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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謀的游戲

第四章 離城兩兄弟

權(quán)謀的游戲 獵殺懷先生 2556 2019-12-13 20:05:51

  離城,周朝王域國都,天下第一城,它的富麗堂皇,它的高大雄偉,它的王者之氣,沒有任何一座城可以望其項背。

  作為白大陸的政治中心,它的防御能力當然也是天下第一。

  離城也叫金城,并非是因為離城是金子做的,而是因為離城在夕陽下閃耀的光芒無比燦爛,宛如一座金子做成的城池。

  離城一小半是白玉做成,當初周朝開國皇帝集天下白玉試圖建立一座純白玉打造的城,無奈離城太大,就算是先下之主,也不能湊足足夠的白玉建城。

  白玉華貴稀有,離城建了一半,白玉就消耗殆盡,而且是最初的離城規(guī)模。

  如果以幾次擴建之后的離城看,當初的白玉,只夠建如今離城的三成。

  離城的中央大街是完全由白玉做成,在上邊行走,宛如踏雪而行。

  中央大街兩側(cè)是兩排楓樹,皇室選擇楓樹為自己的植物代表,皇室覺得周朝一統(tǒng)天下,是將士們所流的鮮血,染紅了楓葉。

  楓葉對于王域,如知秋樹對于雨國。離城只有三處建筑是純白玉做成的,沒有摻雜任何白色大理石或者象牙之類的材料。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照到離城,離城的城門就已經(jīng)打開了。

  寬闊的中央大街,夜色的朦朧還尚未散去,空氣中還彌漫著不刻意去看還很難察覺到的茫茫迷氣,兩位少年緩步走在中央大街上,一個稍微高一些,一個稍微矮一些。

  高一些的少年二十多歲,一臉的輕松,嘴角掛著和善的微笑,精神頭十足。

  他旁邊的那個稍矮一些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臉龐非常精致,一雙深如湖泊的眸子似乎有一股吸引力,平和柔美卻又透著兇狠。

  那十六七歲的少年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一夜未眠的樣子。

  稍高一些的少年對旁邊稍矮一些的少年說道:“秋若,何必那么認真呢?我就覺得你一夜未眠,沒必要?!?p>  疲倦的少年說道:“哥哥,我和你不一樣,先生布置的題,你想都不想,呼呼睡了一夜,連一個敷衍的態(tài)度都沒有嗎?待會先生問起來你該怎么回答?”哥哥說道:“沒有態(tài)度就是我的態(tài)度?!?p>  秋若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太不把先生當一回事了?”

  哥哥說道:“如果雷池與鳳城雙城互斗,誰能從中獲勝?雷池和鳳城,只是老師課本里描繪出來的兩座城池,現(xiàn)實里根本就不存在。先生給我們提出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件讓我們?nèi)ネ扑悖粫l(fā)生的事情,我不會去浪費時間和腦子去想,因為我的腦袋,是要去想可能發(fā)生的和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再說,書本中雷池有自己的盟友和死敵,鳳城也有自己的盟友和死敵,雷池鳳城牽扯到的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雜,地理環(huán)境也是有著多種作戰(zhàn)的可能,雙方的資源也比較充分,發(fā)生戰(zhàn)斗,可能性太多,一條一條的推算,太耗費心神。我覺得,老師給我們出的題目并不難,只是太過于復雜!簡單而復雜的事情,不是軍師應該操心的。一團亂麻,只有平庸的人才會去解開,你我不是庸才,那么對亂麻置之不理,要么以快刀斬之!”

  秋若驟然停步,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

  哥哥感覺到秋若停下腳步,回身問道:“怎么了?”見到了秋若臉上的神情,哥哥略一停頓,不等秋若回答,說道:“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再說,老師在等我們過去。雖然我看不起老師給我們出的題目,但我對老師還是非常尊敬的。”說罷,哥哥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寒恪默!”秋若對著哥哥的背影說道,“你想過我們回到故鄉(xiāng)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嗎?”

