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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卿山聽到自己的孫子只是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嘴角居然還有一絲莫名意味的‘賤笑’,頓時心頭火起,強忍住要破口大罵的欲望,沉聲問:“看清楚那刺客的臉了嗎?”
別說刺客,張文生連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半根毛都想不起來了,只能無辜的攤了攤手說自己當(dāng)時正在睡覺,什么都不知道。張卿山又問了一堆問題,結(jié)果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丟下一句注意安全、加強防備后,憤憤的離開了房間:每次和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談話都很不愉快,自己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不然早晚被這廢物氣到棺材里去。
張卿山走后,張文生終于松了口氣兒,他還真怕自己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畢竟老太爺要是知道‘此文生非彼文生’后,萬一想不開認(rèn)為自己痛失獨苗,鬼知道這老頭會不會一氣之下將自己這個冒牌貨給拉出去喂狗。
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給摸清后,張文生終于接受了這個‘穿越到了某個不知名古代’的事實。在興奮的同時,他還留存了一些惶恐:萬一以后回不去了,該怎么辦?不過他也知道這對于自己目前的處境來說實在太遙遠了,索性不再想了。
侍女端著一盆清水進了屋,盆是木制的,上面有著很多雕刻精細的花紋,旁邊搭著一條雪白的毛巾。徐文生驚訝的問這是要干嘛,侍女一臉莫名其妙的說:“當(dāng)然是侍奉少爺洗腳啊,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少爺難道忘了嗎?”
這也太爽了吧,洗腳居然都有人侍奉!
“不用了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睆埼纳B忙謝絕了侍女的好意,雖然他也很想體驗一把使喚丫鬟的感覺,但總歸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從現(xiàn)代落魄的上班族到古代貴公子,一時間身份的轉(zhuǎn)變還是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侍女奇怪的看著張文生,心想少爺今天是怎么了,被刺殺一次怎么還性情大變了呢?按著以前的性子,說不定還嫌給他洗腳的侍女不夠漂亮呢,今天居然要自己洗?
“可是…”侍女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張文生打斷了,只能帶著疑惑離開了房間。張文生粗略的洗了兩下腳,擦手的時候才觀察到自己床頭的梳妝臺,頓時一陣惡寒。
“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就是不一樣,居然還有這個,該不會是個娘炮吧?是了,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睆埼纳鷲阂獯y的同時從鏡子里面仔細打量了一下如今的容貌,眉清目秀,皮膚白白的,好一副俊俏的…臭皮囊。
他居住的地方是一個三層高的古式四合院,這四合院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他從小就和兩位兄長一起住在這兒,后來兩位兄長參軍入將,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一個人住,直至前不久才搬進來了一位名為‘周韋’的小將。傳聞‘周韋’雖不是張家人,但對張家忠心耿耿,曾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也是張卿山點名給張文生安排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只不過周韋此人脾性古怪,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他們居住在一個院子內(nèi),但二人一共見面也不超過一手之?dāng)?shù)。
出了四合院,便是比現(xiàn)代廣場還要大的張家院落,幾位穿著素衣的士兵拿著紅纓槍站的筆直。他們看到張文生雖然叫了一聲張三少,但是神態(tài)之間卻并不恭敬,眼底甚至有著些許鄙夷。對于面前這位混吃等死兼敗家的‘三世祖’,實在是令他們這些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好男兒升不起什么好感。
但所幸張文生也并不在意這些,而是如同好奇寶寶一樣左逛右看,仿佛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作為上一輩子蝸居在五六十平米小屋內(nèi)茍活的‘蝸?!?,如今突然擁有了成百上千畝的院落,心中感受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爽!
這就是老子的新家!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當(dāng)富二代的說…
不過他也不是漫無目的的閑逛,雖然前世的張文生在這個世界內(nèi)居住久了,但卻是一點正經(jīng)知識沒有學(xué)到,凈是吃抽嫖賭了,所以他必須要去‘藏書閣’了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
恩…是藏書閣,不是飄香閣萬花閣之流…
在府內(nèi),張文生穿著大睡袍截了個提著籃子的俊俏小姑娘,那姑娘明顯是認(rèn)得張文生這個臭名昭著的敗家子的,一雙眼睛瞪的如同銅鈴大,渾身都在發(fā)抖,生怕對方猛的撲上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看那架勢大有趁張三少一不留神就拔腿而逃的沖動…
看著對方下破了膽的松鼠模樣,張文生心中暗嘆一聲,這以前得干多少敗壞的事,才能讓人家黃花大閨女嚇成這副模樣!
最讓他感覺到虧本的是,這些壞事居然還不是自己干的!爽沒爽到,反倒是承擔(dān)了一個臭名聲!
不過看在自己能繼承一份好家產(chǎn)的份上,這些罪過,倒也不是不能忍…
“小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對方大大的眼睛里有著一層霧氣,張文生生怕對方一張嘴還沒說話先哭出來,于是提前打了個預(yù)防針。殊不知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逐漸崩潰——誰不知道張文生眉清目秀的臉下隱藏著一顆好色之徒的無恥嘴臉?此時又來了這么一句‘壞蛋經(jīng)典開場白’,配上‘不懷好意’的色狼眼神,小姑娘登時就受不了了,一扁嘴便哭了起來,生怕自己被‘看上’,然后選做不知道多少房、連名分都沒有的小妾。
“哇嗚哇嗚哇嗚…”
張文生有些無語,你哭就哭唄,咋還開始鳴笛了呢。他上輩子在感情方面也是個三無產(chǎn)品,此時就不知道怎么好了,有些手足無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問,藏書閣在哪兒,你知道嗎?”
是的,上輩子張文生在張府中居住了將近二十年,居然不知道藏書閣設(shè)在哪兒!至于飄香閣、萬花閣這些調(diào)調(diào)雖然距離張府有十幾里路,但他卻能閉著眼睛都能摸到…
有空還真得去看看飄香閣之流究竟有什么好玩的東西,恩…張文生摸著下巴沉思,回過神卻被自己骯臟齷齪的思想嚇了一跳,連忙甩了甩頭,心中怒罵。
我呸,這個紈绔子弟,都死透了居然還在左右我的思想,真是不可饒恕的王八蛋一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