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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夫人棄夫記

第四十章 盞盞酒下危機藏

殺手夫人棄夫記 石玉山輝 3131 2020-01-18 21:49:57

  “接下來這三盞酒,朕依舊有獎,這次是朕可滿足各位一個要求,豐兒,澤兒,構(gòu)兒你們各可出一次題,題目不限形式,直到?jīng)Q出優(yōu)勝者?!?p>  聽到這話案下幾人紛紛思略,這樣一來相當(dāng)于皇帝給了每一位皇子王爺一次機會,也算是公平相爭,那便要將這次機會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給使出來。

  杜豐及李若瀾兩人商量這次機會,此前的比較詩文已過,再議于此便顯無趣,她所擅長的暗器類酒令也已經(jīng)行過,如是進(jìn)行武技上的表演的話,在座估計沒有一位比得過陳涵,思來想去頭都有些脹痛也仍想不出一個好的點子出來。

  杜豐看到李若瀾一只手杵在額面苦思冥想的樣子很是可愛,此次皇宴他這一方已經(jīng)連勝三次,過猶不及,讓出一次又有何妨,今日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大半,能李若瀾看到如此活脫的樣子,他心中已是十分滿足。

  “若瀾,這次機會你便來出題罷,自己只要開心我便已然滿足,你點子多,還不一定會輸呢!”

  李若瀾聽到溫煦如風(fēng)的寬語,心中有些感動,這皇宴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的表明是來證明幾位皇子到底誰優(yōu)誰劣,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杜豐卻讓她用一次機會來圖自己開心,換做是其他兩位王爺斷然不會出此言。

  既然杜豐這么相信她,她自然不能辜負(fù)他的信任,視線在杜豐面部滑過,忽然眼中看到了她送的那朵紫芍藥,倏忽間來了靈感。

  她沖杜豐皎然一笑,站起身子摘起杜豐案桌上的紫芍藥花,對皇帝作了一揖道:“啟稟陛下,這輪微臣代趙王殿下給陛下講一個故事,還望陛下能滿意!”

  皇帝聞言頷首笑道:“愛卿有何妙事講于朕聽,還請道來?!?p>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驟然匯聚于她身上,陳涵眼匣虛晃嘴角掀著一絲弧線,泓王則是注視著杜豐陳涵李若瀾三人之間的面部表情,毅王直盯盯的望著她嘴角有些譏笑,陸楓則是冷目注視于她,一對眼珠子不停轉(zhuǎn)動思索接下來如何反駁她所講之事。

  皇后嬪妃們則是神色各異,有欣賞的目光,亦有看笑話的神色,容妃柳眉微蹙她在一側(cè)將杜豐和李若瀾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里,兩人之間的神色動作,她作為一個過來人能察覺得到,他這個兒子看她的目光很不一樣,不像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的神色,反倒像是戀人的那一方。

  莫非她這個兒子有斷袖之嫌?

  對于這個想法她著實嚇了一跳,她這個兒子她再清楚不過了,為人磊落明媚,斷不可能有這種嗜好,只是那李若瀾的一張臉雖是男人模樣,但卻十分清秀妍麗,聯(lián)想到在御花園中相遇之際,那人頭上那頂茉莉花,她眉頭攏收得有些沉。

  李若瀾手持紫芍藥,讓侍女獻(xiàn)于皇帝觀賞道:“《古今雜談》上述有一事微臣以前斷不會信,今日微臣見到這朵紫芍藥花之后便覺此事定然是真言,陛下請看這朵紫芍藥較其他花種有何不同之處?”

  皇帝移目將這朵芍藥翻看把玩,九層花瓣圍生而成,似與其他花種一致,但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每一片花瓣其中橫生一條猶如金線的腰身,回道:“此花除了腰身多了一道金線,尚未與其他花種有異?!?p>  說完遞于皇后及各位嬪妃觀賞,接連再由侍女傳遞于各位王爺公卿查看,眾人一看確實如言所示有一道金線生于瓣間。

  李若瀾微微一笑道:“正是源于此,這個故事便由此而來,名曰紫袍金腰帶!”

  “北陳元豐年間,揚州有名的大臣韓稚圭府衙后園的紫芍藥居然開出了四朵異種金腰帶,當(dāng)時他也識不得此花為何會成異種,只覺如果就此自由它敗壞心中可惜,便決定趁著花期邀來三位貴賓,擺一場簪花宴于他一同欣賞這難得一見的金腰帶!”

  她接著說:“當(dāng)時和他關(guān)系匪淺的才子佳友有王禹玉,王介甫兩人,三人在后園擺好宴席,一起吃酒賞花,但奇花有四朵,而此刻人數(shù)一共只有三人,未免有些美中不足,然而恰好在這個時候,當(dāng)時大理寺的陳升之恰好前來拜訪,四人四花恰好一一對應(yīng)?!?p>  她眼眸流波,語氣歡然,笑道:“這四人我想大家便知最后的結(jié)果吧?!?p>  陸楓接言道:“元豐十年,韓稚圭和王介甫官擺左右丞相,太興七年陳升之及王禹玉也官拜左右丞相?!?p>  李若瀾沖陸楓仰頭稱贊笑道:“沒錯,大家或許只知這四人身著紫袍皆拜丞相高位,恐怕鮮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原由居然是因為這小小的一朵紫袍金腰帶吧!”

