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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提醒市民,請勿瀏覽來源不明的低俗圖片以及視頻以免受到傷害。另外,提供相關(guān)線索者領(lǐng)取視線索價值而定的高額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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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嘈雜的廣告聲中,張諾接住拋起落下的幾個錢包,看著落荒而逃的那群小混混,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真是瞌睡遞來枕頭。
從一個錢包內(nèi)抽出一張鈔票模樣的紙張,藍色底紋上繪制著一個不規(guī)則的圖形,看樣子這應(yīng)該是人革國的領(lǐng)土,左端印著‘100納幣’的字樣,右端印著一個眼神凌厲的寸頭男性。
納應(yīng)該和我那個時空的‘元’是差不多的單位,這個寸頭男應(yīng)該就是這個國家的首領(lǐng)了吧。
張諾將所有鈔票都拿出來仔細點了點,一共是975納幣。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物價怎么樣,這975納幣買幾百毫升的豬血,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
“小子,力氣不小啊?!?p> 張諾側(cè)目看去,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皮帽的,穿著劣質(zhì)棕色大衣,體態(tài)有些發(fā)福的獨臂男人。這男人眼神帶著些許醉意,僅剩的一只手抓著一瓶酒。
在這個人人都裝有義肢的時代,居然還有身體殘疾的人,也是奇怪。
他又酒瓶又灌了一口后說道:“有沒有興趣參加地下拳賽,我來當你的經(jīng)紀人,我保證以你的身手一定會成為這附近最有名的拳手?!?p> 張諾沒有應(yīng)答,轉(zhuǎn)身就走。
“你現(xiàn)在很缺錢吧,參加拳賽除了有獎金,還有賭拳的分成?!?p> 張諾挺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中年男人有些興趣地說道:“哦,有多少?”
劉猛漢會心一笑,覺得有戲,說道:“嘿嘿,贏一場夠你在本市B區(qū)最貴的娛樂區(qū)揮霍好幾天??瓤龋晕医榻B一下,我叫劉猛漢,是一名專業(yè)的金牌拳手經(jīng)紀人,我年紀比你大上許多,你就叫我劉哥吧?!?p> “我叫張諾?!睆堉Z聽后點點頭回應(yīng)。
劉猛漢向張諾招了招手,說:“事不宜遲,今晚就有拳賽,我可以先帶你去見識見識?!?p> 聽完劉猛漢的話,張諾覺得參加這個拳賽獎金應(yīng)該不少,足夠支付他很長一段時間的豬血花費了。雖然他只是一個活了20年的新生血族,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逃亡,對自己的身手還算自信,打這個拳賽還是不在話下的吧。
心下稍一思量,張諾便決定隨劉猛漢去看看情況。
在劉猛漢的帶領(lǐng)下,張諾來到了一間人跡罕至的倉庫門前。緊閉的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與夜色快要融為一體,身材強壯的黑西裝黑人。
老遠張諾就已經(jīng)隱約聽到了一陣陣人群的歡呼吼叫聲,現(xiàn)在站在門前,這聲音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劉殘廢,這是又從哪找的生面孔?!绷顝堉Z驚訝的是,其中一個黑人開口說話,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被人叫殘廢的劉猛漢絲毫沒有生氣,湊上前去,跟那位黑人低語了幾句,黑人點了點頭便將大門打開給二人放行。
雖然劉猛漢說話聲音很低,但是身為半個血族的張諾感官卻比常人要靈敏得多,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
“在街頭發(fā)現(xiàn)的新人,身手很不錯,我?guī)麃碓囋??!?p> 進入大門后,是一條滿是涂鴉的昏暗走廊,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臟話和狂放的圖案。
走廊內(nèi),有幾對男女正摟抱在一起,互相挑逗著。張諾路過時,還感受到了來自他們的蔑視。
一直沒有停止過如野獸般嘶吼的人群聲愈來愈大,竟然令張諾莫名有些興奮起來,在張諾走出走廊的那一瞬間,聲音達到了頂點。
這是一個容納了幾百人的場館,館頂正上虛擬投影的兩只充滿力量的手臂不斷揮拳碰撞,拳下方是閃亮的倒計時字樣,聚光燈打在場館中央的擂臺上。
擂臺上,光著身子露出膨脹肌肉的光頭男人正騎坐在一個體格碩大的胖子身上,用那雙明顯改造過有著龍花紋的強壯義肢不斷砸向胖子的頭部,濺出鮮血刺激著光頭男人,讓光頭男人更為興奮,嘴里不住發(fā)出滿足的嘶吼。裁判上前奮力將光頭男人拉開,伸手探滿臉鮮血身體抽搐著的胖子鼻息,搖了搖頭,隨后舉起了光頭男人的手,大聲宣布。
“勇隆,勝!”
