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提著槍一步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那個三十平米的破出租房那么溫暖。
:“龜孫兒啊,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元七的半死不活的聲音晃晃悠悠的傳來。
三炮:“殺了那個女人”
元七:“女人?”
三炮:“嗯,一個讓我差點失智的女人,不殺了她我寢食難安。”
元七:“你莫非說是被綠了,笑煞我也?”
三炮:“笑吧,使勁笑,過兩天老子上五臺山找個道士整死你?!?p> 元七:“我本就是死人?!?p> 三炮:“看來是禍躲不過啊”
元七:“你真的能下了手嗎,對著你似乎很在乎的那個女人?我認為你可能夠嗆?!?p> 三炮:“能不能不嗶嗶了”
元七:“不能,咱家六百年沒和活人說話了,作為我的干仍孫,你陪我嘮嘮不應(yīng)該嗎?”
三炮:“那你有啥能讓我不這么疼得方法沒?我要不疼,指定好好和你嘮?!?p> 元七:“這個可以有,你有銀子嗎?”
三炮:“巧了,這個真沒有”
元七:“等等,你站這,看見旁邊插著的那個東西沒,把他摘下來,療傷有用?!?p> 三炮:“好的”
三炮彎下腰,從根部把這根枝掰了下來。由于枝干干枯,所以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下山的路上,順手摘下不少的這種類似的枝干。
也不知道這個團伙究竟把自己送到了哪里,三炮不禁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公路。
心里想著這特么得走到多會兒?回去自己也快死了吧?
?。骸坝腥藰O速接近,注意”,元七的聲音突然傳來。
三炮站在不算寬的公路中間沒有動,逐漸聽到了摩托的聲音由遠及近。
心說老頭好功夫,這么遠都能聽到,就算沒啥真本事,以后給自己當個警報器還是可以的。”
終于看到了開著燈的摩托出現(xiàn)在視野里,可車上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三炮,直到車燈正式打到三炮身上。
騎摩托的人慌了,看著滿身是血拿著槍的三炮,大喊一聲鬼?。∵B把都抓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三炮無奈的看看他,心說我尼馬就是想搭個順風(fēng)車,你這至于嗎?
其實如果他能看到他當時的造型,就能理解這個苦逼的摩托騎手。
三炮過去扶起摩托然后停好,靠在摩托車上。過了五分鐘,司機悠悠轉(zhuǎn)醒,看到靠在車上的三炮,直接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一般說道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您這副模樣不是我害的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頑童,全家人都指著我一個人吃飯,您看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我吧”。說著說著是聲淚俱下。
三炮故作沙啞又恐怖的聲音傳來:“不能,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情。”
司機:“啊,您說,只要我能辦的,都給大哥辦,您看您是缺錢還是缺房子還是缺衣服缺汽車,小的都能給您燒”。
三炮又無奈又想笑,用剛才的口氣說到:“這些都需要,可不是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要把我送到鐵南區(qū)深營街,七五號,切記路上不可太顛簸,又不能走慢了,我要在凌晨三點之前,去索害我之人的命,你記住了嗎?”
?。骸昂煤煤?,我記住了,那您請吧。”
三炮慢慢悠悠的上了摩托車后座,在司機看來是特殊又神秘。
實際情況是三炮真的太特么疼了,差點特么就沒跨上去。
一個小時之后,在司機高超卓越的技術(shù)下,三炮終于平平安安的到了家門口。他扭頭對司機半死不活的說了句:“謝謝你,回去在剛才看到我的路上把該燒的東西,全給我燒過來吧?!?