  毅王有些不屑譏笑道:“李司勛,你可得知道現(xiàn)在時代變遷,這是祁國可不是陳國的時代,咱們祁國可未再設(shè)有丞相一職,難不成你想以此為由來讓父皇再開設(shè)丞相一職?未免顯得有些滑稽可丑?”

  李若瀾擺了擺手笑道:“泓王殿下此言差矣,這只是第一個故事而已,這小小紫袍金腰帶的作用可遠(yuǎn)不止于此,據(jù)《古今雜談》記載太興二十一年三皇子凌王,一日曾就在這卞北的皇宮之中御花園里偶然到一朵紫袍金腰帶,凌王見此花奇異心生愛憐,便植于凌王府中,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泓王殿下可曾知道?”

  泓王聞言眉頭一蹙,后來凌王便登基為帝,年號興業(yè),皇號敬宗,他怎會不曉古今歷史,只是李若瀾一講此故事,他自不便回答此問。

  李若瀾對泓王不答毫不在意,面對皇帝作了一揖笑道:“此后凌王便登基為帝,因此這紫袍金腰帶來由不可謂不深,紫袍象征高官之位,而金線則象征著尊貴無比?!?p>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得此奇花必將四海咸服,鑄造千古偉業(yè)?!?p>  皇帝哈哈大笑出聲顯然十分高興,聽聞李若瀾講出此番故事,連連點頭道:“好好!這紫袍金腰帶的故事朕還是第一次聽,深得朕喜悅,這輪朕就動點私心判愛卿你為勝者了!”

  聽到皇帝直接判定她此輪勝利,李若瀾高興得握拳叫好,視線朝陳涵看去,陳涵也是嘴角含笑的凝望著她,看得她小臉一紅趕緊收回目光,眼下這么多人看著她,一舉一動還是得謹(jǐn)慎甚微才好。

  杜豐在一側(cè)看到李若瀾被父皇判勝利后竟然沒有看他一眼,心頭微嘆一口氣,坐在案下看著她侃侃而談,動若脫兔,靜如處子,一舉一動都如同一道絕美的畫卷,他坐在一側(cè)看著兩人眉目之間傳送著彼此的心境,映秀著甜蜜恩卿,他就如同一位看客似乎沒有一點能介入的余地。

  雖連著優(yōu)勝了幾次,心頭卻如同被一塊寒冰壓著,有些喘不過氣有些寒冷,始終來說她并不屬于他。

  “李愛卿,既然你贏了此輪,你有何要求要求希望朕能允諾于你?”

  皇帝面容蒼峻,掛著柔和的笑意,靜靜注視著她。

  泓王毅王聽聞心頭一緊,父皇的一個允諾可比任何身外之物要重要得多,說得好此生必定富貴繁華,說的不好卻是有掉腦袋的危險,兩人都在等她會怎么回答。

  李若瀾回頭看了一眼杜豐,畢竟她所事之主為杜豐,有何要求自然要聽他的意見。

  杜豐淺笑擺了擺手,李若瀾見狀便明白了其中意思,不過她也不打算聽杜豐任由她提愿望,淺淺一笑作揖道:“微臣別無他求,只求陛下能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便是最大的心愿?!?p>  皇帝聽李若瀾居然沒有任何要求更是笑容堆滿于兩頰,澤兒手下的人很懂規(guī)矩,有勇有謀,此番心性不錯。

  而容妃和皇后洛妃則是神態(tài)不一,容妃則是暗暗點頭道李若瀾明事理,行事恰到好處,皇后和洛妃則被李若瀾背后的殺招給氣得有些皺眉,這樣一來就算泓王毅王兩人能拿到接下來兩盞酒令的優(yōu)勝,在氣勢上已經(jīng)輸了,還有何理由談要求?

  今日看來趙王氣勢已然是穩(wěn)穩(wěn)壓過了兩位皇子一頭,這是今日多數(shù)人沒有料到的情況。

  “好,愛卿此言深得朕歡心,希望朕能借卿吉言?!?p>  李若瀾退后案幾,皇帝舉盞慶祝,接下來便是第六盞了。

  杜豐悄然問李若瀾道:“若瀾,你剛才所講可是事實?”

  他看過《古今雜談》這本書,其上似乎并沒有她所說金腰帶故事,李若瀾轉(zhuǎn)頭狡黠一笑俏聲道:“其實是我杜撰的,圖大家開心而已!”

  紫袍金腰帶的故事其實是真的,只是這個時代并未有一出故事,是她添油加醋將幾個人串聯(lián)成一道這個時代的金腰帶主人公,還好當(dāng)初在無名谷之中所學(xué),恰好可以運用而出。

  杜豐聽到李若瀾說這話心頭苦笑不得,居然在父皇面前撒謊,這膽子不可謂不大,然而她果真如他所想并未向父皇提任何要求,他這才篤定了此前聽到她的所說之話,她真是一個心性淡入白荷,不媚世俗一切名利的奇女子,這番境界他自認(rèn)達(dá)不到。

  此生能和她相遇,便已然心滿意足!

  這輪再次撤走之前上過的菜肴,上了兩道新的菜品,假黿魚,蜜浮酥撩花,一道熱菜,一道湯品。

  就在此刻,毅王接聲而起道:“這一盞,就臣弟先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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