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這門婚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月凄凄一揮衣袖,美艷且高冷。
“嫁給誰是我的自由,你憑什么替我決定!”白芊芊猛然轉過身來,指著月凄凄,氣沖沖地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看看自己,都到了待嫁的年齡,還整日沒大沒小,像個孩子一般,是時候找個人來管教管教你了。再說了,人家暗裔族王子一表人才,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p> 白芊芊捂著耳朵,好不耐煩地吵著:
“不嫁!不嫁!不嫁!我就不嫁!就算要嫁,我也要嫁給我的意中人?!?p> “意中人,意中人。你別給我提什么意中人,他叫什么?長什么樣子?我看那只不過是你的幻想罷了!”
在白芊芊腦海之中,有個人的影子一直時隱時現(xiàn)。每當她仔細去想,卻連這個人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來。只知道,他是一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她又再一次十分努力地去思索,記憶就像是殘缺了一般,什么也記不起來。只能一臉委屈地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出現(xiàn)的?!?p> 月凄凄氣得柳眉倒豎,“啪”一掌打在桌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門親事我做主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來人,把她給我關回房間,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許放她出來!”
兩名侍衛(wèi)走到白芊芊面前,都沒有動手,只露出很是為難的表情。
“哼!你就會這招?!睘榱瞬粸殡y這些侍衛(wèi),白芊芊自主轉身離去,回到房中,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她又再一次地去拼合那些殘缺的記憶,但無論如何努力,都一無所獲,只看得天空昏暗,大地震動,數(shù)以萬計的劍影合而為一,帶著狂風撕虐,電閃雷鳴,斬破了她的回憶。
這個場景時常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而每當就快要看清執(zhí)劍之人的模樣時,記憶就被斬碎,夢也到此結束。白芊芊托著兩腮,很是憂愁地道:
“你...到底...是誰。”
此時,身后床底藏著一名男子,他以為在說自己,心想:
“沒道理??!我藏得夠隱蔽了吧,還涂了隱身水,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自以為暴露的他慢慢爬了出來,沒想到窗外正好路過一隊巡邏兵。若此時白芊芊大喊一聲,他將徹底暴露。
男子急忙過去將她的嘴捂住,低下身去,并將白芊芊也一并拉下,躲過眾人視野。
男子將她撲倒在地,橫劍直抵白芊芊咽喉。兩人眼神在一瞬之間交接,卻都是微微一愣。一個驚于對方的容顏,一個驚于對方的劍。
“是這把劍,對!就是這把劍。你終于出現(xiàn)了,你是來接我的嗎?”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我藏得這么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什么?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呀!剛剛只是在自言自語來著?!?p> “你…”男子剛要起身,門外就有腳步聲靠近,便又趴了下來。
有人道:
“剛剛什么動靜?你們聽到沒?”
“芊兒公主頑皮著呢,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別管她?!?p> “還是小心要緊,當下公主大婚將近,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眾人緩緩靠近,已經到了門口,準備推門而入。男子緩緩將手伸向了腰間狗帶之中,準備掏出迎敵之物。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是一場多么慘烈的戰(zhàn)斗。
“鏘...鏘...鏘...”強烈劍刃碰撞之聲從遠處傳來。
“不好!東邊有情況。”帶隊之人輕輕關上了房門,領眾人往東邊趕去。
男子松了口氣。可是他的手并沒有松去半分,反而是將劍握得更緊,橫在白芊芊那白嫩的頸脖之上。
“說!虛空扭曲在什么地方?”
白芊芊眼皮一沉,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意中人應該是為位大仁大義之人,沒想到也會覬覦這涂山至寶-虛空扭曲。她無比失望道: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
話說,此時季風已經登上涂山之巔。
涂山之巔,云霧環(huán)繞,縹緲虛幻,猶如夢境。這里烈陽當頭,卻沒有半點暑氣,反而透著陣陣冰涼舒爽之意??諝庵袏A雜這各種花香,以及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氣味,聞之便感覺修為都上漲了些許,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仙氣?
在層層仙云之間,隱約看得有仙閣神殿,聚靈仙樹。季風一路走著,被這里的壯麗景象所震撼。
突然,他看見前方仙門入口,有仙將守衛(wèi),一時根本無從進入。于是他偷偷在這附近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此處有四門,分東南西北。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一招聲東擊西之計。
他于東部,囤積劍氣,布下風暴劍陣。再用道具【虛影稻草人】設一虛影分身,故意弄出巨大陣仗,吸引守衛(wèi)注意,再前往西面。經此一來,西面若不能暢通無阻,也必定守衛(wèi)松懈,方可趁機而入。
月凄凄聞聲而至,帶眾人一擁而上,擊潰風暴劍陣,直取季風而去。卻沒想到,是一虛影分身,將他斬落之后,變?yōu)橐坏静萑恕?p> 有人道:“多么英俊的男子,可惜是一草人?!?p> “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在東邊設下劍陣,自己恐怕已經前往了西邊。”月凄凄帶眾人往西邊趕去。
然而,季風的稻草人,乃是五階獵人才擁有購買資格的竊聲稻草人。它與普通稻草人不一樣,具有傳遞聲音的功能。
此刻,已是聽見了月凄凄等人的對話,知道她們也前來了西邊,便又折返而回,往南邊趕去。
芷雯雯剛走幾步,覺得這稻草人甚是奇怪,便又回來仔細觀察了幾眼,驚奇發(fā)現(xiàn):
“凄凄姐,你看這是什么?”
月凄凄過來,卻也是驚了一跳:
“不好!是竊生稻草人!”月凄凄眼珠一轉,刻意大聲喝了句:
“走,去北邊?!彪S后,就真的帶人往北邊走去。
行至中途,芷雯雯不解問道:
“凄凄姐,既然他能聽見我們說話,你剛才那么大聲說去北邊,應該全被他聽見了吧,此時他不應該逃向南邊嗎?”
“你還是太年輕了。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獵人狡猾,我們告訴他往南,他必定不會相信,所以我們偏要向南而行,必定能抓他個正著。”
芷雯雯如醍醐灌頂,對月凄凄請配不已。
然而,她們這點伎倆,在季風眼中(此時應該是耳中),就如同孩子的把戲一般。
所謂兵者,詭道也。在季風看來,此時對方故意表示前往北方堵截,那她們就一定會往北。他便將計就計,大膽往南邊而去。
果然,南邊入口,守衛(wèi)松懈,只有兩人鎮(zhèn)守。他拋了一塊石頭,將二人引開,趁機潛入。
一路躲開無數(shù)哨衛(wèi),季風已經行了半個時辰,卻始終未能找到大娘之子。這里雖是涂山之巔,但也相當遼闊。樓宇大樹交錯縱橫,好比森林中的城市。
終于,季風來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