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山賊的行動雖然狡猾,每次打劫的地點都讓人出其不意,但時間一長,終究是被梁軍們摸清了一點規(guī)律,隨著探子一次又一次地匯報、確認,終于是將搜索的范圍縮小,最終鎖定在一處山林地區(qū)。
不得不說,這群山賊所選擇作為大本營的地點,還真的頗有些不錯。
山下乃是一處視野極為開闊的空地,而山上密林繁茂,兩旁又皆是陡峭的高崖,不易行走,若是想山上,就只能從正面的空地上去,當真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也真不知道望月樓那群人是怎么想的,寧愿蝸居在望月城里,也不把握住這種險要之地,就算沒有在上面定下?lián)c的想法,但怎么說也得先派人將其占據(jù)再說啊,這下可好了,被一伙山賊給占據(jù)了,這可就有得玩嘍……”
自從李瀟然看到了山賊的據(jù)點之后,就立即數(shù)落了望月樓一大堆話。
事實上,不僅僅是李瀟然這么做,許多應征前來剿賊的江湖好漢們,也都紛紛抱怨,即使是一個不懂兵法的人也知道,此處乃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若是派重兵把守,必然是極其難以攻克的。
不過所幸的是,山賊的人數(shù)遠遠還沒有達到可以完美把守之處的情況,所以此次梁軍的領(lǐng)隊軍官徐玉堂便是在思索片刻后下令,讓所有人撤退數(shù)里,只留下些許探子,其他人等到晚上再做進攻。
時間流逝,伴隨著夕陽漸漸落下,黑暗瘋狂的吞噬殘留的余光,夜幕終于來臨了。
“根據(jù)我們的密探來報,所說這山下乃是一處空地,但從左邊之處,有不少的低矮灌木,我們可以從那邊慢慢地摸上去!”徐玉堂開口道。
因為山上看山下時,視野實在是太廣闊了,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眾人便是沒有引燃火把,而是摸著黑,靠著自己的視力慢慢的往山上摸索上去。
正如同梁軍探子所說的那般,雖然此處乃是一處易守難攻的險地,但這伙山賊的人數(shù)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qū)⒏鞣轿豢词刈〈颂幍牡夭剑?,僅僅是一個時辰的時間,眾人便已經(jīng)是漸漸地摸索上了半山腰的位置,在此處,已經(jīng)是漸漸有了繁茂的草木生長,對于眾人而言,隱蔽性倒是提高了許多。
“誰!”
眾人正走間,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朝著這邊大喊一聲,剛想再說些什么,只聽得兩旁的草叢里突然在“莎莎”地幾聲中,跳出兩道人影,一人捂住開口叫喊的山賊的嘴巴,同時膝蓋一頂,將其放倒在地面上,而另一人則拿出一把在月光下冒著寒光的匕首,刺入對方的小腹之處,一連刺了幾下,直到這個山賊沒了動靜,這才罷手。
“下次再遇到就扭脖子,我們還指望著換他們的衣服去探路!”一個梁軍的探子開口道:“你這樣搞得滿身是血,這衣服還怎么穿?”
趙善津?qū)⒛巧劫\的尸體扔開,白了身后的探子一眼,小聲罵道:“就你破事多!”
不過罵雖罵,但后面再遇山賊的時候,趙善津等人也沒有再用刀子,而是從背后偷襲,將對方的脖子給擰斷。
幾個探子換了山賊的衣服,因為這伙山賊大多都是蒙著面的,所以他們也不怕被認出來,站在原地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將自己代入山賊的角色后,便是直接走了出去。
有了探子化妝做山賊探路,剿賊大軍一路上的速度頓時提升了許多。
不多時,翻越過了幾道路障,終于是能夠遠遠的看到一團團微弱的火光了。
“前面就是山賊的大本營了,大家準備動手!”徐玉堂轉(zhuǎn)頭對身后的眾人低聲道。
眾人又是一陣悄然摸索過去。
正當林晨準備起身翻過山賊用一排排木頭穿插捆住而做成的圍欄時,只聽得跟在他后邊的羅浩低聲開口道:“上次比武還沒完,這次我倆比比誰殺的山賊多!”
羅浩說完,也不等林晨答話,一個翻身爬過圍欄,又朝著林晨說了一句:“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
說完,便是翻身落到另一邊去。
“我這還沒答應呢……”林晨無奈的叫道,不過羅浩顯然已經(jīng)走遠了,聽不到他的話。
“嘿嘿,比試誰殺的山賊多嗎?”李瀟然湊過來,笑道:“我也參加好了,走啦,林兄不要落后?。 ?p> 這寨子雖小,又是處于山林之中,可該有的東西卻是一樣都不少。
眾人翻越圍欄,才走出數(shù)米,便是聽到了一陣美妙的音樂。
“琴簫和鳴?”李瀟然一聽,頓時對站在身旁的林晨笑道:“這伙山賊倒是挺會享受的,林兄猜猜,他們有沒有可能還是群讀書人?”
林晨還未答話,一旁的趙善津便是笑道:“林公子這話可就說得有趣了,且不說這讀書人拿不拿得動這屠刀,若是真把屠刀拿起來,干了這搶劫的勾當,那某也只能說他們讀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連吾等這群粗漢都不如!”
趙善津身后的眾人聞言,皆是點頭。
梁國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他們在場的人都沒讀過書,甚至有一部分人在參軍之前,連維持生計都困難,過著吃了這頓沒下頓的生活,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從沒想過要拉張黑布蒙面,去干打家劫舍的事情。
山寨最大的屋子里,燈火通明。
一眾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琴簫和鳴,有舞姬助興,當真是好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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