿一氣海的靈氣快速向關(guān)隘處一沖而過,那力量之大,竟把車宏的劍尖震得手上一麻,劍差點握不住。
車宏驚奇地看向顧軒,他的劍尖剛剛明明已碰到了顧軒,通常劍尖應(yīng)該刺入顧軒腹部的,他深信這一劍即便只出三成力,那顧軒也非死即傷,可萬萬想不到的是,劍尖卻在剛剛觸及顧軒的腹部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了回來。
經(jīng)脈的關(guān)隘一經(jīng)解開,顧軒只覺得全身的靈氣如脫韁野馬般在經(jīng)脈內(nèi)四處飛竄,一陣眩暈感襲來,昏迷前萬萬沒想到竟收到殺劫消除的提示。
‘真是讓人意外’,這是顧軒最后的想法,隨后便倒地不省人事。
車宏看了顧軒一眼,對方腹部的傷口并不明顯,甚至連血都沒流出,怎么就昏過去了呢,見顧軒這副模樣,口中不禁罵道:“真是個廢物?!?p> 議事廳的門外這時傳來爭執(zhí)的聲音,顯然里面打破茶壺以及爭斗的動靜已引起喬芊芊和鄭經(jīng)的注意,畢竟顧軒修為實在太菜,他們兩人自從顧軒入議事廳后一直豎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剛剛隱約聽到顧軒與別人的爭執(zhí)聲,還有東西摔落地的聲音,他們怕顧軒有什么危險,趕緊要闖入,結(jié)果被熊家的仆人攔住,所以才起了爭執(zhí)。
“顧軒,沒事吧?”鄭經(jīng)在外面吼道。
顧軒這時已暈倒在地,自然沒辦法答應(yīng)。
見沒有任何回答,兩人心中一驚,喬芊芊這時哪管得許多,一掌把熊家仆人拍倒在地,同時提起腿,‘啪’地一下,一腳踹得木門四分五裂。
進去后,見顧軒躺倒在地,他的不遠處車宏正手持長劍。
喬芊芊趕緊沖到顧軒邊上,在鼻子上迅速一探,還好有氣,她也管不得許多,先往顧軒口中塞入一顆草莓靈果。
做完后,她迅速站起來,雙目冷冷地望向車宏:“是你動的手?”
“是又如何,就憑你們兩個二階也想報仇?”車宏的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是三階后期,修士每一階都差別不小,即便是三階初期對上兩個二階,一般情況下,仍是三階穩(wěn)勝,何況車宏已三階后期,所以自然沒把喬芊芊二人放在眼里。
鄭經(jīng)在一旁二話不說,一劍刺向車宏,盛怒之下,力道幾乎是十成十,車宏見鄭經(jīng)這一劍極具氣勢,心中驚奇不已,他揮劍擋了一下,手臂有些發(fā)麻,他沒想到自己出了六成靈力居然還打不過對方,看來有些輕敵了,這玄寶宗門人有些詭異,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二階修為竟不比他弱半分。
他這時才鄭重起來,卻已失了先機,慌忙避開幾下鄭經(jīng)的劍式后,卻見喬芊芊的長劍已悄無聲息地攻至,劍中挾著巨大的靈力,喬芊芊一劍輕抖,挽起幾朵劍花如三個花瓣般攻向車宏上中下盤,她這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劍式。
這是她從《劍舞驚濤》里面自己悟出的一招劍式,這一劍式出手,車宏迅速清楚眼前這少女比那男的要強很多。
車宏避開鄭經(jīng)的同時,回手擋了喬芊芊一劍,才把那劍花形成的花瓣擊碎,卻沒曾想到,那花瓣瞬間化作漫天劍影。
一招下來,長劍在空中變幻出不同的劍式,直接破開車宏的防御。
車宏這時心中大亂,完全看不出哪劍是真,哪劍是假,他正準備要擋住擊向他頸部的一劍,沒想到劍影消失,一道寒光從天而降,向著他的半邊肩膀直直落下,閃避已是不及,他嚇得亡魂皆冒,死命往左邊移去,接下去,一陣劇痛,持劍的右手被生生切了下來落在地上。
車宏臉色蒼白地連退數(shù)步。
其他人這時全部愣愣地看著現(xiàn)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場中雖然來往了數(shù)招,但實際上刀光劍影之下,只是極短的時間,大家本以為以車宏之力,擊敗這兩個二階玄極宗門人沒什么問題,再不濟也能打個平手,任誰也想不出竟是這樣的結(jié)局。
鄭經(jīng)這時已扶起顧軒,在他身上拍入一道靈力,只是顧軒仍是暈迷不醒。
“我們走。”鄭經(jīng)背起顧軒,正準備走人,其實他也知道,這種想法有些不現(xiàn)實。
果然,一個聲音在身后喝起,沒想到卻是熊老夫人,“站??!”
熊老夫人又轉(zhuǎn)頭對危崇說道:“大家既然要進鳳鳴峰,我同意便是,但這幾人既然不加入靜浪盟,又知道了消息,放出去難免走露風聲,不如危島主出手,幫老嫗把人留下吧,記住,留活口,特別是那女娃娃,別傷著。”
“奶奶,不要!”
“煒兒,你不懂,奶奶是為你好,聽奶奶安排?!?p> 熊煒知道他奶奶平時雖然寵著他,但大事從不含糊,所以只能作罷,心中卻想著,等回頭再向奶奶求情把人放掉。
危崇這邊,聽熊老夫人的話后,點了點頭,剛剛玄寶宗的舉動已讓他不悅,即便熊老夫人不說,他也不會輕易讓他們這幾人離開這。
他站起身來,向鄭經(jīng)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