  哥哥寒恪默冷笑一聲,說道:“陰天依舊,下雨依然。何必去想天晴之后的陽光呢?!?p>  陰天依舊,下雨依然。

  這是雨王寒默給自己遠在離城兩個兒子回信上的一句話,藏在長達三頁深切關(guān)懷的話語之中。

  這是一句暗語,讓他們兄弟二人在離城的一切活動如常。

  此二人,就是寒默的兩兒子,寒恪默與寒秋若。

  寒秋若跟上哥哥的腳步,說道:“待會如果老師問你布置的題目,你怎么回答?”寒恪默說道:“就實話實說,那種題目,我懶得想?!?p>  遠武堂是軍師府專門培養(yǎng)人才的下屬機構(gòu),遠武堂并沒有專門的講課地點,也沒有專門給遠武堂設立的建筑物,進入遠武堂的學生是軍師府的高層挑選的,遠武堂的老師也是軍師府派的,每位老師帶十名學生。

  最后那十個學生可以從遠武堂進入軍師府的,只有兩人。

  有老師的地方,就是遠武堂。

  軍師府,王域在朝堂之外最重要的兩個機構(gòu)之一。

  軍師府有八名軍師,大軍師,二軍師,三軍師,依次到八軍師。四軍師至八軍師,五人專門觀察五大諸侯,大軍師二軍師統(tǒng)觀天下大局,二軍師效忠東王域,也是協(xié)助,也是監(jiān)視。

  軍師府并不直接參與政事。

  遠武堂的學生并不知道同學的真實身份,除非有兄弟倆,哥哥知道弟弟,弟弟知道哥哥。

  寒氏兄弟的老師叫勉潭,在軍師府當中的地位不詳,遠武堂的學生也是不知道老師的身份,甚至老師也不知道有的學生的身份。

  比如勉潭,他教的十個學生,一個學生的底細都不被告知,好在勉潭專心教學,并不會被瑣碎之事干擾分神。

  今天,勉潭在軍師府的最頂端分別召見自己的十名學生。

  離城圍繞君山而建,君山高八百八十米,軍師府就坐落在君山之上。

  軍師府的所有建筑,都用白玉做成,軍師府位于君山之高,也是象征著軍師府在皇室當中的地位。

  現(xiàn)在的君山已經(jīng)沒有了普通山巒的樣子,整個高山,都被軍師府的人布置的極為華麗,很多石頭都是經(jīng)過了特意的打磨,山上滿是奇花異草,沒有一寸土是臟的,沒有半塊地是凌亂的。

  君山尖峰已經(jīng)被削去,最頂端是一片平闊之地,可容納萬人。

  離城城墻最高處也只有三百米,因此于君山之巔,可俯瞰周圍方圓。

  寒恪默和寒秋若兩人從中央大街登山而上,君山峰臺有重兵把守,不允許閑人進入,但他們兄弟兩人并不是閑人,遠武堂的人,以后是有可能進入軍師府的,雖然概率只是五分之一,但是說實話,五分之一的概率雖然不高,卻也不低。

  寒恪默和寒秋若登上峰臺,寬闊的峰臺上,只有老師一個人在峰臺的邊緣背對著他們席地而坐。

  兄弟兩人和同學試圖打探老師的身份,但是這么多年,每一個軍師府的人都說不認識勉潭,哪怕是有一名同學把老師的畫像給軍師府的人看。

  勉潭知道此事之后,把那名給自己畫像的學生從峰臺扔了下去,然后微笑著對在峰臺上目瞪口呆的九名學生說道:“把老師畫的這么真實,不太好,下次你們誰要是給我畫像,一定要把我畫的比實際好看一些?!?p>  勉潭已經(jīng)六十七歲了,看來人只要活著,就不會不在意自己的樣子。

  勉潭從來沒有打探自己學生的背景,免疫好奇的誘惑,也是一種修養(yǎng)。

  峰臺雖高,但并不寒冷,剛才兄弟兩人快到峰臺的時候,還穿過了一片桃林,只是峰臺上的風有些大。

  勉潭雖然很隨便的坐著,背影卻顯得很有精神,青色長衫在風中凌冽,看上去他應該感覺到寒冷,但勉潭望著遠方若有所思,顯然不在乎自身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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