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妹妹,獨一份的
林款冬揉了揉林忍冬的腦袋,自嘲一笑搖搖頭:“家里都這樣了,你還回來干什么呀?”
林款冬的眼神好似隨著時空隧道回到了以往,這個房間是母親親自裝扮的,粉嫩嫩的公主房,林忍冬小時候長得肉肉的粉撲撲的一個瓷娃娃,林款冬那個時候最喜歡捏她的臉了。
現(xiàn)在看看,林忍冬的臉上都沒怎么有肉了呢,這些年一個人孤身在外她到底是這么過來的呀,林忍冬沒說過,他也沒問過。
這么多年,他知道的就是父親不喜歡妹妹,所以他要對妹妹好。
結果現(xiàn)在,妹妹成這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
林忍冬看著哥哥這樣子,心里很是酸澀,鼻頭都酸酸的,她盡量克制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只能自己回來看。”
林忍冬想起電話里,玻璃破碎的聲音,已經(jīng)發(fā)怒的吼叫聲,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什么,她問林款冬道:“哥哥,父親呢?”
提起林云木,林款冬的眼神暗了下去,眉頭微皺,眼中蕩漾的寵溺也不復存在,眉眼間好似籠罩了一層陰霾:“他去醫(yī)院了。”
“醫(yī)院?他……”林忍冬欲言又止。
林款冬一早就知道她會這樣以為,他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接著說道:“不是他自己!”說完,林款冬長長嘆了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說道:“是宋荷?!?p> 林忍冬明白了,她抓住哥哥手臂的手漸漸松開滑落了,原來如此,原來是宋荷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他以為宋荷受了委屈,所以就要趕自己出門。
原來如此!
原來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及宋荷那個干閨女半分,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自己從來都知道的事兒,為什么當再一次擺在明面上的時候自己心里還是難受。
林忍冬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盡是氤氳之息,水霧漸漸的升起來,林忍冬的視線模糊了,淚珠聚著聚著越聚越多,林忍冬忽然覺得自己很想哭。
林款冬一把攬過林忍冬,深深把她的頭按在胸前,一只手輕輕拍著林忍冬的背,感覺到溫暖的林忍冬繃不住了,眼淚一雙連著一雙。
林款冬輕輕地說:“哭吧,有哥哥在呢!”
聽見林款冬的話,林忍冬有剛開始的抽泣,聲音也哭了出來,在安靜的屋子里越顯低沉。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忍冬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她從林款冬的懷中退出來,摸了摸眼淚,撅著嘴說道:“哥哥,讓你看笑話了!”
林款冬笑了笑:“什么笑話不笑話的,你是我妹妹,獨一份的?!?p> 林忍冬也噗嗤一聲,兩人說了半天,林款冬最后想起正事兒,他拉著林忍冬說道:“小冬,這段時間你先搬出去住吧,東西我給你收拾好了?!?p> 林忍冬皺眉,道:“哥哥,我非出去不可嗎?”
林款冬道:“不是哥哥不讓你回來,你看看這個家現(xiàn)在的樣子,父親對你的態(tài)度你也知道,尤其是現(xiàn)在有了宋荷就更加變本加厲了。而且宋荷住進來了,同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有些膈應?!?p> 想到宋荷,林忍冬贊同的點了點頭,她道:“也對??!”不然呢,留在這個家里遲早會出事兒的,宋荷的幺蛾子沒完沒了,還不知道以后會掀起什么風浪,哥哥這個決定在當下來看無疑是最好的。
思索半天后,林忍冬決定就聽哥哥的話,搬出去吧,其實搬出去也好躲個清靜,她說道:“好吧,我出去找房子!”
林款冬無語的看著林忍冬:“小冬,你真的以為你哥哥是鐵公雞是嗎?我怎么可能讓你淪落到去找房子的地步呢!”
林忍冬憋嘴:“你本來就是鐵公雞,你給予堇姐姐表白還用的是狗尾巴草編的草環(huán)呢,還說不是鐵公雞。”
林款冬仰望天空,這孩子記性怎么這么好,敢情這么多年就是因為他給蘇予堇表白用的狗尾巴草草環(huán)而把自己定義為“鐵公雞”的?這還真的親妹妹啊,如假包換的親妹妹!
“得得得!不和你說了,我這叫浪漫,你個小屁孩不懂?!绷挚疃瑹o意繼續(xù)說下去,他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倪f到林忍冬手中。
“看吧,哥哥對你多大方,還說哥哥是鐵公雞嗎?”林款冬道。
“不不不,不說了!”林忍冬拎起一串子鑰匙,心想:怎么這么多啊,這到底哪一間是啊?
她還沒弄明白情況,就聽見林款冬開口:“得了,這是東湖別墅區(qū)的8號樓?!?p> “東湖別墅8號樓?”林忍冬疑惑的重復了一遍。
“知道你和李鳴嬰關系好,你住那邊你們兩個相互有個照應?!绷挚疃?。
林忍冬一下子跳起來抱住林款冬的脖子,激動的不行,林款冬把林忍冬扯下來,認認真真的看著林忍冬說道:“記住,以后不許說哥哥是鐵公雞?!?p> 林忍冬的頭如小雞啄米一般,林忍冬笑了,林款冬自然也就笑了。
……
“徐sir,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一邊的小警察對徐景錄道。
徐景錄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不停的轉(zhuǎn)筆,怕拖得時間越長越對林忍冬不好,從醫(yī)院回來徐景錄立馬就著手調(diào)查林忍冬這件事。
他知道,這里恰好監(jiān)控壞掉了,電路正在維修,監(jiān)控肯定是沒有了,所以只能從另一方面入手。
但是路人拍了好多視頻啊,他沿著視頻上的人的線索,不過兩小時時間,他已經(jīng)把任務分配下去,幾乎聯(lián)系到了所有能聯(lián)系的人。
但是得到的線索都是對林忍冬不利的,視頻上顯示的都是,宋荷摔下去的一瞬間,林忍冬的手正伸著。
他相信林忍冬是為了拉住宋荷,但是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其他人可不相信啊,徐景錄愁眉苦臉的撐著腦袋。
“徐sir!”
徐景錄抬頭看著那個警察,他道:“怎么了?”
“還是一樣的!”小警察道。
徐景錄點了點頭,示意小警察繼續(xù)工作,他仔細回想剛剛的事兒似乎想要找出一絲線索來,忽然腦袋中閃過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