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君無言給周一和樂清換了一身黑色布衣,這衣服胸口處,有一匕首圖案,這匕首不是普通匕首,是一把圓墩墩看起來很憨厚,且沒什么棱角的紅色匕首,這樣子周一還真的見過,是一本古書之上,這匕首的名字因為特殊,周一還記憶猶新,名為從心。
周一被一大早揪起來換上了這身衣服,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是要干啥呀?
周一:“兄弟你這一大早的讓我們穿上這衣服,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他們魍魎殿的服飾了,關(guān)鍵是我們這么混進去我就不信真有傻子能信?”
君無言邊滿屋子翻找邊跟他說:“哪兒來這么多廢話,早告訴你了,他們有嚴密的階級制度,前段時間這鮫人事件里,他們派人來我這兒刺探消息,我抓了三人,代號我都問出來了,你們就說死了一個,另外一個被廢了武功,至于你嘛,雖然不算個高手,但是也算是個不差的了。殺手向來獨來獨往,這真面目估計上下級也不知道,我這次把你們放總部去,哪里還沒我天機閣幾個探子,你若沒危險,我的棋子一個不動,你若出了事,我定能保你周全?!?p> 樂清傻愣愣的看著君無言拿著一條黑色面紗過來,這面紗質(zhì)地輕薄但是卻一點不透光線,這竟真遮住了幾分,他接過這面紗還沒有系上,君無言開口了:“你們先別著急,這個面紗雖然是我從這魍魎殿拿來的,只是這面貌終歸不一樣,人不能一直一個胖瘦,但是臉面不會變,我昨天連夜讓人做了兩張人皮面具,這東西你倆一并帶上?!?p> 周一點頭之后,就開始拾掇起自己,樂清心說還真有人皮面具這東西啊,不會真的是人皮吧?雖然心里膈應(yīng)也學(xué)著周一用藥水扣在了自己的臉上,等粘妥帖了,一看鏡子里的人,這臉的大小變化暫且不提,嘴巴小了,而且眼睛也變小了,樂清愣了片刻,周一已經(jīng)把這面紗蒙上,樂清也就這么干了。
周一看了一眼樂清,把他面紗撩起,卻在他嘴里塞了一顆藥丸,樂清嘴里發(fā)苦但是也不敢吐出來,哽了下脖子就咽了下去,這時候才問什么呀?
周一看了他一眼回到:“化功丹,雖說你本身沒武功,但是以防萬一嘛?!?p> 君無言:“你倆這身份也要變,周一你是樂清的哥哥,不然哪個殺手會愿意救不相干的人,關(guān)鍵是你們不能說這層關(guān)系,要表現(xiàn)出來,這樣,他們就不會懷疑?!?p> 周一帶著樂清,君無言讓馬車把他們送到斷魂崖邊上,對他們倆說:“君某武功不濟,作為朋友恕不遠送,這也快天黑,你二人從這斷魂崖下去,就能看到魍魎殿??孔约喊伞!?p> 周一點點頭,在自己胸口拍了一掌。
“嘶,我去,忘了有舊傷,拍重了?!?p> 君無言看著周一疼的嘶嘶抽氣,沒忍住笑出了聲,說了句你倒是狠絕。
說罷看著他倆下車,催車夫快走。周一看他頭也不回,嘴里嘟囔著,“你才是真狠啊,給我們放后崖上,這下去也要費點力氣了?!?p> 周一看向樂清問:“準備好了嗎,我?guī)阆氯??!?p> 樂清走到崖邊,看著下面深不見底,似乎還有云層遮擋,說:“等等等等等等,我沒準備好,這下面不是魍魎殿,是閻王殿吧,沒事跳個崖?”
周一嗤笑一聲:“這殺手武功本就不高,多的是殺人的本事,直取要害,肯定輕功都不錯,這地兒不算什么,以你大哥我的輕功,帶個人下去不是難事?!?p> 周一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拽住他胳膊,把他攬在懷里,跳了下去,因為本身就不清楚這魍魎殿所在,而且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不需要借力,就慢慢悠悠在峭壁上借力,周一手里的可不是什么沒名的武器,那是他在秋狝之上贏來的劍,星月。周一在一峭壁之上使力將這長劍釘在了山崖之上,懷里拽著一個人總歸是不太輕松。
周一:“我跟你說,你可不許喊叫,睜開眼睛,我?guī)氵^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然是看到了魍魎殿所在,這魍魎殿整個宮殿都是由黑磚所漆,這屋頂都不帶一點反光,許是也做了什么手段,周一雙腿使力一登就將這長劍拔了下來,然后放回劍鞘,拿在手上,另一只手還抱著個人,沖著魍魎殿奔去。等到了門口卻是卸了力氣,直接將人摔在門口,自己也倒了下來,點了樂清的睡穴。一運功,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仰倒在大門之外,不消片刻,幾個黑衣之人出來查探。
衣服都是一樣的,但是帶頭之人,袖子邊上有一圈銀色印記,此人走了過來,身后幾人立在他之后,也不開口也不上前,這人過來扶了一把周一,都帶著黑色面巾的臉其實差不了多少,更何況有這人皮面具加持,這周一也不認識人,就不敢亂說,等這男人先開口。
男人開口便是喊了這面具代號:“三七?”周一點了點頭,但是也沒說話,畢竟這時候他剛吐了血,按理說也說不出話。他看向樂清,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樂清身上。
這人過去把樂清翻成正面,看到樂清的臉問:“三七你能將三九帶回,也是盡了心力,剩下的我們來做?!?p> 周一又是點點頭,然后人讓身后的人將樂清抬進去,這時后面一人過來扶起周一,周一假咳幾聲,便借力跟上,等進了這魍魎殿,周一四處環(huán)顧,努力記路。待那人將他和樂清放下,他四周環(huán)顧了下這個屋子,這屋子里竟然有三張床,在不同的方向,床邊掛了個木質(zhì)牌子。
這木牌之上竟然是代號,只是他們叫著樂清三九卻把他放于三八的床上。那男人對另一個人說,你照顧他們,我還有要事要做。
那人拱手抱拳回了個是,又說了句謝三大主事。周一心說,這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喲,知道叫啥真不容易,然后他就好似要掙扎起身引起二人注意,他虛弱的跟著說:“謝三大主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