司機如獲大赦點頭稱是,掉頭上了摩托就撩了,飛一樣的速度…
三炮上了樓,這種房子是并排公寓的小二樓,每一層上都有五六個單間,三炮默默走到自己的出租屋前,掏著兜卻沒有找到鑰匙。
估計是丟了,畢竟前幾個小時,自己過得那么刺激。
伸手從窗臺上的花盆下,拿出鑰匙,往鎖里捅去,這種鎖與門分離,是那個五塊錢一個的小鎖。
三炮捅了有三五下,卻發(fā)現(xiàn)捅不開,仔細一看,原來是鎖子直接被換了。
琢磨了一下,是房東,那個肥豬女人,因為今天正是三炮該交房租的日子。
她絲毫不在意三炮的顏面,把三炮的東西,全打包扔在了外面。
三炮的怒氣麻木了傷痛,想起房東平日里對他的壓迫。
想起了房東看自己年青多次要求自己陪她睡覺,不答應(yīng)就漲房租。
如果答應(yīng),以后就免費住,不收租。
到現(xiàn)在,別人家還是收著240,三炮已經(jīng)漲到了四百。
還多收水電費,三炮有心不租,可無奈于合同上寫著不能退租。
想著這些,三炮的腳步向著走廊最里面的那一間房走去,那是最大的一套單間,房東一直自己住著。
房間里亮著黃色的光,不是房子里的大燈,而是類似臺燈的那種小燈。
三炮把槍放在窗臺上,抄了一塊磚頭,對著單間的玻璃用力一扔。
玻璃應(yīng)聲碎掉以后,尖叫聲響起,卻是男人的聲音。
三炮一個翻身翻了進去,房間里看到的景觀驚呆了三炮,包租婆的懷里左右各摟著兩個歲數(shù)不大骨瘦如柴,面色饑黃,卡姿蘭大黑眼圈的小兄弟。
兩個大男人畏畏縮縮的將腦袋靠在包租婆的肩膀上。
他們顯然是兩只年輕的小鴨子,萬惡的包租婆啊,才幾天就把倆小伙子折騰成這樣。
包租婆看著三炮,張著嘴,一臉的驚恐,故作鎮(zhèn)定平穩(wěn)聲音,對著三炮扯著嗓子喊到:“你要干什么!”
三炮猙獰的笑了笑,順手從墻角抄起了啤酒瓶,直接磕在桌子上,直接指住包租婆又開口對兩個鴨子說到:“我給你們五秒,從窗戶滾?!?p> 話音剛落兩個人如獲大赦,飛速從包租婆懷里溜走,拽都拽不住,于是包租婆趕緊喊到:“你們別走,一人加一百!”
其中一個鴨子理都沒理,穿上褲子直接撒丫子撩了。
另一個更過分提上褲子掉頭直接對包租婆吐了口痰緊接著罵到:“滾你老母的死肥豬,老子早特么忍不了你了,變態(tài)豬”。
隨后直接從包租婆桌子上拿了屬于他倆的四百塊錢匆匆離去。
三炮看到之后不禁調(diào)侃:“還挺講究,一毛不多拿啊”。
因為包租婆的桌子上放著幾千塊錢的現(xiàn)金,應(yīng)該是今天收的租,故意讓那兩個鴨子看的。
反正她也不怕露白,因為那兩個瘦桿子一看就奈何不了自己。
畢竟一身膘不是白長的。
:“你究竟要怎么樣,年輕人,別做出讓自己后悔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酒瓶飛過來打到了自己的腦袋邊上,隨后炸裂開來。
?。骸鞍。。?!我錯了,對不起,我把錢都還給你,還給你?!卑馄挪谎b鎮(zhèn)定了,說話帶著顫音,雙手揪著被子,只露出兩個眼珠子。
:“還給我?”三炮笑了笑緊接著說到:“那我今天卸你兩條膀子再還給你好不好?”
邊說邊著走到廚房里,拿起了菜刀,又走了出來,靠近了包租婆。
?。骸澳銊e過來,你別過來,求你了,你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我都答應(yīng)你,你是劫財劫色都可以?!?p> 說著肥婆卻沒達到想要的目的。
因為挺起胸的時候,連帶著肚子一起把單薄的被子頂起來了。
卻是絲毫沒有在乎三炮的此刻的感覺
三炮強忍著想吐的沖動開口說到:“你特么再敢侮辱我,今天老子就拿你做殺豬燴菜,馬勒個筆的,大冬天的你個發(fā)情種豬,艸”。三炮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說
這是元七的聲音也傳來:“哎呀我去,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實在是讓咱家惡心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