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義長大嘴巴看著安游,安游則是好奇的看著他,皺眉問道“你聽說過柳太白?”
姜溫義的腦瓜嗡嗡作響,記得當初老人收自己為徒的時候,自己向他請教過這世間所存在的圣人。
而柳太白這個名字就在其中。
或許這世間有許多叫柳太白的人,可是獨守太白山的柳太白世間只有一個。
柳太白算是大器晚成,這世間能爬上修者那個金字塔頂端的只有那一小撮人,而資質這個東西限制了其他人,按理說倘若有成圣的資質,那很早的時候必然便會散發(fā)出奪目的光芒。
柳太白便是一個意外,傳聞他二十八歲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然而二十八歲那一年前往趙家劍冢求劍。
趙家劍冢的劍冢里藏著這世間所有名劍,只要劍道有所小成皆可前去求劍,二十八歲的柳太白在世間所有人驚訝的目光里獲得了名劍太阿的青睞,從此一鳴驚人。
二十八歲的柳太白手持太阿劍開始縱橫劍道,從此如扶搖直上一發(fā)不可收拾,三十歲的時候已經執(zhí)劍道牛耳,人們本以為這個大器晚成的天驕已經散發(fā)出足夠的光芒。
誰知柳太白三十歲的時候突然手提太阿殺到了天道院,天道院,那可是和道家天下第一觀佛家禪天寺齊名的修行圣地。
誰也不知道柳太白到底是抽了什么瘋,竟然和天道院過不去。
那一戰(zhàn)柳太白一人獨戰(zhàn)天道院,當時的天道院院長出手和柳太白戰(zhàn)了個不分上下,最后柳太白一劍入圣境,天道院付出老院長生命的代價方才平息此事。
那一戰(zhàn)過后柳太白便一人負劍上了太白山,獨守太白山一百六十年,從此再未下過山,從此再未出過一劍,不過這天下從未有人懷疑過那位劍圣的太阿是否鈍了。
安游看著姜溫義吃驚的樣子問道“你可認識柳太白?”
姜溫義許久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你確定那人叫柳太白?”
“我沒記錯的話,他是這樣說的?!?p> 姜溫義長出一口氣,沉思片刻,既然劍圣說了要來找她,那劍圣必然在不久的將來便會出現在安游的面前,或許這其中種種只有那位劍圣才能親自和安游解釋清楚。
想罷姜溫義搖了搖頭“或許只是名字一樣罷了,不過他既然說了要來找你,你就慢慢等吧?!?p> “可是?!卑灿蔚椭^“我不想見到他?!?p> “為什么?”
“因為一看到他的臉,我就.....”安游想了想才接著說道“就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想哭。”
姜溫義聽著安游的話,想來這安游和那劍圣上輩子必然是有什么淵源的,自己一個局外人自然不懂其中的兒女情長。
兩人一直走到天色大亮,回到客棧的時候劍別歡和酒別離已經坐在客棧的桌子前吃著早餐了。
打過招呼后劍別歡告訴姜溫義,自己會召集鎮(zhèn)子居民說明虎精已經被除的事情,其中諸多事宜姜溫義不想再參合,便告知劍別歡自己中午可能就要離開小鎮(zhèn)前往七南了。
石不為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告別劍別歡和酒別離,姜溫義坐在車轅上,石不為有傷所以躺在馬車內,安游則坐在車轅的另一邊。
車轅攆著干硬的土地再次緩緩的朝著七南的方向出發(fā)。
.....................
五日過后,一座簡陋的城門出現在姜溫義的面前,安游從車窗內探出了頭,眼神有些希翼的看著那城門。
七南,自己一別三年,總算是又再回來了。
石不為的傷勢已經痊愈,現在馬車由他充當馬夫的角色,這一路石不為在知道姜溫義是個修者后便對姜溫義分外尊敬,一口一個姜先生的叫著。
幾人入關后簡單休整便在安游的催促下連忙出發(fā),從這里到七南都城豆城只需要兩日。
兩日后一座宏偉不輸大周長安的巨大城市出現在面前,石不為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模樣嘴里不住驚奇感嘆。
“到都城了,我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護送你的任務了。”姜溫義看著巨大的城門說道。
“你不打算在豆城留幾日嗎?”
“不了。”姜溫義搖了搖頭,自己還要繼續(xù)往北走,直到極北之地天棄山,那里有人等著自己,關乎自己報仇大事。
“好吧?!卑灿芜€想再說什么,不過終究還是無言相對。
石不為則是看著姜溫義“姜先生,你要不再留幾日吧,你看這城市多繁華的,肯定有好多好玩的東西?!?p> 姜溫義微微一笑“我還有要事要做,就不陪你們兩個了,你到了皇宮見到七南的陛下一定記得獅子大開口。”
“姜先生......”石不為眼看著眼眶又紅了起來。
姜溫義連忙擺手,你要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整天傷春悲秋姜溫義還能接受,可是你一個大老爺們和自己搞這種離別時候淚凄凄自己真接受不了。
告別安游和石不為,姜溫義坐上安游留下來的馬車準備再次起航,突然一個看起來五十有幾的男子出現在馬車一旁。
男子須發(fā)有些花白,一身青色長袍襯托的有些仙風道骨,姜溫義看著擋在馬車前的男子頓了頓,自己不想進城,就是不想惹到七南深宮里的那幫權貴。
聽聞七南有十二天仙坐鎮(zhèn),自己這個身份出現在安游身邊別人必然認為自己有所企圖,過后必然會有人去調查自己的背景,姜溫義討厭別人調查自己。
“閣下有事?”
“老夫宰道?!崩先宋⑿Φ馈?p> “姜溫義。”姜溫義拱了拱手說道。
“少俠年紀輕輕一身的好修為,不知是師從何門?”自稱宰道的男子雙手負于身后看著姜溫義微笑道。
看著老人一副不漏自顯的傲氣,姜溫義頓時好感大失,不過還是微微恭敬道“小門小派而已,就不說出來惹大人笑話了。”
“小門小派?”宰道笑了笑“獨自一人以識境修為宰殺大周刺客數十人,在長恨鎮(zhèn)又是力戰(zhàn)虎精,實在不知道哪個小門小派能培養(yǎng)出這么一個人物?”
調查的這么快嗎?姜溫義挑了挑眉“實在是僥幸罷了?!?p> “能護送我們七南的公主一路,七南自然不會虧待你,不過小先生為何連都城城門都不進,只怕是看不上我們七南的賞賜了?”
姜溫義實在不知道這個宰道喉嚨里賣的什么藥,被宰道那股傲氣消磨的唯一一點耐心也快失去,語氣有些不客氣的說道“本來便是不想惹到你們這些深宮權貴,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往往都是抓不著狐貍惹一身騷?!?p> “誰知道避都避不開?!?p> 宰道聽聞姜溫義的話語氣微寒“觀你修行法門,煞氣奇重,殺了大周數十刺客便從識境到了入境,以殺養(yǎng)道,必然是師從什么邪門歪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