震耳的聲浪一波接著一波,有興奮,有沮喪,有憤怒,有狂喜,每個人臉上充滿著癲狂,那是一種人類最原始的野性,一種嗜血的獸欲。只有這種最原始的生死肉搏,才能激發(fā)出他們內(nèi)心最有爆發(fā)力的吶喊。
“漂亮!”
“就是這樣,狠狠地打他的鼻子,我早就看他那個鑲鉆石的鐵鼻子不順眼了!”
“鉆石野豬,你個廢物,老子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你身上了!”
“我還以為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沒想到野狗才兩個回合就被打死了,這個勇隆什么來頭,才來這么段時間,勢頭這么兇猛,已經(jīng)...十六連勝了吧?”
“小道消息,聽說是個退役軍人,退役原因是...”說話的人左右看了看,壓低了些聲音繼續(xù)說道。“私自殺俘虜被人舉報了?!?p> “勇隆,咚咚咚!勇隆,咚咚咚!”
“我發(fā)了,哈哈哈哈,我早就說了跟著我壓勇隆,你不聽,鉆石野狗不行。”
“還有一場,還有一場,下一場是勇隆對陣阿飛,我都押勇隆,豁出去了!”
這個勇隆好像很強的樣子,不過有些過于殘暴了,看他砸人的力度,比剛才的混混應(yīng)該要大得多。
劉猛漢對這種場面已經(jīng)司空見慣,他熟練地找到場下一位白西裝負責人。
“虎哥,好久不見啊,最近發(fā)大財了呀。”劉猛漢有點諂媚地說道。
白西裝的虎哥瞟了一眼劉猛漢,不耐煩地說道:“有屁快放?!?p> 劉猛漢對虎哥的態(tài)度卻沒有絲毫不滿,一指還在打量四周的張諾哈腰道:“哎,是這樣的,我剛物色了一個新人,身手絕對了得,虎哥您能不能安排一下,找個跟他差不多的新手也打一場,試試水?”
虎哥聞言掃了一眼張諾,狐疑說:“他這...原生人?你上次帶的那個人也被你說得跟無敵一樣,結(jié)果一場還沒打完就被鉆石野豬給打認輸了。”他眼神一狠,用手拍打著劉猛漢的皮帽,“你不會在晃點我吧,想騙人頭費吧?!?p> 劉猛漢連忙說道:“我哪敢啊,上次那人確實有些實力啊,打不過鉆石野豬也是惜敗啊?!?p> 看樣子,劉猛漢這自稱的金牌經(jīng)紀人,也許要打一個疑問號了。
這時,過來一個穿著皮衣,脖子紋了一個性感女人的光頭男性走了過來,湊近虎哥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沒有逃過張諾的耳朵。
“虎哥,阿飛好像被勇隆嚇跑了,我們找不到他了,下一場怎么辦?”
“什么,這個廢物,他難道不知道逃跑是什么下場嗎?你那里還有能上臺的沒有?”
“沒有了,虎哥,我這不是實在找不到人才來找你的嘛?!?p> “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虎哥急怒之下,忍不住喊出了聲,隨后他看到了還在旁邊沒有離開的劉猛漢。
“你剛才說你找了個身手還不錯的新人?”
“對對對,虎哥,你答應(yīng)了?”劉猛漢眼看有戲,慌忙點頭。
虎哥沉吟了一下,一指張諾說道:“行,那下一場勇隆的對手就他了?!?p> 劉猛漢還在點頭,過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什么?虎哥,他一個新人,上來就打勇隆這種級別的對手,不太好吧,賠率也不行啊?!?p> “怎么,勇隆也是剛來沒多久的,也算新手啊,就這樣了,你們趕緊安排一下讓他上場。劉猛漢,我這可不是廁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你說要上場我安排了,這個時候你再想走,兄弟們可不答應(yīng)啊?!毖粤T,虎哥也不再搭理劉猛漢,帶著他的小弟向二樓包廂走去。
留下紋身光頭男看了一眼張諾,面無表情地說道:“跟我來吧,后臺在這邊?!?p> “這...小子,這非我本意啊...要不你待會上場應(yīng)付一下就認輸吧,看在我的面子上,最多也就被虎哥他們打一頓,不會被深究的?!眲⒚蜐h看著張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在他看來,張諾如果真的跟勇隆動真格,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誰知張諾笑了笑說:“沒事,我先上場試試,要是實在打不過,就認輸。”說罷,便跟上了紋身光頭男。
從小便被父親訓練防身的張諾,身手本就不差,在被逃亡的過程中也進步了不小。更何況,張諾還有除了X元素幾乎不會被殺死的血族自愈能力,要知道,就算只剩一個腦袋,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他也能再自愈復活。
剛才觀察過勇隆的他估算,想打贏也并不會太難。
紋身光頭男心中嗤笑一聲,在勇隆面前還想應(yīng)付一下就認輸?太天真了,要知道勇隆的十六連勝,可是從來沒有留過活口。
劉猛漢嘆了一口氣,一跺腳,也跟上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